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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的沈陸嘉臉色相當難看,“財報先放在你那兒,我有急事要處理,有事情電話聯絡。”說完便抓起車鑰匙疾步離去。
路上他不停地給沈述打電話,不是正忙就是無法接通,沈陸嘉急地眼底都要充血。幾乎是不要命地狂踩油門,他一定要趕在沈述前面到醫院。
軍區總醫院住院樓的電梯前,沈陸嘉終於截住了喪家犬一般張偟的沈述。
“二叔!”
沈述嘴唇哆嗦著,常年被香菸燻得發黃的手指握住沈陸嘉的手臂,“陸嘉,你嬸子她,出大事了。”
“二叔,我剛剛也聽到訊息了,你給我交個底,那筆款子,二嬸從裡面得了多少?”
沈述顫巍巍豎起一根食指,“十萬。”
沈陸嘉閉了閉眼睛,按照這個數目,起碼都要被判個九到十年。但是眼下他必須穩住沈述。
“二叔,我會盡量想辦法,這事交給我,別告訴爺爺。他老人家再也經受不住任何刺激了。”
沈述想著自己這些年收的好處,五百多萬大半都是由侄子幫著還了回去,自己除了受了點驚嚇,半點事沒有,當下也就略微放了心。叔侄兩個人便一齊進了電梯。
病房裡,沈國鋒戴著老花鏡在看《參考訊息》,見到沈述襯衫袖口一邊繫著釦子,一邊鬆散著,掖進褲腰的下襬也是一邊高一邊低,不悅地哼了一聲,“你媳婦呢?也不幫你拾掇拾掇。”
“這些天他們四人醫忙著評三甲醫院,玉霞她忙。”沈述嚥了口唾沫,小意的說道。
沈陸嘉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上前幫沈國鋒把腰眼後面又墊了一個枕頭,一面悲哀地想著,他們這些大家族,無論外界怎麼風雲變幻,總歸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最怕的就是內部分化,自家人殺死自家人。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我更新的慢而棄文的那位姑娘,抱歉了。(不過估計她也看不到這番話了)
一些姑娘知道我前幾天耳朵里長了個癤子,昨天本想更新,但是耳朵裡癤子破了,開始流膿,不敢一直坐著,怕流進耳孔內部,今天結痂這才早起碼字。這些話我本來不想說,想棄文就棄吧,付了錢,也沒打負分,確實已經很對得起作者了。只是我實在不覺得我這周沒有隔日更就人品有問題了。我的耳朵出問題,我沒去醫院,所以也拿不出病例什麼的掃描來證明自己沒撒謊。當然即使有病例,我也不會拿出來,我當追文的讀者是朋友,而不是債主。
我也恨不得一夜之間寫完幾十萬字,大家你好我好各個好,但是這不現實,我也是個人,也會生病,也要休息,我不是職業碼字工,所以這周更新少了。很多姑娘都給予了我最大的善意和寬容,我很感謝。週日下午我會繼續碼字,爭取在今晚或者明天再更新一章。
☆、38死者的葬儀(1)
墨菲定律用只有其中一面塗有果醬的麵包掉在地上;大多數時都是有果醬的那一面先著地來佐證定律的內容——事情如果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當年還讀初三的沈陸嘉還寫過一篇小論文來解釋為什麼塗有果醬的一面會先著地,從而來駁斥墨菲定律所使用的這個證據是經不住推敲的。
不過十幾年後,墨菲定律用一種極端的方式向沈陸嘉來證明了自己。
四人醫前一陣子搞過一個轟轟烈烈的“暖心”活動,是為罹患心律失常的貧困老人免費安裝心臟起搏器,而這項活動所使用的起搏器就是那一批未拿到完整批號的新型起搏器。其中有一位老人在手術一個月不到便出現了起搏器導線絕緣破壞;因為阻抗降低而使得起搏無效,被送進醫院搶救後死亡。家屬現在揪住起搏器有問題不放,要四人醫給個說法。
又有熱血記者以“窮人的命難道不是命”來抨擊當今醫療衛生系統內出現的拿窮人的生命做秀的情況,社會輿論一時間完全倒向苦主。藺川市分管醫療衛生的副市長也大為光火;要求一查到底。兩套班子本來就是市委管人事,政府管經濟;再加上這麼一鬧,蘇君儼也不好多加置喙。
而沈國鋒在被勤務兵推著在草坪散步時偏偏聽見了護士們的議論,再聯想起兒媳蔣玉霞幾日都未曾露面,老人立刻知道了事有蹊蹺。
打電話給兒子求證時,這位當年鐵骨錚錚的老人幾句話就迫得沈述說了實話,然後隨著電話頹然而落,老人也厥了過去。
沈陸嘉趕到時,沈國鋒已經進了搶救室。沈述蹲在地上,抱著頭,如同一個得知地裡莊稼死絕了的老農。搶救室門口的紅燈一直閃個不停,彷彿是死神的鐮刀,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