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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意寒離開的背影幾秒，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的尉遲凌滿臉不解地看向好友霍雲瑞，“她瞪你，你認識她？”

“不認識。”

“那你為什麼偷聽別人講話？瑚”

“這是偷聽嗎？”霍雲瑞唇角微微揚起，笑容愉快，“只是碰巧聽到不是嗎？”

“是嗎？鑠”

“當然。”

“可我覺得她好像很討厭你。”

“我也覺得。”

“你不覺得奇怪嗎？”尉遲凌饒有興味的問。

“你覺得很奇怪？”

“當然，因為第一次見到有不稀罕你這張臉和身價的女人。”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霍雲瑞情緒的重複了一下這個事實，臉上表情倒也不惱，反倒透著一絲愉悅。

看他這樣波瀾不驚，口氣卻依舊那麼狂妄，尉遲凌表情有點鬱結，“你這表現也太奇怪了吧，霍雲瑞先生，被人討厭難道還能沾沾自喜？”

霍雲瑞緩緩回頭看好友，眸光幽深，“她應該不討厭你，但是你還是沒有追求到她？”

被戳中自己的心頭痛，尉遲凌的臉色很難看，“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你不懂！”

霍雲瑞聽著，忽然勾起唇角，曖昧的表情讓尉遲凌越發奇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對她有意思？”

“我都不認識她，你指望我能怎麼對她有意思？”

“呃，那她為什麼瞪你？總要有理由啊。”看霍雲瑞眼神那麼平靜，尉遲凌無言以對，“好吧。”

他知道自己在嘴巴上絕對佔不了好友的便宜，乾脆換個話題，“你碰不到她，她是你大哥的女人！”

“誰說的。”

“大家都知道，你不會訊息蔽塞到這個都不知道吧！”

“所以呢？”霍雲瑞用複雜的表情看著自己的好友，滿臉不屑。

“所以你趁早斷掉這些不該有的想法！”尉遲凌遞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我是想告訴你的是，我沒有大哥……所以，她是誰的女人，我不感興趣！”

忽然，霍雲瑞望向自己的好友，低聲輕笑道，“只要不是你的女人就行……”

他的言外之意，他要做什麼，她已經不是他尉遲凌什麼人了，所以，他尉遲凌也管不著了。

“不要忘記了，你現在可是她的妹夫……”

尉遲凌聽著這話，深邃的黑眸裡隱去那抹不甘，但是，他還是沒有在霍雲瑞面前表現出來。

“我和她一直只是朋友關係！”他訕訕的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

霍雲瑞卻是給了他一個瞭然的微笑，下意識再看一下樑意寒離開的地方，腦海裡卻一直重播剛才的那一眼，他與那個討厭自己的梁意寒對視，她的眼睛很清澈明亮，卻隔山繞水的讓人看不清，有對自己的不悅，隱約還有很多壓抑和悲傷。

霍雲瑞也不確定自己在想些什麼，只是不斷想到梁意寒，第一次是兇巴巴的她，第二次是大小姐的端莊，還有剛才的一幕，像只有著尖牙利爪的小貓，在敵人面前毫不怯懦。

這個梁意寒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女人呢？為什麼如此讓人猜不透？

心底驀地一動，霍雲瑞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些澀然的感覺，他已經很久很久沒去認真看別人的眼睛了。

察覺到霍雲瑞突如其來的沉默，尉遲凌皺眉，“看你今天心不在焉的，你不是說來打個照面就走嗎？怎麼？又想留下了？要不要我介紹我岳父給你認識？”

“原本不想和梁家有什麼瓜葛！”霍雲瑞緩緩說：“不過現在我改變想法了。”

尉遲凌手裡勾著紅酒，不斷的朝身邊想要和自己搭訕的人點頭示意，只是聽著霍雲瑞的話，他卻有些詫然，“還真的要認識啊？你不是很忌諱這些嗎？”

“因為這是一樁穩賺不賠的生意，我需要一個妻子……”

這一次尉遲凌真的目瞪口呆了，“霍雲瑞你瘋了，我剛才是開玩笑，這是婚姻，不是人情的問題。”

輕笑一聲，霍雲瑞不動聲色地說：“能徹底打擊到霍雲霆那個傢伙，才是讓人覺得愉悅的事情……”

尉遲凌聽到，這才勾唇笑了起來，“行，那祝你成功！不過，梁意寒不是你碰得的女人！”

“少來這裡警告我，你現在已經沒有資格在說這些話了！尉遲凌先生！”

霍雲瑞給他一個不屑的眼神，就算是私交甚好的兩人，為了一個梁意寒，竟然也有針鋒相對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