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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漢王,他心裡很明白,漢王成不了大業,漢王的刀劍,也鎮壓不住人心,天下遲早還是太子的,漢王不過是他的擋箭牌,不過是時刻敲打太子的工具!”
“這個趙王……”姚廣孝拼命咳嗽:“還有現在的這個陳學,其實大致,都是如此, 陛下不能講自己置身於眼中釘的位置,所以當趙王開始急欲表現自己的時候,才突然對趙王關愛有加,對那陳學,有了那麼幾分興趣,這並非是陛下有意將大位傳給太子,也並非是認為陳學能使大明長治久安,只是因為,陛下得位不正,且一直不容於天下讀書人,因而將趙王取代了漢王,將陳學,來做天下讀書人的目標,使他們的精力,都發洩在趙王和陳學之上。”
“陛下真正的心思,你可知道是什麼麼?陛下認為,將來繼承大統的,只有太子,因為只有太子,才能讓大家忘記靖難,也只有太子,能重新籠絡天下的讀書人,使他們最後,為皇家所用,唯有如此,陛下的血脈,才能一直延續,傳諸萬代而不絕。”
“陛下從來就沒有正眼瞧過陳學,在他眼裡,陳學無異於是一群跳樑小醜,那程朱理學,能延續三朝,歷經這麼多的天子,豈會輕易被捨棄,這理學,終究才是長治久安的根本,天子聖明,什麼事看不透,什麼道理分不清,陳學固然也有有益於國計民生之處,可是對天子來說,富民之道,不如安民之道,你懂麼?”
郝風樓其實大致是能揣摩出天子有那麼點兒心思的,只是這時候,姚廣孝如此入木三分的講出來,卻還是讓他有些接受不了,郝風樓嘆道:“可是,趙王並非沒有機會。”
姚廣孝果斷搖頭,道:“若沒有變故,就絕不會有任何的機會,趙王一丁點的機會都不會有,可是你想要製造變故……呵……這可就難了,你自己心裡清楚,當今陛下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你可以玩一些無傷大雅的花樣,可是想要弄出什麼變故,你以為,陛下會看不透,會看不明白?做臣子的,一旦以為自己太過聰明,那可就危險了。”
郝風樓身軀微震,不由皺眉。
姚廣孝繼續道:“至於太子,也絕不會鬧出什麼變故來,他是極聰明的人,最擅長隱忍,你可莫要忘了,當年五十萬南軍圍北平,是他龜縮不出,據城堅守的,他最善守業,當然清楚,做太子,不變好於變化,因為不變,這天下終究會是他的,可是一旦有了變故,那麼就要撞運氣了。所以,在為師看來,你沒有機會,萬一的機會都沒有,可笑的是,那個趙王,被你慫恿,還如此興致勃勃,日夜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表現,殊不知他表現的越好,這朝野的臣子和讀書人挑出他的錯處就越多,他威脅越大,越是會聲名狼藉,一個聲名狼藉的皇子,陛下會託付他大事麼?陛下固然是靠運氣得的天下,可是他的基業交給自己子嗣時,卻絕不希望指望運氣,他必須要求穩妥,決不能出現任何差錯,再讓自己的子孫出一個建文,出一個漢靈帝,而最穩妥的人,就是太子,有些事,你還是沒看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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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未完待續。。)
第七百零五章:彌足珍貴的大禮
姚廣孝今日所説的問題,其實郝風樓此前,並非是沒有預料,或者說,他大致能有個模糊的輪廓。
只是人便是如此,往往做任何事,都情願把困難想的少一些,寧願心裡帶著僥倖,也不願直面困境。
到了郝風樓今日這個地步的人,固然不會存在太過天真的幻想,可是這並不意味著,他不會有尋常人的心思。
現在姚廣孝直言了問題的關鍵,讓郝風樓不得不重新開始審視了。
姚廣孝則是看著他,冷笑道:“還要為師繼續說下去麼?是否要為師告訴你,從一開始,你和趙王,還有那陳學,其實就是一枚棋子,你自詡自己的棋手,卻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其實所有事的結果早已有了,只要陛下一旦身子出了岔子,那麼結果就會揭曉,你沒有勝算,一開始就不會有,從前如此,現在如此,以後也是如此。而一旦太子登基,或許為了顯示兄弟友愛,尚且能留下趙王,可是他如何能容得下你,要動你,就不免要動你們郝家,你的父親,你的母親,你的妻兒,無人倖免,新君登基,貿然降罪,固然會影響仁義之名,可是你莫要忘了,你是錦衣衛都指揮使,你不為讀書人所容,剪除掉你,非但不會聲名有損,反而能樹立威信,能得到朝野的讚譽。郝風樓啊郝風樓,你可知道,想在這個天下活的長久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效仿為師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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