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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和顧青媛,老爺子更是怒火攻心,偏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不可能自己打臉,說那兩個都是野種。
“琪琪從小就很乖,”程瑜看著他,繼續道,“沒有爸爸的孩子都早熟,她聰明可愛的讓人心疼,和我相依為命,卻從來不問為什麼她沒有家人,為什麼她沒有爸爸,因為她知道,問起了媽媽會難受。這樣的孩子從小沒人疼,我是她媽,我心疼。沒有爺爺奶奶爸爸親戚都無所謂,我將所有愛給她就好。我把自己的孩子拉扯大,整整二十年,您憑什麼要?”
“你這性子怎麼一點沒變?”老爺子氣得臉色鐵青,“她到底是女孩,身後有家室不好嗎?也不會被夫家小瞧了去。”
“哈哈。”程瑜好像聽到什麼可笑的言論,“小瞧了去。您眼瞎嗎?眼下這整個華夏,誰會小瞧她,誰能小瞧她?你以為所有的老爺子都和你一樣?楚家老爺子不知道有多心疼她,說起來,最可憐的也唯有顧祁,攤上你這樣一個父親。”
“你閉嘴。”老爺子氣急敗壞吼了一句。
程瑜冷冷看著他,一字一頓道:“除非我死,否則我女兒此後永遠姓程,和顧家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就算我死,也會囑咐她永遠不踏入顧家大門一步,不和你們顧家任何一人再有糾葛,想認回她,你做夢。”
她面色緊繃地說著話,白皙的頸項青筋暴跳,神色狠厲好像詛咒。
老爺子心跳都漏了一拍,差點氣死。
程瑜重重地呼吸一口,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站住!”老爺子猛地叫住她,“顧祁昏迷不醒躺在醫院裡,口口聲聲喊著小魚兒,是你嗎?”
程瑜的步子倏然頓住,說不出話來。
老爺子看著她僵硬的背影,慢慢道:“你們離開京城當夜,他跳樓找你,摔了腿,還是避開顧家警衛到了你家。你離開,他行屍走肉好幾年,和我一句話都不說,甚至於那個媳婦,也得用烈酒和迷藥送上他的床。他和我形同陌路二十年是因為誰?後來出京再回,斬釘截鐵要離婚又是因為誰?縱然我有不對,顧祁他,卻從頭至尾沒有半分愧對於你,眼下他妻離子散,重病入院,日日夜夜喚著你的名字,你就不想見他一面?!”
程瑜的肩膀抖了抖,聲音低下去:“你會讓我見他嗎?”
“你可以見他,天天見都沒有問題,”老爺子看著她的背影,一字一句道,“只要思琪回顧家。”
“你做夢。”程瑜聲音顫抖,好像玉珠崩裂。
“醫生說他沒什麼求生意志,可能終此一生不死不活,植物人一樣地躺下去。”老爺子繼續道,“是否這樣才如你意?”
程瑜沒說話,腳步往門邊慢慢挪動。
“程瑜!”老爺子氣急敗壞又喚他,“你要眼睜睜看著他死,至死不見嗎?”
程瑜沒說話,已經到了門邊。
“他是思琪的親生父親!”老爺子氣得劇烈咳起來。
程瑜一把拉開房間門,快步出了去,砰地一聲門響落在耳邊,老爺子看著她消失,連忙伸手捂了心口。
門外——
程瑜眼眸通紅,快步朝電梯口走去。
看著電梯裡樓層數字變換,她只覺窒息。
小魚兒……
這世上只有那一個人才能喚的親密稱呼,每一次他溫柔含笑喚起來,她一顆心都足以融化。
她一直記得那一天一夜,他們意外相逢,從白天到黑夜,在賓館裡糾纏了一天一夜,昏天暗地,時間都忘卻。
他記得他滾燙的肌膚、強勁的手指,以及那樣猩紅到充血的眼睛。
他似乎恨她,一低頭咬上她肩胛骨,那裡有一道疤,至今未退,可能跟隨她一生。
他揮汗如雨,用她從沒有聽過的沙啞又疲憊的聲音一遍一遍喚她小魚兒,緊緊地桎梏她,說這世界上再沒有什麼能將兩人分開。
他讓她等她,她卻想到了日趨蒼老的父母,不聲不響地做了逃兵。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他們惟一糾纏的一天一夜。
賓館的床單被汗水浸溼,染了她的血,她在顧祁走後偷走了那張床單,又在思琪滿月後,親自將它燒成灰燼。
她原本以為,這以後的一生也沒有再見到他的機會。
可眼下——
事情竟然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老爺子,竟然會拿兩人見面的機會威脅她,想要認回她的女兒。
真可笑,真可笑,他在做夢……
做夢!
程瑜胡亂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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