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如墨說起悄悄話來。
與此同時,在國師府的另一個院落,一箇中年婦女正來回踱著步子,像是一隻無頭蒼蠅似的在院子裡來回轉悠,仔細聽去,猶能聽到她在細碎地念叨著:“小姐不知道在幹什麼,怎麼突然就不見我了呢?”
這個婦人正是柳雲的奶孃,自從府上突然入住了一位神秘女子之後,小少爺這兩天時常跑得找不見人,回來後也比往日開朗了許多,現在竟然還對老爺送的書產生了興趣,總之便是小少爺要麼就不見蹤影,要麼就把自己鎖在房裡看老爺送的書,這對於小少爺來說,是好事,可對於她,卻不盡然。
原因在於,她可是收了小姐的好處,要帶著小少爺多出去玩鬧惹禍,使小少爺在老爺那裡討不到好,而現在,小少爺潛心鑽研老爺給的書,這樣下去,一旦老爺回府,看到小少爺如此認真,疼愛誇獎都來不及,之前虐殺小動物,砸碎老爺心愛古董的禍都算不上什麼了。
老爺對小少爺寄予厚望,這是府中上下人盡皆知的事,以前她奉小姐的命令,成日帶著小少爺無所事事,雖有時會領些責罰,但每當責罰過後,小姐的賞錢也會翻倍,她也就覺得,這點兒皮肉之苦捱得值當。
眼下小少爺彷彿突然變了個人,不僅不再聽從她的話,而且還變得乖巧起來,她原想著,去打探一下小少爺究竟是為何變了,可是觀察了一天,都沒找到哪裡不對。
因為一大清早,她還睡得死沉時,小少爺就不見了人影,到了晌午,他又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用過午膳就獨自在書房看書,嚴令禁止任何人入內。
好不容易等到管家傳話,說是小姐回府了,她急著想要把訊息告訴小姐,卻被小姐院裡的侍婢攔了下來,說是小姐吩咐了,不見。回到小少爺的院裡,她就一直在想,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平日裡小姐都是主動派人來找她問話的,可這一次,為什麼她求見都不願見了呢?想了許久,她的榆木腦袋裡只剩下了一個答案,那就是小姐用不上她了,也就是說,她的財路就此斷了。
可事實真的如奶孃所想嗎?
當然不是。
柳如雪的確沒這樣想,她只是此時陷入了一場突如其來的歡喜中,顧不得理會奶孃這個小角色而已。
話說,戚氏撇下她先進了府,若是平時,柳如雪一定會不高興,覺得自己被忽視了,輕則痛斥迎接的僕從,重則這一天都要使所有人承受她的不悅。
然今天她不僅沒有動怒,而且不急著去追戚氏,也沒有派人去詢問奶孃,小弟這兩天的動靜,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晟華的信箋。
柳如雪在回府的路上,在腦中無數遍地幻想過信中的內容,待回了府,她便迫不及待地鑽進她的閨房,拆了信來看,果不其然,與她想得*不離十。
小心翼翼地展開信,柳如雪的嘴角漸漸泛起笑意,並且還有繼續綻開的趨勢,晟華到底寫了什麼,能令她如此開心?
其實晟華並沒有寫什麼情意綿綿的愛語,或是什麼誇誇其詞的讚美,只是簡簡單單地一句話:“美人多嬌。”
僅僅四個字,就能將一向情緒變幻莫測,時晴時雨的柳如雪哄得眉開眼笑,可見在她心中,晟華的分量絕對不輕。
雪白的紙箋上,潑墨施毫的四個字,不是她一眼看上的“涼煙”的筆跡,卻也是瀟灑至極的,柳如雪一遍一遍地看,心下的歡喜如同泡沫般,在心底慢慢發芽,生長,幾乎填滿了她此刻的心間。
“晟華公子特意派人送了這封信給我,是不是他對我也如我對他那般呢?”柳如雪捧著信按在心口,自言自語著。
當然,她也是多想了,晟華的本意並非如此。
“於是你就寫了這四個字派人送給了她?”青離揉著發痛的額角,對上翹著二郎腿,滿臉得意的晟華問道。
“對啊!”晟華兩指摸著自己的下巴,眼底是閃爍著的嘲弄:“我這可是明褒暗諷啊!這柳家小姐一定以為我是在誇她柔美多嬌,其實我不過是在暗諷她太刁蠻驕橫,也不知國師夫人那樣溫婉的女人怎麼會教養出這樣一個女兒,哪有一上來就找茬,鬧著見了男人就盯著挪不開眼的,真是個奇葩!哪裡配得上那個‘嬌’字!離離,你說對不對?”
“對,你說的都對!”青離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此時的心情了,有時候他真的不知道晟華讀了這麼多年書都讀到哪裡去了,他是委託他藉機打探一下那個叫如墨的女子,他這下倒好,不出意外的話,現在這位柳家小姐,恐怕欣喜地以為他對她有意,正浮想聯翩呢!
“是吧,我也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