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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盟的殺手突襲你?”青帝像是聽到了極大的笑話似的望著他,“朕還沒有病到任人欺騙的地步!血盟從不與皇室為敵,你身為皇子,他們又怎會向你下手?”
青離不言,青帝卻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繼續說道:“怎麼?是不是朕猜到了你的心思,所以啞口無言了?朕知道你對這趟差事心有不甘,什麼遇襲,什麼受傷,都不過是在掩蓋你故意晚去的事實!”
青遠在旁聽得是心驚肉跳,他從不知父皇還有如此聲色厲荏的一面,在他的記憶裡,父皇會把他抱在膝上,親手喂他吃飯,還常常說,“遠兒是父皇的寶貝兒子,是父皇最親的人!”而他的母妃,是他此生最珍愛的女人,從沒想過,父皇對待其他的兒子會是這般模樣,還是說,父皇只是對青離這般猜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的六弟,是否也與那撥刺殺他的人有關,他是否也有爭奪皇位的野心?
“父皇若是不信,可召門外候著的御醫查證,兒臣的傷處至今未愈,皆因傷處有血盟獨有的毒素殘留,若不是今日有要事求見父皇,此時兒臣恐怕還在府中靜養。”
青帝轉念一想,對南書吩咐道:“南書,出去召兩位太醫進來!”青遠趕忙出去傳旨,門閉合之聲響起,屋內僅餘青帝與青離二人,青帝掃了一眼安然坐著的青離,目光犀利:“你傷在何處?”
青離默然動手,撩起袖口,一點點將衣袖挽了上去,露出包紮好的傷處,他在下車前按壓過傷口,因而此時傷口處又被一片黑紅的血跡浸溼,青帝將目光定在那處看了半晌,“血盟的人武藝高強堪比宮中禁軍,你不會武功卻能在他們手下只傷了手臂,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青離自懷中取出自己的令牌,感慨萬分地說:“幸好兒臣此番出門帶了這令牌,躲閃時掉落出來,血盟之人才就此住手,不然,兒臣怕是沒有命回來見父皇了!”
青帝見到他手中的令牌,鷹眸一眯,臉上竟帶了幾分惱怒的尷尬,“你方才不是說有重要的事要說嗎?現在說吧!”
“請父皇稍候,待南書回來兒臣自會稟明!”青帝不知他是何意,只道是他竟讓他去等一個小小的侍從,臉色立刻沉了下去:“放肆!”
青離聽著漸行漸近的腳步聲,伸出一個手指抵在自己唇邊,“噓!父皇,您等的可不是兒臣的侍從,而是······”
“而是什麼?!”青帝接話問道,這時,南書帶著兩位御醫來到屋內,礙於旁人在場,青帝沒再多問,轉口對跪在面前的兩個御醫說道:“六皇子受了傷,方才朕看過一眼,像是中了毒,你們兩個去為六皇子診治一番!”
兩位御醫起身來到青離身前,恭敬地拱手一揖:“殿下,容臣檢視一下您的傷口!”
青離謙和地笑笑,站起身來,一撩衣襬在青帝面前跪下:“父皇,兒臣隨兩位太醫去外室診治,由南書先侍奉您說書解悶,兒臣告退!”
青遠愣在當場,他這就退下了?那他怎麼辦?沒等他多想,青帝就先一步開了腔:“南書,過來!”他倒要看看,青離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青遠抬腳向青帝走去,這邊青離已經帶著兩名御醫退出去關上了門,他在床前停下,對上青帝銳利的目光,手指不自覺地絞緊了袖口,內心緊張不已,忐忑難安,糾結著是否要亮明身份,他本想著隨青離入宮探一探情況,並未想過這麼快就與父皇相見。
“你不是南書!”正思索間,青帝之聲乍起。
話已至此,青遠索性不再隱瞞,抬手揭去那層薄薄的麵皮,露出自己的容貌來,看向青帝道了聲:“父皇!”
伴隨著這一聲“父皇”落地,屋內的氣氛霎時變得緩和起來,已不似青離在時的緊繃,這改變地源頭來自於青帝,他眼睜睜地看著假南書摘去了人皮面具,搖身一變,成了他心心念唸的皇兒,不可置信地伸手在他臉上摸索著,嘴裡唸唸有詞:“朕是在做夢嗎?你是遠兒!”
從青離說要等南書進來再稟明他所要說的要事時,他就隱約覺得不對勁,於是順著青離的話留下南書,也只是想看看青離要玩什麼把戲,沒想到,南書確實如他所想,是假扮的,卻未曾猜到假扮南書之人,就是他的遠兒。
青帝停在青遠面上的手都有些顫抖了,“遠兒,讓父皇好好看看你!”拉著青遠坐在床邊,青帝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你是如何回來的?可有遇到危險?你怎麼會同青離一起入宮呢?扮成南書的模樣做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砸過來,使青遠的眼眶也開始泛紅,他雙手握住青帝的手,聲音帶著哽咽:“父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