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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踉蹌了一下,腳下那隻鬼童子也跟著彈簧一般跳起來,臭蟲一般在身軀上飛快的爬。
我完全沒辦法,這種吃足了鮮血的鬼童子不是一般的邪物,也遠非普通的死屍可比,最後一撮保命的符籙血米已經用掉,身上其它東西壓制不住它們。我只能徒手跟它們搏鬥,但這沒什麼用,更要命的是,進入身體的屍毒發作到了相當地步,腦子徹底暈了,看東西都是重影,腦子發暈,影響了聽覺還有視覺,反應變的很慢,而且身體漸漸就彷彿不受控制了。
兩隻鬼童子跟我死纏了半天,一左一右從腋下爬到前胸,在手電筒的光芒照射下,我能看見它們血糊糊的眼窩,還有指縫間利刺的寒光。:
吱吱
兩隻鬼童子得逞一般的舞動著手,不由分說,對準我的心窩就抓下來。胸膛裡面就是心臟,屍毒在距離心臟這麼近的地方入體,很可能會麻痺心臟,讓心跳驟停,萬分危險。我想阻攔,可雙手都在發抖,手臂還沒有抬起來,鬼童子手上的利刺對準胸口就猛刺過來。
砰
利刺還沒有刺破胸口的皮,兩隻鬼童子驟然就像是被什麼巨大的力量給甩了出去,它們小小的身子直接被頂飛了,在半空翻了幾個滾,一前一後摔在地上。鬼童子不可能就這樣被摔死,但它們明顯膽怯,翻身爬起來,拼命朝入口那邊的角落裡縮,戰戰兢兢的望著這邊兒。
這一刻,我一下子想起老狐狸說的話,它之所以巴巴的跟著我,就因為我身上可能有什麼上仙的聖物。我根本不知道是什麼聖物,總覺得老狐狸是在瞎猜,可當時白雲觀的一幕再加上眼前發生的事,就讓我覺得,自己身上是不是真有什麼東西,在十萬火急的時刻抵禦這些陰邪。
兩隻鬼童子被逼退,暫時不敢靠近,在牆角慢慢繞著圈子,我終於有了喘氣的機會。倉庫變的很安靜,但屍毒發作的越來越嚴重,腦袋昏沉的有一千斤重。趕屍人常年和屍體打交道,解屍毒的藥必不可少,可我不知道尋常的藥能不能解掉血河車的屍毒。
一口把藥吞下去,身子就再也支撐不住,噗通歪倒在地,眼神一陣恍惚,毒性徹底吞噬了大腦裡的意識,我感覺自己瀕臨昏厥。眼皮子和腦袋一樣變的很沉,我不想閉上眼睛,可又控制不了,我害怕自己閉上雙眼,就再也睜不開。艱難的和屍毒鬥爭了片刻,眼皮子隨即一塌。
不能閉上眼睛我心裡稀裡糊塗的一團,只有殘存的意識在警告自己。但此時此刻,睜開眼睛對我來說難如登天。我年紀小,不過意志總還算是堅定的,拼死掙扎了片刻,又緩緩把眼睛睜開。
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我的手指不由顫動起來,我看到眼前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多出了一道白影子。在這種昏暗又陰森的環境裡,眼前突然多了一個白影子,那感覺相當滲人,可我已經沒有翻身的餘力了。
我沒有通天徹地的本事,終於頂不住屍毒的肆虐,將要昏過去。在昏迷前的一刻,那條白影子慢慢湊到我臉前,我隱約看出,這是個女人。
昏迷中沒有時間的概念,等到我再次甦醒,已經不知道是多久以後的事了。醒來之後,腦袋依然有點昏,不過我能感覺到,有人給我用了適量的解藥,屍毒並未完全清除,不過已不致命。
我依然是在這個倉庫裡,不過周圍多了幾支燃燒的火把,亂七八糟的雜物被清理掉了,我手上綁著繩子,轉頭一看,老狐狸前後四條爪子也被綁的結結實實。
“醒了”
臨昏厥前出現在我眼前的那條白影子,正靜靜坐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意識清醒,我才看清楚了她。
這的確是個女人,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穿著一件白衣。衣服是絲緞做的,白如雪,亮如霜。她生的很好看,臉蛋和身上的衣服一樣雪白,眉彎眼俏,嘴角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望著我。
我不認識這個女人,翻身想要坐起來,但屍毒未消,那感覺就好像沉沉的宿醉,腦袋一動,腦仁彷彿跟腦殼脫離了,嗡的一陣響。
“小弟弟,你身上的毒還沒消,不要胡鬧,老實躺著,否則,誰都救不了你。”白衣女人笑吟吟的,在我昏迷期間,身上的東西肯定全被搜走了,我看見她手裡把玩著我的那枚獸首扳指:“看你身上帶著砍梁刀,還有狗頭燈,這都是趕屍用的物件,你是石嘴溝的人”
“銀姑娘,這小子很有點來歷。”一撮毛看見白衣女人問我話,趕忙就從火把後頭閃過來,低頭哈腰的道:“知道不少事情,還去過方家峪那邊的地洞。”
“我問話,用不著你插嘴。”白衣女人似乎對一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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