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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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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中起了火光。
宮中大亂,大明門洞開,朱棣勒馬入宮,無數太監跪於道旁,緊接著許多北軍親軍蜂擁而入,郝風樓跟隨朱棣入宮,朱棣目不斜視的看著**方向的大火一動不動,郝風樓能感覺到他的虎軀在微微顫抖,緊接著,朱棣抽出了寶劍,大喝一聲:“孤率軍入京,是尊祖訓,誅“奸臣”,諸將士隨孤入京,應謹從軍令,不得濫殺無辜,更不得放縱劫掠。孤王這柄寶劍,既誅奸臣,亦殺亂兵,傳令下去,封鎖宮中各監,**貴婦不得侵擾,敢有違者,殺無赦!”
無數飛起四散而去,四面八方響起呼聲:“燕王有命,不得侵擾……”
這時,有數個太監飛快跑來,跪到朱棣腳下,哭泣道:“殿下,陛下燒了**幾處宮殿,不知所蹤,傳國玉璽,亦不見蹤影……”
朱棣身軀微微一顫,旋即臉色恢復如常,道:“入宮!”
“且慢!”郝風樓道:“殿下不可入宮。”
朱棣遲疑了一下,身邊幾個將領不由呵斥道:“胡說什麼?”
郝風樓深深看了朱棣一眼,道:“殿下此時應當去孝陵。”
朱棣頓時明白了什麼,郝風樓口裡說的雖是皇陵,可是真實目的確實合法性,朱棣以靖難名義起兵,而這靖難的名義其實太祖皇帝,說是有人破壞了祖宗制度,起兵的目的乃是為了太祖皇帝,正本清源,現在進了京城,第一時間進宮裡去,難免落人把柄,只有先去孝陵,祭拜了太祖皇帝,哭告自己為何帶兵入京,申明君側奸臣們的罪狀,如此一來,靖難這個理由才說得通。
從前打天下的時候,為了勝利,可以想怎麼來就怎麼來,可是現在即將要坐天下,這名分就成了至關緊要的事,朱棣暗暗凜然,不由想,若非這郝風樓提醒,孤王險些鑄下大錯,他大吼一聲:“朱能何在?”
一員驍將排眾而出:“末將在。”
朱棣眯著眼:“你率右衛兵馬謹守宮中門戶,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朱能道:“遵命。”
朱棣又道:“陳亨何在?”
又一員驍將出來,束手聽命。
朱棣眯著眼:“率兵搜拿奸臣黨羽,不可漏網一人。”
吩咐之後,朱棣調轉馬頭,道:“其餘人隨孤王去孝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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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達四年之久的靖難之役,此時落下了帷幕,城中開始充斥了北軍,三大營的軍馬紛紛歸降,不少朝廷大臣,此時也被叫到了午門門外,不安的等待訊息。
而此時的朱棣,自然是奔赴孝陵,向太祖皇帝哭告,郝風樓沒有湊這個熱鬧,被安排在了五城兵馬使司,這兒的官差早已搖身一變,成了靖難的人馬,郝風樓和一干追隨燕王入京的幕僚、文吏一道都被安排在這裡。
天光微亮,可是這裡的人大多並沒有睡去,所有人都激動不已,入了城,按理來說,馬上就該論功行賞了。
在這衙門外頭,到處都是兵丁和差役,南京城裡已四處張榜,捉拿奸臣,郝風樓估計,其中混雜了不少燕山衛的親軍,在暗中搜查天子朱允炆的蹤跡。
郝風樓有些困了,可是又睡不著,昨夜的表現無懈可擊,只是不知到時論功行賞之時,自己能從中謀取什麼好處。
清早的時候,有人送來粥水來,郝風樓吃了幾口,旋即又有差役過來道:“姚先生請公子去一趟。”
姚先生?姚廣孝……“
郝風樓沉吟了一下,姚廣孝這個傢伙,算起來還是自己的‘恩師’,不過這師徒的名分只是掛在口上,到底算不算數,卻是說不清。這個時候他叫自己去說話做什麼?郝風樓久聞這個和尚是個神經病,研究了造反幾十年,逢人就想忽悠著人家去造反,這樣的傢伙,放在後世絕對是危險分子。
不過這和尚乃是靖難第一功臣,而且深得燕王信任,在燕軍中的地位超然,卻是不容怠慢,想了想之後,郝風樓沒有猶豫,連忙隨著那差人動了身。
到了一處廂房,便看到姚廣孝盤膝坐在那兒,他只是眯著眼看了郝風樓一眼,隨即很不客氣的道:“為師又困又乏,來,給為師捶捶背。”
你倒是好意思。
郝風樓沒有見過如此不要臉的和尚。
他上前,繞到姚廣孝身後,猶豫一下,開始輕捶起來。
姚廣孝道:“力道再大一點,怎麼,年輕人就這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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