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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楚瀅呢?
楚瀅主動發私信給他,因為知道是學生,所以他有一句沒一句的回著,讓楚瀅,以及身為楚瀅朋友的他,產生錯覺?
這麼簡單?
程思琪靠在沙發上,腦海裡思緒翻飛。
與此同時——
江家。
江遠伸手抵著唇,倦倦地打了一個哈欠,慢慢地睜開眼睛來。
昨夜回家晚,入睡也晚。
倒是很少這樣……
他伸手摸了床頭的手錶看了一眼:12:05。
一隻手撐著身子往床頭靠了靠,他順帶著將手邊蜷成一團的小黑貓往上帶了帶,聲音低啞溫醇,笑了笑:“嘟嘟。”
“喵。”小黑貓弓著身子抖了一下,三兩下趴到他懷裡,選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閉目養神。
“一身懶骨頭。”江遠哼笑一聲,掀了被子,起身下床。
雙腿間,四角內褲撐了一個帳篷。
他蹙著眉看了眼,伸手在自個眉心按了按,找了褲子往上套,皮帶、襯衫,領帶,薄款西裝,依次弄好。
低頭系紐扣的時候,蔓菁進來了。
一頭長髮鬆鬆地綁在腦後,她穿著淺色的牛仔褲,上面配著一件淺黃的針織衫,看上去十分溫柔,帶著點拘謹。
“我做了早飯。”蔓菁有些不自在地搓搓手,笑道,“十二點了,肯定餓了吧。”
“怎麼還沒走?”江遠繫著釦子,淡淡道,“程思琪的事情我幫不了你。這些年你也挺累的,又不缺錢,出去散散心吧。”
“可……”蔓菁咬咬唇,“我放不下我的事業。”
“蔓菁。”江遠站直了身子看她,“每個人總要為自己做出的任何一項決定負責任,哪怕只是一念之差,可做了就是做了。你應該慶幸她沒有出事,而我,也不可能為你這樣的事去找她,我有我的原則。”
“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蔓菁走兩步站在他身前,直接伸手抱上他精瘦的腰,“幫我這一次好不好?她既然能那麼挺你,你說話,多少會聽一些。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間鬼迷心竅。”
“江遠……”她說著話,仰起臉吻上他的唇,邊吻邊道,“好歹夫妻一場,你真的忍心看我的生活毀於一旦嗎?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她的吻和她此刻說話的語氣一樣,卑微的,祈求的,試探的,帶著點無措和苦澀。
是他記憶裡,最初的蔓菁。
那個小心翼翼靠近他,會因為他一個笑容而歡呼雀躍,也會因為他一個蹙眉難過好幾天,新婚之夜她才將自己完整地交給他,在他身下,顫抖低泣。
他是個冷靜的人,一向對事不對人,可,他並不是心硬如鐵的無情之人。
他是男人,承擔一個家的一切,寧願被一個女人仰仗,並且,給她庇佑。
可是,蔓菁已經離開他的世界太久了。
江遠沒動,蔓菁便用舌尖撬開了他微抿的唇角,閉著眼睛,小心翼翼地吻著他,去糾纏他的舌尖。
微微嘆了一口氣,江遠喉結聳動兩下,扣著她的肩膀將她推開,垂眸看著她潸然欲泣的眼睛,聲音低低道:“你知道的,我決定的事情,從不改變。被我放棄的,也不會有再回來的機會。”
“江遠……”蔓菁又喚他,一雙眼水光瀰漫,掉下淚來。
“你應當瞭解我的。”江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出走,床上蹲著看了老半天的小黑貓“喵”一聲,跟著他的步子,飛快地竄了出去。
他的世界,可以容納下她送給他的貓。
卻,不要她。
眼下,貓可以上他的床,躺在他懷裡,她也不行。
還有比這更可笑更諷刺的事情嗎?蔓菁流著淚,踉蹌著倒退一步,有點崩潰地順著牆壁蹲下去,伸手捂臉。
江遠在樓下的洗手間洗漱完,念著時間,沒有吃早餐,預備直接去工作室。
昨夜和卓航探討新電影,他回來時已經接近凌晨,蔓菁在門口一臉落寞地等他,進門說了程思琪的事情,順帶留宿。
江遠等了幾分鐘,不見她下樓,索性直接茶几上撕了一張便利貼,寫上一句“走的時候直接拉上門就行。”
開門,他一邊摸手機一邊往出走。
取了車一出小區,卻被迎面而來一群記者給攔截得寸步難行。
江遠深深擰眉。
幾個記者伸手拍打著車窗,江遠側頭看了兩眼,突然按了下喇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