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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路上小心開車!”
防盜門關上之際,她忍不住叮囑了句。
看著他急匆匆的離開,葉棲雁都突然有點同情他了,身居高位者總是比普通人要辛苦百倍,這樣一通電話,他作為最高領導人就必須得出面處理。
這樣工地的意外事故常年都有,可大可小,後者就不多說,前者處理起來會很麻煩,哪裡稍微有不妥當的地方,就會對公司造成不好的影響,甚至有些調查機構也會攙和進來,到時展開調查的同時,不僅會影響工程的進度,還會牽扯出多少別的事情。
他能力那麼強,會處理的很好吧?
不由想到剛剛他冷凝的一張臉,急匆匆的背影。
葉棲雁轉身慢慢的往客廳走,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現在已經是馬上九點鐘了,他這一去也不知什麼時候會回來。
電視機裡的球賽還沒直播完,她拿起遙控器隨便轉了個臺,裡面正上演著熱門的連續劇,可是看了半天,也沒融入進去,不時的低頭掃眼錶針。
漸漸過了十點半,連續劇都播完了,已經開始晚間新聞。
她抬頭看著玄關的方向,他還沒回來。
收回視線的剎那,葉棲雁突然感到,自己正在為他擔心。
像是個普通妻子一樣,為外面忙碌的男人而擔心,但是他們只有那張紙,更可笑的是他們現在不堪的關係。
“滴!”
電視機黑了螢幕,被她拿遙控器關了。
葉棲雁右手掌覆在左腕上的表,不再多看一眼,起身的往樓上走準備睡覺,不讓自己這樣繼續有心無心的等待著。
趴在墊子上的土豆,耳朵不時輕動一下,棕色的圓眼珠子瞅著她。
瞅著她一步步的往樓上,快到時又驀地停在那。
十多秒後,她轉身的慢慢往下走。
*********
凌晨兩點,白色的陸巡從小區外行駛回來。
這個時間十步一盞的路燈還徹夜亮著,小區裡卻是安靜一片,眯眼望上去,只有零星的幾個窗戶裡還亮著燈。
池北河拔了車鑰匙下車,邁著長腿直接進入了電梯。
樓層在往上升,在剛到達還沒出來時,手機就響起,他接起的放在耳邊,聲音冷靜沉鑄,“媒體那邊必須壓住,不可以讓任何的現場報道流出去!告訴工頭,務必穩住其他工人們的情緒,千萬不能製造出暴動,池氏不會坐視不管,該承擔的不會推託,該賠償的一分不會少!還有,明天一早就派人到相關調查機構,和上面領導……”
連著兩通電話結束,池北河不由抬起手捏在眉心。
這幾個小時裡,他一直都在醫院裡,等待著事故工人的手術,同時也處理著相關事宜。
走廊裡昏黃的燈光下,他面容上都是疲憊的光影,眸底也有了細微的紅血絲。
開啟防盜門進去,裡面入目的是一片黑暗,池北河換了拖鞋,沒多想的就往樓上走。
“汪!”
客廳門口的土豆忽然輕咬了聲。
池北河蹙眉看過去,邁著腳步跟在它後面,抬腳踩了下感應的落地燈。
落地燈亮起,白色的真皮沙發以及茶几桌都鋪著這些溫柔的橙黃色,也同時映亮了沙發上睡著的小女人。
池北河一看到她趴睡在沙發上,微微錯愕了一下。
進門時看著一室黑暗,而且都這個時間了,他以為她早就上樓睡覺了,沒想到她還在這裡。
雙*腿蜷在沙發上,雙臂趴在沙發背上,素淨的小臉都埋在上面,只露出兩個隨著呼吸輕顫著的睫毛。
伸手握住了她一直赤著的腳,上面冰涼的觸感讓他收緊了些。
葉棲雁睡夢裡被驚醒,睜開眼睛愣愣的看著他。
“怎麼沒上樓睡?”
“你回來了?”
四目相對,兩人聲音同時響起。
葉棲雁看著被他握在掌心間的腳丫,腳趾輕輕蜷縮了起來。
“在等我?”池北河意外的問她。
“不是。”葉棲雁違心的搖頭,卻沒有說服力,只好低下頭,聲音尷尬又窘迫,“我以為你很快就能回來,沒想到去了這麼久……”
池北河掌心包裹著她的腳,內雙的黑眸深深的看著她。
她受不了被他目光這樣注視,轉移著話題,“事故處理的怎麼樣了?那三個受傷的工人沒事吧?沒出人命吧?”
池北河聞言,眉頭再度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