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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些，才五個月挺著肚子出去，總有人問她是不是快生了。

然後就是每個月的孕檢，每次去醫院，聽著寶寶的心跳，看著醫生在本本上記錄下寶寶每一步成長的資料，小兩口都要興奮激動好一陣。

特別是在四個多月的時候，終於迎來第一次跟寶寶的見面。

那個神奇的，被叫做四維彩超的玩意，用一個小儀器在姜謹言的肚子上照來照去，電腦顯示器上便放電影一樣映出她肚內的兩個寶寶，清晰立體的實況轉播寶寶在她肚中的一舉一動。

兩個小人兒已經完全是普通嬰孩的模樣，五官清晰可辨，手腳健全，甚至手指腳趾都已經一根根的長全了。兩個小包子一開始側身擠在一起睡著，被醫生的儀器戳啊戳的戳醒了，不滿的伸伸胳膊，踢踢腿，一個頭稍大點的不耐的打著哈欠，用手遮住臉，似不想被人打攪好夢，另一個醒來了，吸吮著手指，萌萌噠的小臉漾起滿足的笑容。

做檢測時，姜謹言躺在床上，是看不到畫面的，只看到喬旻在醫生身後站著發呆。

姜謹言一個勁的問他。“怎麼樣？寶寶健康嗎？小手小腳是不是都長的好好的，有沒有兔唇？”

回答她的是醫生。“一切正常，小寶寶很活潑。”

喬旻始終盯著螢幕發楞，根本移不開眼。

姜謹言從床上起來，才發現喬旻眼睛裡竟然透著幾分霧氣。

晚上回去後，兩人躺在床上，喬旻把耳朵貼著她肚子聽了整整一個小時捨不得移開，還是被肚子裡的寶寶不耐煩的狠踢一腳，才不甘不願的放開她起身。

醫生刻了張盤讓兩人帶回來，姜謹言放給姜媽媽看，姜媽媽看得老淚縱橫，連姜慎行都看得激動起來。拉著姜謹言的手，不住的說。“謹言，寶寶，寶寶。”

姜謹言摸摸他頭安撫。“是的，慎行馬上就要當舅舅了，高興不高興？以後慎行會不會陪小外甥玩？”

姜慎行清澈眼眸裡閃著異樣光彩。“慎行，教他們彈琴。”

姜謹言和喬旻隨後又將光碟帶給喬老爺子看。

喬老爺子喊上季管家，兩人聚在他書房裡，反反覆覆看了一上午，吃午飯時還不住的討論，一會兒說鼻子像喬旻，一會說小嘴像姜謹言，對於究竟長得像誰爭論不休。

這天下午，李青鶴一家來拜訪老爺子。

他們來時，姜謹言正在樓上午睡，睡到餓醒了，起來到廚房找吃的。路過娛樂室聽見喬老爺子和李青鶴、還有李家兩個長輩正在搓麻將。

喬老爺子顯然還沒從上午看了寶寶影片的興奮勁裡緩過來，絮絮叨叨的跟自己妹妹囉嗦著。“你不知道那小手小腳多好玩，跟喬旻小時候一樣一樣的。鼻子小嘴，無不是跟喬旻一個模子裡印出來似的。我馬上也是要當曾爺爺的人咯。”

這個老爺子，姜謹言聽著他的得意洋洋，嘴角不由得彎成微笑的弧度。轉身準備去廚房熱點燕窩。順便找人給幾人送點點心過來。

屋裡傳來的另一個聲音，卻生生將她腳步定住。

李青鶴的媽細聲細氣的忽然道。“老爺子啊，有件事我一直想提醒您來著，說了你可別不高興啊。”

通常李青鶴他媽的建議，都不會是什麼好建議。姜謹言直覺的駐足聽著。

喬老爺子心情正好，回她。“有什麼事你但說無妨，大家都是一家人。”

李青鶴他媽尖細的聲音又傳來。“我覺得吧，謹言這孩子人是不錯，但畢竟窮人家的小孩，又是演員出身，家庭環境也是複雜得很，這種姑娘都精怪得很，心思也多，有時候喜歡歸喜歡，還是不得不提防一下。”

喬老爺子沒作聲。

李青鶴他媽又道。“保險期間，她肚裡那倆孩子，我看生出來還是要做下親子鑑定的好。”攛掇著自己婆婆。“媽，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她婆婆被她一問，便也跟著附和。“反正做一下又沒什麼妨礙，也不會掉塊肉，這樣嘛也心定點。”

喬老爺子沉吟半晌，替姜謹言辯解。“謹言這孩子我看著挺淳樸的，不像是會亂來的人，何況倆孩子長得跟喬旻這麼像，怎麼會有假。”

李青鶴她媽嗤笑一聲。“這都還在肚子裡沒生出來，五官都沒長周全，怎麼能看出就跟喬旻像不像？這時候的娃娃都長得差不多的好伐。老爺子你也別被這些小把戲糊弄了。她要是淳樸，當初第一次到咱家，就是你大壽那天，我聽幾個服務生說，她當晚就跟喬旻住的一屋吧。這是得多隨便啊，第一次上門就跟男人擠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