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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位是我太太,孫廷雅小姐。我們夫妻這次一起來你家,為的就是邀請次仁前往醫院檢查,看是否有參與我們這個醫療計劃的資格。”
“資格?你什麼意思?你們不是一定要帶他去嗎?”彭傑道。
沈灃彷彿很意外,“哦,您誤會了,他還不一定能入選。也許經過再次檢查,發現他並不適合進行手術,那麼即使您希望,我們也不會帶他去北京。”
彭傑聞言久久沒出聲,沈灃覺得這是個好兆頭。之前醫生們勸說時,採用的都是親切誠懇策略,既然不奏效,他就想高高在上一點,拉開彼此的距離。
從心理學上講,一個人對一種東西產生敬畏,反而更容易相信它。
好一會兒後,彭傑才慢慢道:“不用了。我說過,不相信你們。無論是去檢查,還是做手術,我都不會讓次仁去的。”
他雖然這麼說,態度卻比之前和緩許多,沈灃眼睛一亮,立刻準備再接再厲。
孫廷雅忽然道:“我剛才撿到了這個,這上面的是你的妻子嗎?她叫梅朵?”
彭傑一愣,才看到她手裡舉著張照片,上面露齒而笑的女人再熟悉不過。
沈灃還在詫異她說這個幹嘛,卻發現彭傑瞬間暴怒,一腳掙開次仁,就朝她撲去。他連忙擋在中間,架住彭傑胳膊,阻止他真打到孫廷雅身上。
“彭先生,你……冷靜一點!”
沈灃雖然能打,但身體尚未完全習慣高原,對付起彭傑還是有些吃力。偏偏孫廷雅彷彿沒看出他的辛苦,還在追問:“你為什麼生氣?我只是很好奇,因為聽格桑大嬸說,你們過去感情很好……”
“你……你閉嘴!你給我閉嘴!”
彭傑忽然鬆手,回身抄起根木棍就揮了過去。沈灃一驚,下意識抱住孫廷雅。
棍子夾帶著呼呼風聲,重重打到他的背上——
“沈灃!”
沈灃痛哼一聲,不受控制朝前栽去。孫廷雅想扶住他,卻因為自己也沒力氣,兩人一起摔到地上。羊奶桶就放在旁邊,被這巨大的動作帶翻,白花花的乳液流淌一地,屋內一片狼藉。
彭傑神情呆滯,怔怔看著他們。孫廷雅百忙之中瞄了他一眼,差點被氣笑了。
明明他是打人的那個,卻一副活見鬼的表情,要不是她現在動不了手,真想揍得他媽都不認識他!
“彭傑,你回……哎呀,你們怎麼在這裡?”格桑大嬸探進半個身子,看到裡面的狀況就驚了,“怎麼回事兒?彭傑,你又打人了?!”
彭傑胸口劇烈起伏,半晌後,近乎瘋狂地吼道:“滾!你們都給我滾!不許再出現在我面前!”
。
“來來來,這是跌打藥。之前我兒子放羊摔傷了腿,就是用這個治的!從拉薩買的好東西!”
乾淨整潔的臥室裡,格桑拿著個褐色的玻璃瓶,對孫廷雅道。對方接過藥瓶,笑著道謝,格桑連忙擺手,“沒事沒事,千萬別客氣,我也就能幫點小忙了。”
沈灃坐在床上,眉頭緊蹙。格桑想起片刻前在彭傑家,她和孫廷雅一起將他扶起來,這麼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痛得連路都走不穩。
“唉,看你們為了次仁弄成這樣,我都要內疚了。”格桑嘆息道。
她是真沒想到,這些人所謂的做慈善,能盡心到這個地步,以至於她看他們的眼神都帶上點敬佩。
孫廷雅沒說話,格桑看她表情,忽然明白過來,“呃,我先出去,你幫你男人上藥吧。有事叫我。”
她帶上了門,孫廷雅有點好笑。只不過在路上跟她說了兩人是夫妻,格桑就滿口“你男人”“你男人”,直白得讓她都無奈了。
沈灃解開夾克,裡面是件白色t恤,他想脫下它,誰知一抬手就“嗞”地倒抽口冷氣。孫廷雅忙過去幫他,手放到毛衣兩側,沈灃凝睇她,似笑非笑,“這麼體貼啊?”
孫廷雅白他一眼,“是啊,照顧我男人。”
毛衣脫下來,他的上半身一覽無餘。肩背很寬,越往下越窄,到腰部是性感的肌肉。他的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不過現在有條醒目的紅痕在中央,孫廷雅打量片刻,覺得這樣也挺好,有一種被凌虐過的美感……
“看夠了?”沈灃不鹹不淡道。
孫廷雅道貌岸然,“恩,沒有破皮,是瘀傷。可以用藥酒。”
她把藥倒了點兒在手心,搓熱之後按上傷口,毫不客氣地揉搓起來。沈灃不料她下手這麼狠,還沒來得及抗議一聲,就痛得連氣都喘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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