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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忍受不了,拍戲也有點不行,心塞塞。
他是金主,一般來說自然有改劇本的權利,可相處了一段時間,李晶也瞭解了他,不是為著自己,大抵也就怕程思琪受委屈,因而小心翼翼道:“這劇本里這樣,也是為了讓感情來的激烈些,畢竟蔣靖南以前是十分倨傲的一個人,怎麼忍受得了自己眼下這樣,劇情需要,劇情需要。”
“沒事。”程思琪在邊上聽著兩人說話,連忙笑笑道,“就按著劇本來就好了,拍戲嘛,又不是真的讓你發火。”
“不要緊?”宋望挑眉看看她。
“真沒事。”程思琪笑著點頭道,“哪有平順無波的故事,那樣就沒什麼意思了。”
“那行吧。”宋望妥協地點點頭。
李晶又朝著程思琪道:“你主要是表現出忍耐和溫柔,無論他怎麼樣也不要流露出不樂意的表情來,洗完了之後有個轉身的動作,凸顯出寧小余的委屈,要是能哭就最好,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那一種,表現起來有難度,不行就算了,咬咬唇也可以,明白吧。”
“我儘量。”程思琪笑著說了一句。
畢竟是演戲,說笑起來容易,要想突然哭出來還當真挺難的。
哭戲需要醞釀情緒,很多時候,演員演戲都根本哭不出來,藉助眼藥水等其它東西也很常見,這一幕情緒雖然激烈些,可氛圍並不明顯,沒有十分讓人悲傷的一個能全情投入突然落淚的氛圍。
“那就好,爭取一條過。”李晶說了一句,後退了幾步。
工作人員擺上道具,程思琪曲起一條腿半蹲在宋望腿邊,擺好了姿勢。
一聲“action”之後--
全場的工作人員退出畫面,鴉雀無聲,富麗堂皇的大廳倏然間寂靜了下來,空氣似乎都停止了流動,讓人窒息。
鏡頭選取了兩人的側面。
宋望坐在單人沙發上,穿著居家服,低著頭,蹙眉看著程思琪的後腦勺,目光下移,落到了她凝白如玉的一截脖頸上。
她脖頸細長白皙,弧度非常好看,像安靜的天鵝。
只是此刻有些卑微地蹲在他身側,一隻手觸到水盆裡,抬起他一隻腳,小心翼翼,充滿試探。
劇本里,蔣靖南半條腿神經壞死,無法站立走路,人又驕傲又頹廢,他自尊心非常強,根本不可能主動去洗手間之類比較方便的地方泡腳。
寧小余找了偏方,將中草藥放在水盆裡,每一次,趁著他坐在沙發上休息的工夫,端著水盆湊上去幫他泡腳。
蔣靖南心情平穩的時候還比較配合,稍微不順心就是一通脾氣。
因而,寧小余總得小心翼翼地先試探他。
很明顯,他今天心情極度陰沉,看著寧小余,深深擰著的俊眉裡都是不耐,等她的手指撩著水摸上他的腳,就直接將腳縮了縮,蹙眉道:“你想涼死我是不是,這個溫度泡什麼?!”
“涼了?”程思琪低著頭,在鏡頭裡也難以捕捉到表情,試探的兩個字卻非常小心,好像時刻擔心著踏進他的禁區。
宋望沒說話,看著她,冷冷地哼了一聲。
茶几上就準備著一杯開水,程思琪側過身端了,順著水盆邊沿將開水往進倒,杯身傾斜,她這樣是避免水濺出去,也避免他的腳被燙到,動作非常到位。
宋望抿著唇看她,眼眸裡似乎有光輝閃爍,卻始終沒說話。
很快,眼睛裡的亮光盡數消散,他更深地擰起眉來,一臉煩躁陰鬱地看著眼前的女人,真是蠢。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蠢女人,分明不愛他,眼下好不容易有了機會離開,卻趕也趕不走。
真是愚蠢!
宋望看著她,表情變化得非常快,全情投入。
畢竟,這一幕要程思琪受委屈,他不捨得,自然希望能一條直接透過,表現起來很走心。
此刻,眼見程思琪再一次摸上他的腳,宋望又一次直接縮回去,緊緊皺眉:“是想燙死我是不是?”
“燙了?”程思琪微微抿唇,聲音依舊很輕柔,聽不出一絲不樂意的情緒,甚至還略微笑了笑,“那我再添一點冰水。”
她說這話,又在茶几上摸了摸,端了另外一個杯子。
畢竟,蔣靖南一貫難伺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先前已經做好了所有可能性的準備。
她神色忍耐地添著水,男人卻是有些受不了,一隻腳重重地砸進水盆裡,擰眉冷聲道:“你怎麼這麼賤,賴在蔣家不走了嗎?為什麼,等我死了以後繼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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