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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是將心中殘存的所有柔情盡數交付與他。
而在許忘昏迷轉醒之後,第二日清晨,錦嵐調了一批新的小廝來供許忘挑選,轉告他身邊只清禾一個到底不夠周密,讓他再挑幾個帶在身邊。
而他看了一會兒,只留下了最不起眼的一個,支使清禾去領當月新到的茶葉,殿中唯餘兩人之時,許忘起身泡了杯君山銀針,斂目輕聲開口。
“若不是見過你的真容,恐怕還真是認不出你。”
“耐得住寂寞,抓的準時機,出手即成,毫不拖拉……你倒是讓人,驚喜的很。”
“公子謬讚。”那人輕巧作了個揖,抬起頭時往臉上一抹,已經從那般不起眼的模樣變成了個風度翩翩的佳公子。
不是那餘尚書家的長公子又能是誰?
“餘尚書是怎麼回事?如斯配合,倒是奇怪。”許忘泛著些許青色的指節扣住白瓷杯,殿前之人早已自行站起了身,佔了張好椅子舒服地坐著,聞言泛起一個譏誚的笑意,帶著些許奚落地搖了搖頭。
“行事那日,恰趕上餘巷也有此意,想著趁宮中巡衛力量薄弱時將自己的小兒子推銷進宮裡。不過是借個東風,想不到卻著實頗為好用。只可惜錦嵐翻到了餘巷這裡便就此罷手,不然還可以撈些別的好處。”
“過猶不及,小心弄巧成拙。”許忘淡淡提醒,在木犀露出個滿不在乎的笑容時似不經意般提起,“餘尚書也算養了你這麼多年,盡心盡力,你若是下不去狠手,倒也未嘗不能理解。只是這任務……”
木犀不甚明顯地僵了一下,沉默著沒有接話。許忘看在眼裡,唇畔勾勒出些許微諷,吊足了胃口,方才慢悠悠道:“反正你也不過是隻剩一年活頭,恩怨情仇,不如生前了斷乾淨。”
木犀低著頭,陷入短暫的沉默中。許忘也不催他,殿中一時間安靜下來。
安靜下來的時候,殿外卻反倒傳來了一聲輕響。木犀瞬間反應過來:“誰?!”他短促地喝問一聲,迅速從窗外翻出去檢視,片刻後回來時手上卻只捏著一點布料。
“讓他溜了。”木犀陰沉著臉說,許忘從他手中接過衣料,兩指輕輕一捻。
“侍衛統領肖湛。”
他鬆開衣料,任其飄落著消失不見,一張臉上毫無波瀾,平和沉靜地重新闔眸。
“殺了滅口。”
————
近幾日,朝堂之上出了幾件大事。
首先是原本被錦嵐禁足的戶部尚書餘巷家中長子離奇失蹤,這個出落得一表人才加之文采風流的長子,餘巷平日裡最為看重,如今驟然失蹤,餘巷整個人都慌了陣腳,不顧禁令慌慌張張出城四處找尋,被仇家近了身,話還沒來得及留上一句便死了,堂堂朝廷重臣,死相竟悽慘涼薄至斯,令人唏噓不已。
錦嵐雖心中詫異萬分,但現在顯然不是表達吃驚的時候。弔唁之日錦嵐親自前往,也算是給這位老臣留了最後的體面。戶部尚書一職缺不得人,錦嵐很快選出一名繼任者,交遞了錦書後便可走馬上任。
而這位繼任者更是短命,還沒有坐上戶部尚書的位子,便已突發暴斃,撒手人寰。
一次若是巧合,兩次便不容忽視了。朝堂議論之聲漸起,因著餘巷是得了錦嵐的御令方被禁足,雖最後了違背了禁令方才遇害,但到底用不上三折兩轉便能扯上關係。一時流言蜚語四起,各處人心惶惶。
錦嵐頂著壓力,迅速又派了新的戶部尚書上任,這一任倒是踏實地幹了下來,卻如同拆了東牆補西牆般,似乎承受了太多強壓之下,整面牆終於不堪重負,一寸寸轟然塌陷下來。
朝中重臣開始連番暴斃。
連番的告老還鄉摺子堆滿了錦嵐的書案,金鑾殿上,錦嵐咬著牙接下群臣步步緊逼出的軍令狀,召集了幾個自己得力的朝臣共商計策。幾人依次部署完畢,刑部尚書荊擅不經意間瞥見錦嵐案上的一卷書,腳步立時便頓了頓。
“《驚華錄》?!”荊擅不自覺地喃喃出聲,錦嵐聽見他的話,同樣回身看了眼案上的書卷。她這段時日被朝中一干事務折騰得心煩意亂,眼底已經有了深深的疲憊與青痕,但在看見了這卷書之後,眉宇間還是不自覺便流露出了些許溫柔之色。
“是王夫要看的書卷,我在御書房發現了這本,想著什麼時候給他送去。”
“王夫要看……”荊擅略帶著些許沉思,神色古怪,“君上可知……有關《驚華錄》的傳說?”
錦嵐一怔,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
“這卷書……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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