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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頭,穿著病號服。但精神看起來比之前好很多。只是臉上有一塊肉被菌蠱吃掉,凹下去不少,看起來有些怪異。他站在我旁邊,仔細打量病床上的年輕人。雖然掃過那一頭一臉狀若粉刺的膿包時,臉色也不太好看,但卻沒有將目光偏過去。
雖說有很多領導,喜歡在眾人面前裝模作樣,擺出我為天下,願鞠躬盡瘁的樣子。但也有很多領導,確實是這樣想,這樣做的。我不是神仙,分不出他是真心還是假意,但很多時候,態度永遠比真假更重要。
他有足夠真誠的態度,所以我說:“你剛剛被解蠱,身體虛弱,這些東西雖然不會傳染,但聞到了也不好,還是回去休息吧。”
領導搖搖頭,說:“既然來了,總要有個結果,不然和作秀有什麼區別。”
這話,讓我對他的印象大好,心想不虧是長居高位的人,說話做事,讓人難以挑出毛病來。
他看著病床上的年輕人,又問我:“這下蠱,好像很容易?”
我說:“容易,也不容易。如果能拿到你的貼身物品,本事足夠就能依此下蠱。如果願意付出足夠的代價,甚至可以不用任何東西,只需知道你的樣子。”
我說話的時候,正見周老給我使眼色,並微微搖頭。聽到我這樣說,他臉色並不好看。我沒弄明白他什麼意思,而那位領導則說:“天下之大,奇人異士常有之,真是令人心慌啊。”
我以為他是因為上次的中蠱害怕了,便說:“其實像你們這樣的高官,不需要太害怕蠱蟲。找一塊烏木,請人刻成佛牌或者道符,再讓高人給開個光做個法,時刻戴在身上,保準不受蠱蟲侵擾。”
“哦?這麼有用?”那領導轉過頭來看我。
我點點頭,說:“烏木本身就有辟邪作用,蠱蟲雖然是人工培育,但也屬於邪物。再加上高僧道人的加持,更是會讓蠱蟲懼怕。別說蠱術了,哪怕降頭術,養鬼術又或者其它的,都很難對你們產生作用。不過,國內的養蠱人大多不會隨意對人下蠱,除非是有深仇大恨。反而是外面的那些降頭師,養鬼人,沒事會用這些邪術牟利。我這身上,就是幫人解決類似事情弄出來的。”
領導原本略顯緊繃的臉色,在聽了我的話之後,緩和不少。我瞥見周老似乎也鬆了口氣,想了想,便明白過來,他剛才為什麼給我使眼色。
肯定是怕領導因為中蠱,會對蠱術抱有警惕性。古代的朝廷怕老百姓造反,就把家家戶戶的鐵器都給收了起來。如果領導怕中蠱,說不定也會把蠱術毀掉。我們這些養蠱人,要麼被監視,要麼被囚禁。周老人老成精,一聽領導問那句下蠱很容易,就明白了意思,所以才會用眼神提醒我。
我雖然沒立刻明白,但後來的所說的話,機緣巧合,剛好把領導的疑慮給解了。有時候想想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後心也會忍不住冒冷汗。雖然領導不會因為一句不合就把你斃了,但如果是關乎生命安危,誰知道他們會做出怎樣的事情?
以至於周老後來跟我一起吃飯時,說起這事便滿臉苦笑,說:“你這膽子也太大了,當著他面說下蠱怎麼怎麼容易。也幸虧後面的話補了局,我都替你捏把冷汗。”
我哈哈大笑,說:“命好,不怕。”
這事太靠後,暫且不提,只說眼前發生的。
晨哥再打了一通電話,過了大概十來分鐘才進病房。他說:“已經查清楚了,那姑娘叫徐美麗,是省城一傢俬企老闆的閨女,當天因為找不到太好的醫生,也解決不了她的病症,所以直接連夜轉到了隔壁省。根據檔案上所說,和他身上的症狀一個樣。不過,我剛才和那邊通了電話,人家說徐美麗的病比他還重,現在已經快不行了。至於兩個人的關係,我讓人去問那位私企老闆,結果人家只說,他閨女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傾家蕩產也要讓他陪葬。”
“混賬,光天化日就敢口出狂言,眼裡沒有法律!”市委的陳書記臉一拉,對劉局長說:“這事你必須盯緊,倘若明知對方可能報復,仍然讓老百姓出了差錯,你這局長也別幹了!”
劉局長點點頭,與邱市長對視一眼,眼神都有些變化。
這官場上的明爭暗鬥,我看不出來,也不想看。聽了晨哥的話之後,又沉吟一番,才說:“基本可以肯定,徐美麗和他是有關係的,否則兩個人不會中同樣的蠱。不過究竟是徐美麗下的蠱,還是別人暗算他們,這個還很難說。老張,你現在出門買些青豆和黃豆,加上茶葉榨成湯汁,用這水給他洗身子。晨哥,你得再幫我打個電話,我要和那個私企老闆通話。”
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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