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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嗯了一聲,然後轉過頭問我:“第二件是什麼?”
我心裡一沉,他沒有繼續問隕龍根的事情,要麼因為完全沒有興趣,要麼因為城府太深,不動聲色。無論哪一種,都不是好事。
想了想,我說:“第二件比較……怎麼說呢,有點偏門,也有些讓人摸不清頭腦,東西是我無意中從一名收藏家手裡得到的。那是一塊木牌,上面用古篆刻著明堂兩個字。雖然是木牌,但握在手裡,卻感覺像燒紅的鐵塊,溫度非常高。我一直沒弄清這東西的來歷,只覺得很特別。”
“一塊溫度很高的木牌?確實很特別,第三件呢?”年輕人又問。
我有些為難的看著他,問:“難道,這兩件你都不敢興趣嗎?”
他呵呵笑著說:“我想知道,楊先生還能拿出什麼。請原諒我的失禮,因為我父親是個正經商人,所以我也傳承了他的基因,喜歡比較後再做決定。”
正經商人?正經商人會和蘇銘這種殺手有聯絡?會生出一個連親哥哥都不放過的私生子?
和這個私生子相比,周小海就像充話費送的便宜貨一樣。我很懷疑,他們倆真的是兄弟嗎?這差別也太大了。
隕龍根是我自己的,那木牌是馮烈山的,但這個私生子似乎都不太滿意。看來,我最少也要再說出一樣東西來才行。想了下,我說:“有了!有一樣東西,相信你一定想要。”
“什麼?”他問。
我笑了笑,說:“周小海的命。”
年輕人的眼睛一張一合,猛地綻放著懾人的兇光,他盯著我看。而我毫不畏懼的回視,許久之後,他忽然一笑,說:“看來,讓他死的那麼痛快,有些可惜了。楊先生知道這麼多事,想必都是從他嘴裡掏出來的吧。”
“當然。”我說:“怎麼樣,這一件,滿意嗎?”
年輕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繼續盯著我,過了大約十幾秒,他說:“今天太晚,不如我們明天再談?”
我笑著回應:“那我就打擾了。對了,只知道你姓周……”
“名字不重要,畢竟我們並不熟。”他的語氣有些冷淡。
這忽冷忽熱的變化,讓人很難適應,看著他眼中逐漸展露的兇狠之意,我心底有些發寒。之後,四名黑衣人帶我上樓,仍是那個房間。在他們的監視下,我進入房間,緩緩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快樂的哼起歌來。
能留下來,是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只是,計劃裡很多事情都需要做出改變才行。我最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武鋒。
山洞裡的降頭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山洞通往這個別墅。這裡雖然裝飾的無比豪華,但在我看來,卻如惡魔的古堡。心裡一陣陣惡寒,令人無比不安。
過了會,我開啟房間裡的空調,然後鑽進被窩。
在外人看來,我和準備睡覺沒什麼區別。我也很清楚,自己現在無論做什麼,都會引起他人的警惕。以那私生子的心性,我說錯一個字,都會惹來殺身之禍。現在最聰明的做法,就是等,等一個恰當的時機。
躺在被窩中,雖然眼睛閉上,但意識卻非常清醒。我不斷的思考,該怎麼找到佛舍利,順便把蘇銘救出來。同時也在想,倘若武鋒被抓了該怎麼辦?倘若他要殺我怎麼辦?
這都是最壞的結果,但可能性非常大,不得不把它們仔細考慮在內。
而無論我怎麼想,辦法似乎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正面拼上一把。雖然輸面很大,可倘若真發生了那種事,也只能如此了。
也不知睡到什麼時候,我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再仔細聽,腳步聲是從門邊傳來,正逐漸遠去。隱約間,還能聽見外面傳來喊聲。我有些心驚,難道武鋒來了?
想到這,我哪還能躺下去。腹中微抖,本命蠱從肚子裡跑出來,它搖頭晃腦,似乎很不爽。上飛機前,我才把咒鬼降重新轉移到體內,這傢伙一直在使性子。此刻無論我怎麼用意念驅動,它都不動彈。
這可把我急的,只好說:“小祖宗,只要聽我的話,回頭讓你吃到飽!天天吃!”
它的腦袋停止抖動,似乎在思考,但不久後,觸角又微微晃了兩下。我想了想,又說:“短時間內,絕不把咒鬼降轉移回去!”
這傢伙一聽這話,當即在被窩裡蹦來蹦去,我咬牙切齒的說:“蹦個屁,快去幹活!”
它如老鼠一般,刺溜鑽出被窩,快速消失在房間裡。
我這才穿上隨便洗了洗,還帶著血跡的衣服,然後拉開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