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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白色的帷幔裡是雪白的被子,裡面有縮成一團的人形。沈陸嘉不覺皺眉,伍媚給人的感覺媚豔,但是居然會住在這樣素淨到幾乎不吉的地方。
喵——有細細的貓叫聲傳來,一隻披著一身藍灰色皮毛的貓兒從床尾裡探出一個頭來,搖了搖尾巴,綠瑩瑩的眼睛眯縫著打量了沈陸嘉一眼後,又安靜地縮排被子裡。
沈陸嘉有些不高興,他倒不是潔癖,只是為人嚴謹,難免覺得貓貓狗狗身上有細菌,怎能和人睡在一處?上前兩步,沈陸嘉打算將不二抱下來。
不二覺察出他的動機,立刻淒厲地叫起來,又伸出爪子欲撓沈陸嘉。
已經有些昏沉的伍媚被不二的吊嗓子徹底驚醒,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看見床尾那裡立著的沈陸嘉,很可愛地“嗯”了一聲。
“以後別讓貓上床,不衛生。”沈陸嘉很嚴肅地說道。
伍媚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噗嗤一笑,“你怎麼上我這兒來了?”
“上次在河內,你少了一雙鞋,我給你拿來了。”沈陸嘉終於成功將不二放到了地上,不想不二一弓腰,徑直跳進了伍媚懷裡,得意洋洋地瞥了沈陸嘉幾眼,彷彿在說:小子,有種來把小爺我從主人懷裡抱出來啊。”一隻祿山之爪還按在伍媚胸上。
“摩曼的夏總今早差人送了花過來,我順路幫你帶過來了。聽說是從荷蘭空運過來的香根鳶尾。”沈陸嘉語氣平平,目光卻一直緊鎖對面的慵懶佳人。
“噢?”伍媚似乎來了興致一般,“拿給我看看。”頓了一下,她又嘖嘴道:“空運過來的鳶尾花,我怎麼忽然感覺自己成了言情小說裡的女主角?夏行長這是要泡我嗎?”
沈陸嘉噎了一下,面無表情地去客廳將花束拿進了臥室。趁著遞給伍媚的當兒,他伸手揪住不二的後頸,將它從伍媚懷裡拽了出來,丟在了地上。不二就地打個滾,幽怨地看一眼主人,豎著尾巴出了臥室。
伍媚將那束香根鳶尾抓在手裡看了看,這花其實是她十六七歲時的最愛,那時她還有著深重的少女情懷,曾一度迷戀當時一位以清醒凜冽而著稱的女作家,於是不可避免地愛上舊的羽毛球筒裡插著一小束鳶尾花的調調。可惜那時的夏商周經濟拮据,只能在情人節送她一隻玫瑰,哪裡有閒錢去買什麼鳶尾花。現在想想那些個疼痛、激烈、純粹的女人和平頭、單眼皮、藍格子襯衫男人的三流戀愛故事還真不如“你是瘋兒我是傻,你是哈密我是瓜”直接帶勁兒。可是,她從面子到裡子都換了一個人,憑什麼夏商周還認為她是十六歲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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