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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裡不免有幾分失落,卻不得不道:“陛下,出事兒了。”
他不敢怠慢。添油加醋的道:“今日清早,廠衛發生了衝突,有錦衣衛勒索商戶,東廠這邊,瞧不過去,遂管了一管,誰知道這些錦衣衛惱羞成怒。竟是瘋了一樣,對東廠的人毆打,此後……”
王安說的聲淚俱下。痛哭流涕,說到最後的時候,王安禁不住道:“那郝風樓……”
說到郝風樓時,朱棣和徐皇后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徐皇后本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聽。其實並不覺得有什麼意思,這男人真是奇怪,打打殺殺的,總是沒個消停,就因為幾句口角,打生打死,有時候真是想不明白,怎麼就有這麼多要爭要搶的東西?
可是當聽到郝風樓三個字時。徐皇后驟然淡定不能了,她的鳳眸掠過一絲不同的光澤。但是臉上依舊是表現淡然處之的模樣,笑吟吟的端起几案上的茶盞,似笑非笑的看著王安。
王安頓感壓力甚大,卻還是硬著頭皮:“那郝風樓帶著人,竟是把東廠砸了,打傷了不少武官文吏,口裡還稱,砸的就是東廠,打的就是他們,還說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怕……陛下……陛下啊,這廠衛成了這個樣子,鬧得滿城風雨,已成了天大的笑話,奴婢該死啊,雖然是那錦衣衛挑起的事端,可是奴婢沒有為大局著想,終究還是沒有……”
朱棣聽的目瞪口呆,旋即勃然大怒,廠衛打起來了,若是其他衙門打起來,朱棣至多也就是憤怒而已,可是廠衛不一樣,這東廠和錦衣衛可都是朱棣下旨籌建的,建文時要嘛早已裁撤,要嘛便根本就是從無到有。
當時創東廠和錦衣衛的時候,便招致了不少人的反對,朱棣也清楚,一旦開了這廠衛的先河,必定要受人詬病,可是他終究得國不正,是以才需要廠衛來探聽訊息,查問妖言不法之事,可是這廠衛居然打起來了。
這等於是一巴掌,狠狠打在朱棣的臉上,火辣辣的,有點兒疼。
朱棣的臉色,剎那之間陰沉下來,那一雙眸子,掠過騰騰的殺機。
丟人啊,這麼大的人,怎麼丟的起,他寧願其他親軍打起來,寧願戶部和禮部的人打起來,即便是貽笑大方,那也是笑朝廷。可是廠衛大水衝了龍王廟,笑的不是朱棣是誰?
朱棣胸口起伏不定,正待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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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茶盞摔在了地上,立即四分五裂,那碎瓷濺開,有的直接砸中王安的腦殼,打的他頭破血流。
王安不敢再說了,更不敢叫疼,只是勉強忍著劇痛,抬起頭來,便看到徐皇后手中的茶盞已是不見了。
徐皇后風淡雲清的抿抿嘴,卻只是莞爾一笑:“陛下恕罪,臣妾一不留神失了手。”
朱棣看看徐皇后,再看滿臉血肉模糊的王安,頓時明白什麼,一股子怒火只得暫時壓住,尷尬的道:“嗯,你定是累了,平時要多注意休息。”
徐皇后含羞道:“是呢。”卻又如沐春風的轉眸看向王安,關切的道:“王公公,不礙什麼事吧?”
王安自然是礙了事了,疼得牙關疼的厲害,可是現在,卻是不敢說什麼,只是道:“不礙,不礙的,奴婢該死。”
徐皇后依舊是笑吟吟的,吁了口氣道:“這是什麼話,你哪裡有罪,哦,是了,方才你說什麼?郝風樓有這樣大的膽子?這倒是奇了,平素本宮瞧他挺端莊得體的,並不曾聽說他有如此殘暴,莫非是本宮老眼昏花了還是怎麼著?”
這話裡藏著機鋒,又隱含著威脅,娘娘都說了,這人是很得體的,你若是說他殘暴,說他不得體,這不是說娘娘沒有識人之明,說娘娘瞎了眼麼?
此話一出,王安只怕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徐娘娘平時雖然不過問政事,對內官和宮人也算和睦,但是王安卻是深知,這個人,是絕不好招惹的,一不留神,便可教王安萬劫不復。
王安只得悻悻然的回答:“這郝風樓,平素確實是端莊得體,為人,其實也是不錯……”
他想著措辭,本是想最後來個但是,可惜徐皇后卻是嫣然笑了。
這世上的事,其實玄妙的很,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呢,什麼事都往深裡想,會瞻前顧後。可是女人其實很簡單,女人想的是,這個人即便砸了東廠又怎麼樣,小孩子而已,胡鬧一下又妨什麼事,倒是有人,亂耍嘴皮子,實在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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