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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不，月殤，我還是當年的我啊，我還是那個小水霧啊，月殤，我一直都沒有變的，我一直都是那樣的。月殤，你相信我好不好。”水霧頓了頓，再次說道：“我知道，讓你一直住在這裡委屈你了，可是我也是沒有辦法啊。還有，你知道的，若是你想要離開，我是攔不住你的，可是既然你選擇留下，那麼我們就不要在……”

“不是我選擇留下的，而是你留下我的，我一點兒都不想住在這裡，我想要見我的女兒，我想要見月兒，我想要知道她過得好不好。這麼久沒見她了，她一定瘦了，她一直都不知道怎麼照顧自己，還有，外面那麼危險，她一個人怎麼行？受了委屈怎麼辦？她的性子太溫柔了，就是被欺負了，也一定不會吭聲的。她……”

“月殤！”

“……”月殤收斂了所有的情緒，道：“不知陛下今日駕臨，所謂何事？”

“沒有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月殤不敢，月殤是陛下的臣子，陛下想要找月殤，是月殤的福分，月殤謝過陛下來找月殤。”

月殤的態度很恭敬，恭敬地水霧的心都有些疼了，曾經，月殤也是對她這樣恭敬地，可是那麼多次，卻都沒有這次讓她難過。

“月殤，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為什麼還要這麼說？”

“月殤不敢，月殤只是儘自己臣子的本分而已。”

水霧抿了抿唇，似是強忍了什麼，語氣盡量平淡的道：“月殤，我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吧。你知道嗎？我今天見月兒了，還有月兒帶來的一些朋友，那群人啊，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呢，其中有個叫風雪燃的，說實話，真的是人中之龍啊，不過可惜，他貌似已經有女人了，要不然，月兒配他，倒是差不多啊。還有，一個叫安子炫的……”

“陛下，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月兒嫁給太子殿下嗎？現在這麼說，又是什麼意思？”

聽到水霧這麼說，月殤心下一驚，水霧一直都想要水月嫁給水兮的，可是現在卻說出配那個叫風雪燃，倒是差不多，水霧到底是怎麼想的呢？月殤感覺心裡一點底都沒有，這陛下這麼說，是在試探？還是真的為月兒著想呢？可哪一點兒都不太像啊？

“月殤，你覺得水兮配得上月兒嗎？月兒那麼好，我不想水兮糟蹋了她，所以我……”

“太子殿下是你的親生兒子。”月殤打斷了水霧的話，嘲諷的道。

“月殤。”水霧沉下臉，咬牙切齒的道：“不要和我提這件事，你明知道的，若真的在意水兮是我的親生兒子，我不會放任他這些年來的行為。若不是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我怎麼可能讓他當上太子？哼，他也配？”

“既然不喜歡他，當初為什麼要生下他？既然生了他，你就該對他負責，而不是讓他變成現在的樣子。陛下，虎毒尚且不食子啊，您怎麼能這樣不負責任？”

“不負責任？月殤，沒想到你會這樣說，你知道嗎，這世上所有的人都可以這麼說我，唯獨你不可以，唯獨你不可以，你知道不知道？”

“……”月殤無言以對，嘆息一聲，有些失魂落魄的看著痛苦的水霧。她說的，他都知道啊，可知道又怎樣？已經這樣了，不管怎樣都改變不了了啊。

“為什麼不說話？你總是這樣，每次都沉默，你還想要沉默多久？”

“我沒有沉默，我只是不知道該怎樣說而已。唉，陛下，您來這裡很久了，想必已經很累了，就請您早些回去休息吧。”

水霧離開了，獨留月殤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院子裡。

看著囚禁著自己的這一方小小的天地，月殤黯然神傷，曾幾何時，威震戰場的大將軍月王爺，也會被困守在這一方小天地，而囚禁著自己的還是自己一直忠心耿耿的效忠者的陛下？

他其實不想留在這裡的，因為他的女兒若是知道了自己的事情，一定會很著急的，他不想的，區區一座宮殿，怎麼可能囚禁得住他？可是這些日子以來，每天仰頭看著頭頂那方窄小的天空，內心裡卻是出奇的平靜，甚至是覺得，就這樣過著每一天，或許也不錯。

可每每想到這裡，女兒嬌俏的身影，總是浮現在他的心頭，那是他唯一的女兒啊，他怎麼割捨得下？

心在糾結啊，在痛苦，到底該怎麼辦？他想了很久，但是還是沒想出來。

“月兒，不要怪父王，父王也不想的啊。小霧，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啊，我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啊。為何你總是要執著與過去呢？已經過去的，就讓他過去不好嗎？勉強自己記得，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