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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見樂希坐在圓桌旁望著燭臺發呆,提醒著,順帶將燭臺往邊挪了些。而後又出了房門左右張望,臉上有些許不滿的嘟囔道。“這朝晨是怎麼回事,讓她去要熱水,都兩刻鐘了還未見回來。姑娘身邊伺候的人不在,又不是粗使婆子不在,難不成還得她去擔了水再燒?!明早還是得跟夫人提,這姑娘身邊要儘快添人了。”
有些著急的左等右望,秋菊在一通抱怨後,終於是聽到人聲。隨後便見久去的朝晨指使著兩個婆子,抬著大桶的熱水往這方來。
藉著月光,秋菊見朝晨滿額細汗,髮髻也有些凌亂,想著大家同是丫鬟都是辛苦命,便忍住不滿沒有再嘮叨她。一同進了房內,小心的給樂希額頭上的傷口換藥後,便伺候她沐浴。
洗去一天疲憊的樂希,在頭髮半乾時便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一夜安眠。
翌日,樂希早早便精神十足的起了身。在梳洗時發現額上的傷口完全結痂,上罷藥,便前往榮暉院尋李氏。
這伯府生活,一日的頭件事,就是去給於氏請安。
當樂希來到榮暉院正房時,李氏與樂紹元也已穿戴整齊,可此時兩人都一臉鐵青的坐在圓桌旁。
地上還跪著個瑟瑟發抖的婆子。
第十三章 流言蜚語
跪在地上的婆子身著半舊棉布衣裳,有些凌亂的髮髻上只有根蓮花紋銀簪,頭磕地看不清面容,瑟瑟發抖著的身子洩露出了她此時的恐慌。
這是發生什麼了?
樂希掃了眼那婆子,輕柔喚了聲爹孃,樂紹元與李氏讓她坐到身邊。
樂紹元是極少將情緒顯露的人,如今他面色不虞,目露厲光,樂希看著有些心驚。轉而對這地上的婆子是犯了什麼錯事,也越發好奇起來,便不做聲靜看後面發展。
“你又是打哪聽到的這風言風語,說!”李氏的聲音不大,可明顯夾帶了怒意。髮髻上雙鸞點翠步搖的流蘇輕晃,閃動的細碎流光,如同她眸底的寒芒。
那婆子聞言抖得更厲害了,一味的磕頭,嚇得有些語不成調。“夫人饒了奴婢這回吧,奴婢是無意聽見在花園掃灑的丫鬟們說話,奴婢絕不敢造謠啊!!”
“那你又都與誰說了!私下議論主子,在主子臉上抹黑,散播謠言,膽子是真不小!!”
李氏又是斥問,那婆子哆嗦著道才跟五福院做粗使的馮婆子講了,她就被春芽逮了個正著。再無與他人說過那些話。
見婆子的話與春芽回報的相差無幾,李氏讓人將她帶了下去,說先看管著,又面露急色的看著樂紹元。
樂希到此時,仍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帶著疑惑也看向樂紹元。
“這事很好查,昨日見過那護國公世子的管事,他最清楚經過。要傳,也定是他那方先傳出來的。”樂紹元給李氏投去個安慰的眼神,又見樂希帶著求知的目光殷殷望著自己,嘆了口氣和她說了事情經過。
昨兒,護國公夫人上門的事情傳開了,內容是要退婚,更離譜的是護國公世子上門的事情也被傳得沸沸揚揚。說是護國公世子比護國公夫人更不滿這婚事,原本想要親自見老夫人,哪知中途遇到了樂希,當即氣得調頭就走了,連樂煜也不待見,沒給好臉。
還道樂希是故意在護國公世子路過的地方等待,什麼傾心想要挽回自己的形象云云,連服飾顏色都是極清楚。是以,李氏和樂紹元才氣得臉色發青。
樂希聽完後是目瞪口呆,她何時見到過護國公世子?!連人都不知是圓是扁,又哪來傾心一說!
“這什麼跟什麼,那管事稟報護國公世子在府裡時,我不正與爹爹在一塊兒嗎?真是空穴來風,羅織罪名。”樂希一雙眉快鄒得沒邊了,滿臉氣憤。
李氏拉過樂希的手輕拍,同是面有憤色。“你放心,爹和孃親絕對會查清楚,那些嚼舌根的定一個個揪出來!”
這話樂希自當信的,李氏和樂紹元從來就不願委屈了她,要是哥哥在,知道那麼個事,估摸著已經先將那護國公世子胖揍一頓了。讓他本就身份敏感還到處亂竄。
只是,哥哥如今卻不知所蹤。
感受著李氏與樂紹元的關懷,樂希不由想起以前一家人在時的日子,簡單,溫馨,舒心。再對比現在這不得團聚,還糟心事沒完的處境,樂希雙眸的光芒黯淡了許多。
樂紹元夫妻不知樂希所想,以為她是受了委屈沒了精神,算著時間派去五福院的夏荷也該把話傳達了。安慰了樂希幾句,讓人扭著剛才那婆子去給於氏請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