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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被冤。爺會憐惜一段時日。顧氏有身孕,爺也定然會多加關切,再加一個得了爺心的姜氏,落在咱們頭上的恩寵,怕是會越來越少了。”梅照雪低聲道:“我倒是無妨,這府裡誰也不敢欺負到夫人頭上。倒是你,解語,你該怎麼辦?”
秦氏皺眉,攏了攏輕煙紗衣,低聲道:“妾身要是知道該怎麼辦,也不會半夜跑您這兒來坐著了。”
她性子衝動,有些事不如梅氏看得透徹,所以也總愛聽她的話。
梅照雪垂了眼,想了一會兒道:“顧氏先前不還與姜氏有樑子麼?雖說算是交好,但後頭也沒見這兩人有什麼往來,多半是息事寧人而已,並未當真站一條船。”
“您這樣一說妾身倒是想起了。”秦氏道:“柳侍衣還一直在說呢,說姜娘子連爺去看顧氏都不允,死活一路跟著。”
“那不就好辦了?”梅照雪微笑:“你最擅長怎麼做,那就怎麼做吧。”
秦解語一愣,繼而恍然大悟,笑著起身行禮:“妾身明白了。”
這頭一院子的人烏雲密佈,一宿沒個好眠,那頭的兩個人卻是纏綿到了三更天。
“要早朝了。”桃花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說話也軟綿綿的:“爺您快去更衣準備吧。”
沈在野起身,披了衣裳坐在床邊,將她整個人抱到懷裡來看了看。
困得都小雞啄米了,她整個人身上的戒備和攻擊性都蕩然無存,像一隻白白軟軟的糯米糰子,戳一下都軟綿綿的那種。
嘴唇微勾,沈在野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你不該起來給爺更衣?”
掩唇打了個呵欠,桃花撒嬌似的往他懷裡一埋:“妾身沒力氣了,妾身要睡覺!”
輕笑了一聲,沈在野還是起來,將她整個人塞進被子裡蓋好,然後朝門外喊:
“湛盧。”
湛盧頂著兩隻黑眼圈進來,恭恭敬敬地將朝服奉上。
要不怎麼說當奴才苦呢,主子風流一宿,奴才要幫忙善後不說,還得陪著站一宿。
苦啊,當真是苦!
沈在野心情不錯,更衣洗漱之後,吩咐青苔看著她家主子,然後就起身出門,往皇宮的方向走。
桃花也沒能睡太久,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外頭的青苔便進來喊:“主子,咱們該回去了。”
翻了個身,桃花嘟囔道:“你把我搬回去吧,我繼續睡會兒。”
青苔:“……”
看樣子是真的很累啊,也無怪,一整晚上也沒見有多少停歇的時候,不累才有鬼。
乾脆就讓她在這兒睡久一點好了。
青苔坐了下來,給自家主子捻了捻被子。桃花已經重新陷入了夢鄉,睡得香甜。
顧懷柔一大早起來就覺得身子不太舒服,想著可能是昨兒晚上沒睡好的原因,也就沒管。
但是,早膳吃不下,肚子還一直隱隱有些疼,她就覺得不對勁了,連忙讓人去請大夫。
越桃出去,沒一會兒就回來了,著急地道:“主子,他們說大夫和醫女都不在府裡。”
“不在?”顧懷柔皺眉:“那麼多人,去哪裡了?”
“聽人說,是去外頭了。”越桃抿唇:“他們不肯細說,奴婢猜想,那姜娘子還沒回來呢,多半是又出什麼么蛾子了,把大夫和醫女都叫去了吧。”
姜氏?顧懷柔心裡有點不舒坦了,她們兩人這結盟,姜氏也沒帶給她多少恩寵,就只是讓她被罰得輕了一些罷了。如今卻還要反過來與她為難嗎?
她開始懷疑姜桃花先前說的話是不是騙她的了,什麼爺針對她,要整她?瞧瞧當下這形勢,她可是越來越受寵,爺壓根沒有討厭她的意思啊。
難不成姜氏用的是緩兵之計,就為了在沒立好足之前保護她自己?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顧懷柔拉過越桃來道:“你出去打聽打聽,看爺最近都做了些什麼。”
“這哪裡還用打聽?”越桃道:“滿府的人都知道,爺最近一直在姜氏那裡。連那日過來看您,姜氏都是跟著的。”
這麼一聽,顧懷柔就更覺得不對了。既然爺一直在姜桃花那裡,那她為什麼不肯多為自己說說好話,兩個人一起受寵?
怕是也想獨佔爺的寵愛,不願給她分一杯羹吧?
咬了咬牙,顧懷柔道:“既然府裡沒人,那你就去外頭請個好的大夫來府裡,我有些受不住了。”
“是!”越桃應了,連忙出去。
剛出府沒走兩步,就看見個揹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