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家,我什麼都不是。”
齊奕指著自己:“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齊奕。”
“對,我是齊奕。我也是孤兒,是莫家的養子,但我有名有姓,有自己的追求和人生。無論是留在莫家還是離開莫家,我依然是齊奕。”他直視他的眼睛,“而你,殷恕,就是殷恕。”
這一刻,殷恕覺得自己曾經遭遇的一切危難或許都是為了遇到眼前這個人而必須付出的代價。
他緩緩將齊奕攬進懷裡,貼著他的臉頰,汲取他的溫暖。
齊奕頓了一下,伸手回抱他。這是個堅強而又脆弱的男人,精明的外表下,有一顆孤獨而荒蕪的心。大概除了他的養父母一家之外,再沒有其他可以親近的人了。
他和殷恕就像兩個極端,一個短暫而絢爛,一個漫長而枯乏。幸與不幸,都不過一線之隔。
開誠佈公之後,殷恕與齊奕決定一起調查趙明暉。殷恕負責調查趙明暉的人際關係以及其他相關資料,而齊奕則負責觀察趙明暉的鬼氣變化。
上次特別留意的506,戶主名叫趙松,是趙明暉的表叔,也就是殷恕的表爺爺。
根據殷恕調查的結果,目前還能查到的活著的趙家人,就剩下趙松、趙明暉以及趙明暉的兒子趙雋,趙俊二十二歲,正在英國留學。其他趙家人在這些年陸續死亡,大多死於疾病和意外,幾乎沒有一個壽終正寢。年屆七十的趙松雖然高壽,卻也是病痛纏身,行動不便,常年需要人照顧。
這樣看來,趙家人似乎全都遭到了報應。既然如此,殷恕身上的鬼氣為什麼沒有化解,也沒有減輕?鬼氣來自於趙家,也應該了結於趙家。趙明暉又為什麼可以獨善其身?他是怎麼將自己的鬼氣驅除的?
在白橡館工作一個月,齊奕遇到趙明暉十幾次,他身上的鬼氣每次都會有變化。特別是五天前,他的鬼氣驟然消散,直到兩三天後,才再次凝聚。
“這些東西你看看,或許能發現蹊蹺。”殷恕遞給齊奕一疊資料。
齊奕仔細翻閱,幾分鐘後,他驚訝道:“趙明暉竟然有這麼多情婦?”
“這還只是a市的部分,其他地方還沒有調查。”光a市就有三四十個。
“咦?”齊奕驚疑一聲,“有這麼多情婦,卻沒有一個私生子?”
她們大多都有流產的記錄,即使把生下來,孩子也活不過三歲。
“你有什麼想法?”殷恕望著齊奕。
齊奕沒有說話,注意到其中一個女人的流產日期正好是趙明暉鬼氣驟然消散的時候。
“如果沒有意外,這大概就是他化解鬼氣的方法了。”齊奕表情嚴肅,手上的紙張被他捏皺。
“你知道是什麼方法?”
“血脈祭靈。我曾聽不定大師提到過,這是一種極其陰損的手段,當時我只當是傳聞,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會用。”
“能說得更明白點嗎?”
“具體如何使用我並不清楚。”齊奕扔下資料,端起茶杯,淡淡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方法我們不能用。”
殷恕倒沒有特別失望,只是思索片刻,說道:“即使無用,我也要徹查到底。”
“嗯,我支援你。”齊奕點頭表示同意。
“我在趙明暉身邊沒有發現懂得旁門左道的人物。你有什麼建議嗎?”
“我想,”齊奕閉了閉眼,回道,“你那位表爺爺應該能夠為我們解惑。”
三天後,趙松被殷恕暗中“請”到了一間臨時租住的公寓。雖然看過資料,但真正見到本人,還是有種心驚的感覺。
趙松七十來歲,皮肉鬆弛,白髮蒼蒼,無力地癱坐在輪椅上,一雙下垂的眼睛,半睜半合,朦朧地望著殷恕。
他口齒不清地說道:“你……是誰?”
“你忘記我了嗎,表爺爺?”殷恕冷冷回道。
“表爺爺?”趙松恍惚,“哦,你是趙雋?”
“不,我是趙啟雲。”
“趙啟雲?趙啟雲……趙……啟……雲……”趙松驀地睜大眼睛,似乎想要努力看清殷恕的樣子,卻只看到一團黑霧,有如鬼煞。他的聲音顫抖起來,“你,你是來索命的?”
“沒錯。”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有這麼一天。”趙松癲狂地笑起來,“咱們老趙家其他人也是被你害死的吧?當年我們對不起你,你果然又回來報復了!”
殷恕問道:“你們趙家怎麼對不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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