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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宗,你和老祖之間的糾葛,我不管,也管不了。”老驢爺彷彿知道我的來意,他擋在黃泉宮大門外,一字一頓道:“但現在的陰間,是葛家老祖打下來的,他的規矩,是鐵律,我受命掌管黃泉宮,老祖定下的鐵律,誰都不能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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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橋頭附近,之所以心驚肉跳,是因為我看到了那盞屍油燈,油燈被一個人託在手裡,一動不動的站在橋頭。籃色;我有點分辨不出,那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對方只有三尺來高,身上裹著一件破爛的黑褂子,佝僂著站在那邊。我不敢亂動,全神戒備,注意力都被對方吸引了。那人託著的屍油燈一直在燃燒,火光忽大忽小,光線明亮的時候,我隱約看出,那好像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婆子,嘴裡的牙都掉光了,只剩下幾十根白頭髮,稀稀拉拉的長在頭頂。
在這個陰氣極重的地方,驟然看到這樣一個“人”,那感覺不啻深更半夜見了鬼。可是我沒有一點要退走的打算,因為目光移動之間,我看見橋頭的泥汙上,留著兩排直直向前的腳印。
這排腳印,無疑說明,五叔從這座橋走過去了。我暫且還不知道他是如何繞過這個三尺來高的老婆子的,但他肯定是過去了。
我心裡動了動,石嘴溝附近很荒,人煙不多,尤其馬牙山這地方,從古至今都帶著一股死氣和鬼氣,普通人不敢靠近。這裡是陸家的禁地,託燈的老婆子看樣子很像是守橋的人,這個人,會不會跟陸家有什麼淵源我暫時不想動粗,自己本事不大,沒有把握能鬥過託燈的老婆子。若是言語上能交流一下,那最好不過,能省卻很多麻煩。
“你認識陸家的人嗎”我站著不動,衝老婆子問道:“石嘴溝的陸家;;”
老婆子的眼皮翻了翻,透過燈火光,我看見她咧了咧嘴,掉光牙齒的嘴巴血紅血紅的。她一言不發,咧嘴像是衝我笑,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彆扭。
“剛才有人從這兒過去嗎”我一心只想找到五叔的下落,把心底的懼怕全都丟在一旁,朝前走了走,繼續耐心問道:“是陸家的人,三十多歲年紀,這麼高的個頭;;”
我把五叔的身材長相跟託燈老婆子描述了一下,可說著說著,我覺得自己在白費力氣。託燈老婆子始終不說半個字,唯一會做的,是咧開嘴再閉上嘴,那樣子,如同痴傻了好多年,已經聽不懂人話了。我問的有些急躁,很想幹脆不理會這老婆子,徑直繞過她上橋,可她站在哪兒,總讓人心裡很不踏實。
在我拿不定主意的時候,託燈老婆子終於動了動,她一手託著燈,另隻手慢慢朝我揮了揮,那意思彷彿是在召喚我。緊跟著,老婆子轉過身,朝橋上走去。
我真以為她要給我引路,心裡興奮的不得了,然而在老婆子轉身的一剎那間,我心裡那被強壓下來的懼意,隨之勃然爆發。託燈老婆子裹著一件黑褂子,裹的嚴嚴實實,除了一張皺皺巴巴的臉,別的部位都縮在褂子裡。當她轉身的時候,我看見她的半邊臉是爛的,好像死屍置放幾天後產生的腐爛,幾隻叫不出名字的小蟲子,在她臉上的爛肉間急速穿行,一閃而沒。
老婆子本來長的讓人心悸,尤其看到她半張爛臉時,我更吃不准她究竟是人是鬼了。心裡懼怕,繼而開始猶豫。但老婆子一句廢話都沒有,轉身走。我的目光不停的閃爍,一會兒看看老婆子的背影,一會兒看看留在橋面上延伸向前的那排腳印。事到如今,這是唯一一條能找到五叔的路了。
五叔既然從這裡過去了,我更沒有猶豫的餘地,前路未卜,進了險地,我不能犯慫,至少要給五叔幫忙。
我打消了心裡的顧慮,心一橫,把什麼都給忘了,抬腳跨過橋頭,不過心裡畢竟有點虛,我刻意跟託燈老婆子保持一定的距離,以防不測。
當我跨上橋面的第一步,意識驟然一陣恍惚,好像腦袋被什麼東西震昏了,視線一圈一圈的擴散,眼前的情景也飄忽不定。這是一座堅固的石橋,非常敦實,已經考究不出到底是何年何月的產物。前面彷彿隱約飄起了一片流淌的黑霧,朦朧不清。我使勁晃了晃腦袋,從心底冒出一個極為可怕的預感。
我感覺,這座古橋,好像是兩個世界之間的一條通道,只要走過這座橋,那再也回不來了。
這種感覺足以讓人矛盾到崩潰,進退維谷,我壓根分辨不出橋的另一端會有什麼,可是轉念之間,五叔的身影在腦海裡閃現,他養了我這麼多年,名叔侄,實父子,石嘴溝的人重名份和孝道,這時候算死了,也不能後退。
我深深吸了口氣,眼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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