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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靠的就是商貿,何謂商貿?無非就是兩點,其一是資源,其二是消費,剝奪了士紳們的山林,便可為我們提供資源,女人們養桑,也是為我們提供資源,而他們有了土地,吃飽了飯,便也會有衣食住行,我就以最簡單的例子,從前諒山報紙,一期的銷量不過三十萬而已,而如今,大量的人開始讀書寫字,粗通文墨,大量的人開闊了眼界,就有了閱讀的需求,現在,廣東、四川、雲貴、廣西數省,再加上定南、交趾,一期報刊的銷量,已達到了兩百萬,報業繁榮,印刷業便也隨之興盛,印刷業興隆,對油墨和紙張的需求就越大,造紙業,也就隨之繁榮了,造紙需要木材,各地的伐木場,亦是大力發展,而伐木,就需要鐵器,鐵坊也能從中得利,鍊鐵就需要鐵礦,挖礦業亦跟著吃了口湯,勤民哪,你自己算算,這一串下去,要增加多少人力,使多少東西,加速流通,父王所說的,只是冰山一角,甚至是最不值一提的一角,可是這聖法推行,卻是讓數萬人得以就業,使財富積累了何止百萬,這,便是我們的優勢,民越強,我們則越強,所以對為父來說,就非要推行聖法不可。
推行聖法,並非只是對外所宣稱的那樣,是為了什麼使百姓免受疾苦,是為了打倒那些萬惡士紳,士紳和尋常百姓一樣,也是有好有壞,這就如商賈,難道就盡都是善人麼?不,不是的,為父多次對外宣稱,士紳惡貫滿盈,這些,只是手段而已。為何要用這些手段,因為為父要的,就是消滅他們,那麼為何要消滅,因為無論他們是好是壞,他們的本質,就是將人力束縛在他們的土地上,用最低的效率,指望著老天爺的風調雨順,來進行生產,這些,已經落後了,所以必須予以清除,我們用的是一種更先進的生產方式,來取代他們,既然要將他們取而代之,即便是再好計程車紳,也自然就成為了我們的敵人,為父才不管他們是不是修橋鋪路,是不是在荒年施過粥水,你切記這一點,為政者,看人好壞,絕不能好壞來區分,對於你和我來說,唯一區分他們的,就是他們的價值,這些腐朽昏聵的可憐蟲,現今已經無用了,正因為他們無用透頂,正因為他們愚昧到了極點,對我們來說,就是絆腳石,所以要將其一腳踢開。
可是為父這聖法推行,卻也有弊端,那便是徹底的斷絕了與朝廷議和的可能,勤民哪,如今,我們郝家,已經和朝廷水火不容、不共戴天了,既然他們是我們的敵人,我們應當怎麼做?為父不是愚忠之人,許多人覺得為父很是腐朽,分明已積攢了實力,卻為何不對朝廷取而代之,為父這樣做,不是因為對朝廷抱有什麼幻想,因為為父知道,假若對其抱有半分婦人之仁,假以時日,若是給朝廷抓住了機會,我們郝家,乃至於整個諒山,都將無數人頭落地,生靈塗炭。
為父這樣做,理由只有一個,那便是時機不成熟,因為為父深知,朝廷固然是朽木,可是在這朽木之上,依附著的,卻是這天朝上千年來最為頑固的一個集團,這些人,才是真正為父的心腹大患,所以不將聖法推行成功,萬不可魯莽行事。而如今,大功告成,是該攤牌了,過些時日,我會下令,讓講武堂的學員,分批前去廣東,觀摩戰備,你第一批去,好生去看看吧,和平的日子,不多了,這些日子,趁著機會,好生操練,不要讓為父掛念。”(未完待續。。)
第八百九十九章:自尋死路
好生過了一把嚴父的癮,待那前去交州巡視的郝政回來,郝風樓又開始裝孫子了。
父子相見,千言萬語,盡在不言。
沒有什麼寒暄,也不必有什麼繁文縟節的客套,郝風樓只是親暱的叫了一聲爹,郝政點頭,他深深的看了郝風樓一眼,心知一場決定郝家命運的談話即將開始。
沉吟片刻後,郝政喝了口茶,慢悠悠的道:“成都府的情況大抵如何?”
郝風樓道:“糧產暴增,工商亦開始興起,保長甲長已經建立了權威,而這些保長甲長亦是受府縣一級的官府轄制,官府的差役亦進行了裁撤替換,大多由復原的軍人取代代之,舊吏大多都是本地的地頭蛇,世代居於本地,他們上欺官府,在下則欺詐百姓,因而要裁撤他們極其不易,自來官是清流,而吏則是濁吏,這些小吏才是真正的統治者,且在地方樹大根深,其實是最難招惹的,兒子決心剷除這些胥吏,原因無它,是不容許有人在地方上搬弄是非罷了。只是若讓尋常人取代,必定受到這些裁撤之人的打擊報復,他們都是本地地頭蛇,有的是的手段,真要抱團起來,便是官都難招惹,何況是尋常人,因而兒子便動用了復原的軍人。一方面是安置他們,另一方面將他們正式編入官府的編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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