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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是憑空亂叫的。”
絡腮鬍子不理我,顛顛的跑到三哥前頭繼續帶路,我們順著小路走進山坳,穿過那片嫩綠的綠地,來到那處被掩飾過的小洞前。小洞裡面悄無聲息,可是三哥在洞前停住腳的時候,身子猛然一抖,他彷彿能感覺到,這個洞裡,有一個人。
“姐夫,你當年走的那麼匆忙,我二姐,心都碎了”絡腮鬍子站在三哥旁邊,道:“她執意要出家,我攔也攔不住,現下你總算是回來了,她心裡,歡喜的很,嘴上雖然不說,可我瞧得出,她天天都在盼”
絡腮鬍子的話音還沒有落,一道身影扶著小洞的洞壁,從裡面慢慢的走了出來。我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心裡就驟然一驚。我認出,她是妙玉庵裡那個曾經重傷過雲彩的尼姑。當時,尼姑心慈手軟,被雲彩打瞎了眼睛。一直到這時候,她的傷勢依然很重,眼睛裡,像是覆蓋著一層黑霧。
她什麼都看不見了,卻能聽到聲音。她走出小洞的時候,面朝著三哥所在的方向,那雙已經瞎了的眼睛裡,眼淚滾滾而落。
我不知道三哥和她之間有什麼過往,然而到了這時候,我卻能感覺的到,三哥和她早就認識的,但是當年老太爺一聲令下,三哥無法違背家族的指令,離開了太行。他們分離了,一別就是十幾年時間。
“青嵐”三哥那麼鎮定,可是看到尼姑那雙已經被黑霧覆蓋,沒有任何神采的眼睛時,一下子就把持不住了。
或許,他記得當年的她,一雙明眸如同繁星般璀璨,光亮。然而十幾年過去,物是人非,她老了,眼睛也不亮了,只剩下佈滿皺紋的臉龐,依稀還留著當年的影子。
三哥的手一直在顫抖,呆呆的邁動腳步,走向這個叫做青嵐的尼姑身前。我不是三哥,卻感同身受。我能想象的到,如果我和銀霜子分別十幾年,再回故土時,看到她老了,眼睛也瞎了的時候,我心裡,會是怎麼樣的痛,怎麼樣的愧疚。
“你走了,二姐就一直在暗暗的哭,哭的一雙眼睛灰濛濛的”絡腮鬍子也被眼前的一幕觸動了,低下頭,眼角帶著一抹淚痕,道:“如今,她是真的瞎了”
“三哥”青嵐尼姑聽到三哥的聲音,就如同被一道無形的雷正劈在頭頂,她的身軀一晃,伸出兩隻手,在面前摸索著,她激動,欣喜,哀怨各種情緒混雜在一起,難以言語。
十幾年滄桑,她只剩下一盞青燈,還有心頭的古佛。但青燈古佛,又怎麼能斬掉繚繞心田的一縷情絲。
“三哥你終究是回來了”青嵐尼姑一開口,已經泣不成聲,她木木的臉上,想要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但是眼淚卻不停的朝下滾落:“當年,你一去不回,我天天在想,天天在問,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把我忘記了我哭,可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你忘不掉我的是不是”
“忘不掉,我忘不掉”三哥想忍,可是埋藏在心裡那麼多年的苦情,又怎麼可能忍的住,他慢慢的抬起手,一點一點,直到觸碰到青嵐尼姑顫巍巍的雙手時,兩雙手頓時緊緊的抓在一起,像是永遠都不會再鬆開。
“三哥,你變了樣子了嗎你還是當年的三哥嗎”青嵐尼姑已過中年,可是三哥出現的一瞬間,她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青蔥韶華的年紀,她抓著三哥的手,儘管眼睛已經看不到任何東西,卻還是一眨不眨的望向三哥:“你還是跟我講你們陸家的故事,跟我唱山歌,哄我開心的三哥嗎”
時間,如一把鋒利的雕刀,它把這個世間的一切,都無聲無息的雕琢改變著,時光穿梭,當年的所有,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番模樣,可這山,還是這山,這水,仍是這水,那心,依然是那心。
時間剝奪不掉的,是當年的心,改變不了的,是那個真正的自我。
我轉過頭,不忍再看,我怕再看下去,自己也會淚如雨下。絡腮鬍子還想朝身邊湊,但是我一把拉住他,拽著他走了很遠。
“現在,你該說說了吧,你是什麼人。”我對絡腮鬍子已經沒有了敵意,顯然,這個叫青嵐的尼姑,是絡腮鬍子的姐姐,我只是想徹底弄清楚,這姐弟兩個,究竟是什麼人。
“老弟,真的是對不住了,瞞你瞞了那麼久。”絡腮鬍子也很罕見的露出了鄭重之色。
第二百二十章鬍子的身份
絡腮鬍子慢慢開了口,他跟我說,他的名字,不是李良辰,不過,他的確是姓李。叫做李福榮。
“李福威是你什麼人”我聽絡腮鬍子這麼說,再聯想一下,就知道他和李福威應該有一些關係。否則,憑絡腮鬍子一個遊手好閒的閒漢,憑什麼就去調動李福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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