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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墨說道。
柳如墨斂去心頭的困惑,面色如常地坐在chuang上,等婢女們將水滿上,紛紛退下後,才對著正關門的晴丫招了招手,“晴丫頭,過來,我有話問你!”
晴丫鎖好了門,轉過來提了香膏的籃子走過來,“問吧!”
“你剛才在外間可有聽到什麼聲音?”柳如墨睨著晴丫的神色,只見晴丫搖搖頭,“聲音?我一直在外間看著她們燒水,還有準備香膏,並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啊!小姐你剛剛喊我了麼?”
那就是了!
既然晴丫沒有聽到屋裡的聲響,也就證明,他真的用了她所不知道的術法封住了與外面的聯絡,以致於她和他的對話沒有人能夠聽見。
罷了,他暫且不是最要緊的事,倒是寧遠,但願他不要亂跑才好。
可惜柳如墨的但願還是落空了,這廂她才在晴丫的服侍下沐浴更衣,將將入了夢,就聽到院外響起了護衛們的喊聲。
擁著被子坐起來,柳如墨提聲衝著角房方向喊了一聲,晴丫沒有回話,想來應該是出去看情況了,她捲起帷帳,摸索著下了chuang,藉著窗外透進的微薄月光,想去將梳妝檯上的蠟燭點亮,才剛摸到梳妝檯的稜角,支著的窗扇就“啪”的一聲關上了,屋裡瞬間陷入了漆黑。
緊接著頸上一痛,冰涼的利刃已經抵在喉間,柳如墨背脊一瞬僵直,感覺到從身後之人身上散發出的淡淡血味兒,是寧遠!
“不許出聲,不然小心你的性命!”聽到來自身後的警告,柳如墨這下可以確定,這個人就是她睡前還在希望不要亂跑的寧遠。
青遠在她們走了沒多久就在竹屋住下,睡到前半夜,感覺體力好了些,就想著趁夜黑人靜,探一探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卻不曾想,誤打誤撞闖進了清月灣的議事廳,那裡不分晝夜都有護衛把守,他的貿然闖入驚動了正要換崗輪值的護衛,於是兩隊護衛兵分兩路將他追趕著來到了柳如墨的院子。
趁亂打暈了出來查探情況的晴丫,他發現這個院子人很少,也多虧了柳如墨平日裡喜靜,院子裡並沒有安排太多的婢女守夜,護衛也都是在院外較遠處守著,才給了他竄進來的機會。
剛將晴丫給安頓好,就見院外手持火把的護衛們靠近這個院子,情急之下就順著一旁開啟的窗戶翻了進去,於是就出現了現下的這一幕。
在確定他是寧遠後,柳如墨放鬆了警惕,嘲弄出言,“公子真是片刻都不能安生,這一天內,就兩次對著小女子持刀相向!”
感覺到拿著匕首的手一震,耳邊傳來寧遠的低笑,“呵,怎麼又是你!”
匕首撤去,青遠毫不客氣地端過茶壺,掀了蓋子直接豪飲起來,“既然也算是熟人了,幫我把那群護衛打發了,怎麼樣?”
“誰跟你是熟人了!”柳如墨抬手摸著脖子,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一回生兩回熟嘛!”言下之意便是,你也說了,一天之內,咱們都碰上兩回了,算得上熟人了!
柳如墨屋裡黑漆漆地,伸手不見五指,眼下他在屋裡,也不能點燭火,只好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
他二人說話的片刻,護衛們已經到了柳如墨的門外,青遠很自覺地閉上嘴放緩了呼吸。
“小姐,議事廳有生人闖入,屬下奉命追查,請問小姐可有發現可疑人物出現?”
柳如墨裝著剛睡醒的惺忪語氣,衝著屋外喊道,“沒有看到什麼生人,我剛睡下沒多會兒你們就來了!”說著摸黑向著外間挪去,不巧被青遠伸在一旁的腿絆倒,“哎呦”一聲倒了下去。
屋外的護衛不知是何情況,聽到她的喊聲就要衝進來檢視,柳如墨忍著痛趕忙對著外面喊,“別進來!”
正準備衝進來的護衛聞言立馬停了腳步,“我摸索著過去給你們開門,被裙帶給絆了一跤!”
被裙帶給絆倒了,言下之意就是自己眼下衣衫不整,不方便他們入內,果然,護衛首領明白了柳如墨的意思,將隨行打發撤了出去,對著屋內朗聲告罪,“請小姐恕罪!累及您跌倒受傷是屬下的罪過!”
“我沒事,你們還是趕緊去找闖入議事廳的人吧,不然大長老追究起來你們不好交代。”
聽著院外護衛們遠去的聲響,柳如墨翻身坐在地上,揉著磕痛的膝蓋,“好好的腿伸這麼長做什麼!”
青遠額角直抽,他只是曲腿坐著,又不是伸直了在那兒,明明是她自己走過來絆上去的,這麼想著,他還是將手遞給她,“我拉你起來吧!絆了你實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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