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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而且死狀悽慘,真被人看到了,會有麻煩。所以在等待花九兄弟趕來的時候,花九就拖著一條傷腿,慢慢把滿地的死屍都收斂起來。澆上燈油,一把火燒掉了。
一直等了很久,花九的兄弟才急匆匆的趕到,我的魂魄歸竅,跟花九談了一會兒。
山裡的形勢不怎麼好,道同和水靈老師的出現,讓我意識到,外界可能很快會有清剿山區殘匪的舉動。我勸花九,讓他早一點洗手,打拼了半輩子,是該到退隱的時候了。
“就算我洗手,現在還來得及嗎”花九苦笑了一聲,他是山裡五大山把子之一,名聲在外,別的無名無姓的山匪現在洗乾淨家底,還能活下去。但清剿一旦開始,花九是逃不過的。
我也默然,平頭百姓裡,並非全是好人,草莽山匪中,也並非全是惡徒,世間的事就是這樣,有些時候,沒有太多道理,那頂帽子一旦戴上,就永遠摘不掉了。
花九的傷勢不輕,要修養一段日子,我和他在鏟子山這裡分別。小白龍被打掉了,少了一個心腹大患,接下來的十多天時間裡,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我和小毛孩兒在方圓二三百里的山中走動,遇到過一些走山人,找他們打聽,卻什麼也沒打聽出來。
軀體強健後,我極少感覺疲憊,每天睡的很少,幾乎就是打個盹,就恢復了旺盛的精力。大概就是從鏟子山離開十多天後,一天夜裡,我很罕見的做了一個夢。
那是一個驚悚的夢,我夢見了銀霜子。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銀霜子好像置身在一片無盡的深淵裡,我看不到她的身子,只能看到她的臉,和她的眼睛。
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帶著絕望的眼神,一動不動的注視著我。
我頓時從夢裡驚醒了,醒來的時候滿頭都是冷汗。我不是解夢人,夢是虛無的,但是這個突如其來的噩夢,卻好像一個極為不祥的徵兆。
我加緊了搜尋和打聽的力度,幾乎不吃不睡,把範圍放的更遠。然而想在茫茫的大山裡去尋找一個人,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越是這樣,我心裡越是急躁,那種急躁漸漸的就壓制不住了。
又過了三四天,我連夜趕路,小毛孩兒在背後的竹簍裡睡覺。山間的風很大,吹的兩旁的草木不停沙沙作響。我的感官極其敏銳,走著走著,就感覺草叢的沙沙聲裡,夾雜著一點異樣。
就在這個時候,揹簍裡的小毛孩醒了過來,兩隻爪子趴著竹簍的邊緣,伸出頭,不停的抽動子,在嗅著什麼氣味。
驟然間,草叢裡一下子冒出一雙發亮的眼睛,小毛孩兒頓時躁動起來,趴著竹簍想要朝下跳。我把竹簍放到地上,小毛孩兒蹭的就躥出來,這邊剛跑了幾步,草叢裡就鑽出一條狐狸。
小毛孩兒顯然認識這條狐狸,而且非常熟,圍著對方團團打轉,說不出的親熱。它們都不能說話,但是彼此有交流的方式。小毛孩兒跟這條狐狸轉了一會兒,顛顛的跑到我身邊,伸出小爪子,在地上劃拉出三個字:跟我來。
我心裡一動,老狐狸的家族在麒麟峽呆不住了,子孫散佈在大山裡,為了存活,也在不停的打探訊息。這條狐狸顯然也是老狐狸的子孫,給小毛孩兒透露了什麼資訊。
那條狐狸在前面帶路,我和小毛孩兒在後面跟隨,這周圍的路,我一點都不熟,不知道它要帶我們到什麼地方去。
狐狸東繞西繞的跑了有十好幾里路,翻過一座很小的小山包之後,我一眼就看見山包不遠處,亮著一盞燈。
又走的近了一些,我看到山包下面,有一個小村子,村口的路上,豎著一根三丈長的木杆,那盞燈就掉在木杆的頂端,非常顯眼,離得很遠就能看到。
看到這盞燈的同時,我聞到一股淡淡的焦糊味,那味道是從燈下一堆熄滅的火裡散發出來的。
嗅到這股味道,再看看那盞高懸在夜色裡的燈,我頓時就明白了。
這是山裡的一個老風俗,這個村子裡的山民,在跟山裡的野物做交易。
第二百五十五章噩耗
這個古老的風俗在山裡已經流傳了很多年,雖然帶著一些迷信色彩,但通常都很靈驗。
山裡的條件艱苦,地薄物稀,有時候種莊稼不能養活家人,村戶裡就自己養一點雞和羊之類的東西。補貼家用。山裡的野物,尤其是狐狸和黃狼,經常鑽進村子裡偷雞,來的次數多了,村民就下套子把偷雞賊給抓住。
但是山裡人都相信,狐狸和黃狼都是仙家,抓到偷雞的小狐狸或者小黃皮子,村民不敢把它們打死,怕引來瘋狂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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