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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宣洩著他心底的恨意,試圖拖延時間讓守夜的人發現不對進來救他,只要他能從這裡出去,一切就都還有迴旋的餘地,不然他不敢想象真讓上官嘉懿得逞,周國會變得怎樣。
“那又如何,我當然知道陳胤之背後的小心思,我也願意被他利用。比起你讓我一輩子都不能出入皇宮,所有的封地被你收回來,只靠著微薄的俸祿過一輩子,處處被其他的宗親踩在腳底下,窩囊又狼狽的過一輩子,我願意放手一搏,成功了我至少能當皇上,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生活,也不用被人嘲笑,將曾經欺負過我的人狠狠的報復回去,而且事實證明我已經成功了不是嗎?父皇,如果你還想拖延時間讓龍羽衛來救你,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功夫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因為兒臣已經秘密的收買了一群勢力,其中就有龍羽衛的八大統領裡面的兩個,至於其他的人,在沒有防備之下肯定被制服了,所以你還是儘快寫下傳位詔書,兒臣也不想囉嗦,我們怎麼說也是父子一場,不是嗎?”
上官嘉懿像是看穿了皇上的意圖,直接粉碎了他的期待。
“孽障,畜生,你不得好死!朕就算是化作厲鬼都不會放過你!”
皇上氣得直接虛弱的咳嗽了起來,整個人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滿臉痛苦得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死去一樣。
上官嘉懿心裡隱隱有些擔心,陳胤之說那些毒藥暫時不會要了皇上的性命是真的嗎?為什麼父皇看起來像是快要死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沙漏,半柱香的時間已經到了,應該是蝕心攝魂蠱發作的時間了,他緊張得心都要提起來了,死死的盯著皇上,看他的反應。
皇上全身的力氣像被人抽走了一樣,咚的一聲摔倒在床上,嘴角的鮮血汨汨的流了出來,怎麼止都止不住,看起來要多恐懼就有多恐懼。
“果然發作了。”
上官嘉懿心裡一喜,在旁邊的櫃子裡拿出明黃色的玉帛,又準備好了筆墨紙硯放在皇上的面前,用魔鬼般的聲音誘哄著說道,“父皇,把傳位詔書寫下來,然後蓋上玉璽大印和你的簽名給兒臣吧。兒臣一定會好好的孝敬你,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他懷著巨大的期待,盯著面前的男人,如果按照陳胤之的說法,這時候的皇上必定就像提線木偶一樣對他言聽計從。
然而,期待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皇上雖然疼得全身像是有幾萬只螞蟻在啃噬著他的心臟一樣,讓他恨不得直接死去,卻依然很有氣節的堅持道,“你休想,朕就是死也不會把傳位詔書寫給你的!”
上官嘉懿傻眼了,為什麼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變成這樣?
難道是時間還不夠嗎?
他又等了一會兒,再次蠱惑皇上去寫詔書,然而皇上看著他就像在看一隻跳樑小醜一樣,雖然疼得像是被放在地獄之火上烤著,依然不肯鬆口,還嘲諷的笑了起來,“看來陳胤之也並不是神通廣大想要如何就能如何,上官嘉懿,你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
上官嘉懿像困獸一樣,眼睛通紅,心裡被怒意和嫉妒之火給燒得幾乎成為了灰燼,猛的衝上前去用力的掐住皇上的脖子,咬牙切齒的低聲吼道,“你快點寫下詔書,不然我直接弄死你。寫啊,寫啊!”
然而皇上只是嘲諷的笑著,寧願被掐死都不願意動筆寫下上官嘉懿想要的詔書,讓他氣得幾乎要發瘋。
上官嘉懿被他的笑容刺激著,猛的從鞋子底部掏出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來,惡狠狠的說道,“不寫是吧,不寫我直接把你捅死然後再讓人按照你的筆跡寫一封詔書,到時候皇位還是到我的手裡,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不怪我惡毒。”
說完他舉起匕首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皇上的心臟刺過去。
皇上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神將他帶走,然而就是在這時候,寢殿的門被人砰地一聲從外面踹開了,緊接著一道鐵鉤從遠處飛過來,帶著凌厲的內力準確又迅速的打在上官嘉懿的匕首之上,硬生生的將匕首給朕開了幾尺遠的距離。
與此同時,一道矯健如同游龍一樣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皇上面前,在上官嘉懿的掌風打在皇上心臟位置的時候,一把將他推開,將皇上護在了身後,充滿擔憂的說道,“父皇,你怎麼樣了?”
“來人啊,將這個弒君的逆賊給拿下!”
上官澤的面容上佈滿了森森的殺氣,對著匆忙趕到的暗衛厲聲命令道,下一刻,有面無表情的暗衛直接衝上來將鋒利的長劍架在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