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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
“公子既然知道血盟的規矩,自然也不會不曉得血盟與皇室的關係,為何不告知身份,也免得受此一傷?”看出白衣公子不願承認的態度,他不解地問道。
“閣下何故如此肯定在下是皇室中人?”白衣公子不答反問著。
轉念一想,布囊是他拿進來給自己的,難道是?
“安頓驂風時,它身上的布囊裡掉出來一塊令牌,上面有皇室刻文,後書一‘離’字,便是在那時,我就知曉你的身份了,皇室中人甚多,旁系亦是不少,但名喚‘離’字且這個年歲的,唯有六皇子青離一人,我說的對麼?”
白衣公子將手探進布囊,先是摸到了一角上的破口,之後從中取出他所謂的令牌,淺笑道:“本想先探一探是何人要取我性命,身份之事等到有性命之憂時再說不遲,沒想到···是,你猜的沒錯,我是青離!”
他承認之後,紅衣男人說起那兩位買主:“他們兩人是奉命前來,拿了幾片金葉子,似乎並不知道你的姓名,只報了南書之名,此間有說是因為你身上這件雲錦,為防止他們家主身份暴露,遂以請血盟出馬將你們途中截殺。”
“雲錦?難道是她?”青離略微沉思道,那個喚作“如墨”的女子漸漸浮現在眼前。
“我已經派人去將那兩人封口,此事就此了結,以免節外生枝。”想必買兇之人即便是身份尊貴,權勢滔天,僱兇之事亦不敢大肆地調查,那兩人死便是死了,翻不起什麼風浪。
“能否留下那兩人性命?”青離問道,他想知道,究竟是那個如墨要他性命,還是混在她們一行中的人借她之名來害他。
懂得他的考量,紅衣男人不再多言,起身開啟房門,對著守在門外的南書道:“好好照顧你家公子!”之後便走了。
“我當然會照顧好我家公子,還用你說!”南書莫名其妙地看著走得飛快,轉眼就不見人影的紅衣男人,嘟囔著進了房來,“公子,他和你說什麼了?怎麼突然覺得他的態度與之前不同了。”
青離拿過布囊往他手裡一扔,說:“南書,你太大意了,這布囊破了一道口子,你竟未曾察覺,令牌掉出來了,好在掉得時機還算對,倘若是掉在路上,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少禍事來!”
南書聞言,低頭刨了刨懷中的布囊,果不其然,在底部的一角發現了破洞,抻著破洞從中看向自家公子,委屈地說:“公子,我錯了!”
他出門向來不帶太多的行李,這個布囊其實都是南書裝一些途中買的稀罕之物,剛才那個分舵主把布囊交給他後,他就摸了破口的邊緣,不是利器所劃,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是南書買的某些物件,裝在裡面,騎馬時一顛一蕩地把布囊給磨破了,破口周圍的布稀疏卻未斷完,便是最好的證明。
也怪他,昨日換過衣裳後,就將令牌暫時交由南書保管,沒想著差點兒出了大事。
南書抱著布囊,見自家公子蹙著眉峰,沉默不語,以為是還在生他的氣,更加焦急起來:“公子,是我的錯,我沒有保管好你的令牌,又貪玩買了這些物什,你別生氣,我發誓,以後再也不買這些小物件了!”
南書的一番話勾回了青離飄遠的思緒,乍一看他,還真像那麼回事兒,伸著右手一副對天發誓的樣子,格外好笑。“行了,令牌以後還是我自己保管,這個布囊,你先將它補好,以後注意些就好。”畢竟還是年少,貪玩的個性免不了,青離也不想壓抑他。
南書隨他多年,是除了母親以外,與他最為親近之人,自小宮裡就不乏鬥爭,明裡暗裡的,各宮娘娘都在為自己的兒女謀求利益,母妃性子溫順,出身低微,父皇曾在立儲之事上,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說他生母出身微賤,不將他列入立儲人選,即便他自小熟讀聖賢之書,勤習武功,文韜武略並不輸於其他兄弟,亦是得不到父皇的認可。
母親只是父皇一時歡愉的替代品,新鮮感過後,就變成了可有可無的存在,如若不是這樣,母親也不會被當作舞姬被父皇轉送給北疆之王,如若不是這樣,她也不會那麼早死去。
母親的死,對於幼時的他而言,打擊甚大,還記得那時,母親將他交給那個女人,滿是鮮血的手在他臉上留下血跡,顫抖著唇瓣對他叮囑著:“離兒,你不要怨恨你父皇,他只是對心愛之人太過執念,你也不要怨恨娘,娘只是不想你在北疆苟延殘喘地活著,你拿著這個,回去找你父皇,他會照顧你的,一定要好好活著!活著!”
如她所言,帶著沾滿母親鮮血的荷包,他被那個母親救下的女人帶到京城,送他到了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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