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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像是剛剛來公司,一套如暗夜般深沉的黑色手工西裝,裡面是深藍色的襯衫,扎著條鎏金黑的撞色領帶,襯著身形高大挺拔。
只不過嚴肅臉廓上的氣色並不太好,內雙的黑眸裡隱約有著細長的紅血絲,像是經歷了*沒睡的緣故。
他對於下屬們的問好,習以為常的用眼神淡淡掃過。
專屬電梯很快下來,池北河直接邁著長腿走進去,然後轉過身的抄著褲子口袋站定。
葉棲雁不禁抬頭看過去,正巧和他的撞在一起,而視線最後所見的,是緩緩閉合上的電梯門裡,他變得幽深微凜的內雙黑眸。
她不由攥緊了手指。
那種眼神,像是在指控著她昨晚的夜*不歸宿。
到了專案拓展部,葉棲雁坐在辦公桌前,卻始終不能進入工作狀態,猶豫了半晌,她還是從抽屜裡將手機拿出來,然後跑去洗手間打電話。
線路接通,靠在洗手間門上的葉棲雁,不知為何會心裡緊張。
“喂?”
那邊傳來沉鑄的男音。
葉棲雁不由站直了身子,“是我!”
“什麼事?”池北河聲音聽不出情緒。
她舔了下嘴唇,有些不知怎樣開口,“我昨天晚上……”
“夜*不歸宿?”
他已經直接替她說,下一秒語氣就沉了幾分,“深更半夜的外出,又一*夜未歸,你不覺得你這樣的行為很不檢點嗎?”
他的聲音以及語氣,從話筒裡蔓延過來,帶著一股幽幽的指控。
就像是丈夫對一宿未歸家的妻子的指控。
葉棲雁聽得皺眉,卻忍不住解釋,“我是有原因!昨天朋友突然出了點兒事,被送到了醫院裡,我一直都在醫院裡照顧著離不開,所以就沒有回去……”
“你在心虛什麼?”池北河驀地問。
“……我沒有心虛啊!”她底氣不足的反駁。
垂著的手指卻早就捏在了衣料上,而且加快跳動的心跳也都洩漏了她此時的緊張,她莫名的確實是在心虛。
池北河沉吟兩秒,問了句,“朋友?”
“嗯。”她有些低的應。
“什麼朋友?哪個朋友?”他又連著問了兩句。
葉棲雁吞嚥了口唾沫,心裡好像更虛。
不知為何,在和他這樣的談話中,她覺得自己硬氣不起來,而且在他面前刻意的避開葉寒聲來,支吾了下才說,“你不認識……”
在她說完後,那邊就沒有聲響了。
好半晌,幽幽的傳來句,“我要開會!”
等著葉棲雁反應過來時,電話線路已經被切斷了,手機螢幕黑了下去。
將手機放下的握在手掌心,葉棲雁撥出口氣的從洗手間裡出來,回去繼續工作。
而另一邊寫字樓頂層的總裁辦公室,徐助見Boss掛了電話後,也是抱起了辦公桌上摞疊的檔案,隨時準備出發去會議室。
“會議取消!”
池北河將黑色的薄款手機,隨手一丟。
徐助聞言,驚訝的看向Boss,再有五分鐘就開始了,而且其他人也早就在會議室準備就緒了,“池總,可是……”
“取消!”池北河沉聲。
“是!”徐助連忙應。
池北河薄唇抿的似乎不願多說半句,坐著的高背椅直接一轉。
因眼皮內雙的黑眸闔上,眉間一片陰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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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邊已經看不到陽光,天色正在降晚。
高檔的住宅小區裡,葉棲雁揹著包從電梯裡出來,在拿出鑰匙往防盜門裡插時,她稍微停頓了一會兒。
揉了揉臉的打起些精神後,才繼續動作。
今天一下班,她沒有像往常一樣去私立醫院看女兒,因為收到了條他的簡訊,說是晚上讓她早點回來,要吃一菜一湯。
不過中間她還是去了趟省醫院,有些惦記的放心不下。
葉寒聲已經醒了,正穿著病號服背對著門口的站在窗邊,雙手垂在兩側,身形在晚陽裡更顯得消瘦。
她沒有進病房,只是站在外面看了兩眼。
因為蔣淑賢也在裡面,正一臉慈母的鋪著病床上的床單被角。早上從醫院出來時,葉棲雁有將葉家的號碼留給護士,讓她們打電話的讓家裡人過來照顧他。
確定他醒了沒有事,她一顆心也是放下,只是還是忍不住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