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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生還很年輕的模樣，穿著酒吧裡服務生的夾克，下了車，縮著脖子，搓著手。“阿天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男生一臉的緊張和不安，“今天剛開始營業，就有警察進來，直接關了我們的店門，說找老闆。老闆回來之後，他還沒見警察就先把手機給我，讓我打電話給你，把這些東西帶出來給你們。我，我也就是在出門的時候，隱約聽他們說，城東那邊今天凌晨有個男人被人開車撞了。當時沒死，就用血在地上寫了我們酒吧的名字。然後，死了。”

“不會是阿天，阿天昨晚跟我們在一起。你知道被撞死的人是誰嗎？”

男生搖搖頭：“大哥，你看這些……”

他拉開了車子後門，後排的座位上放著兩個長形的黑色大包。男生的嘴角都緊張得抽了起來，蘇海城拉開了一個大包的拉鍊，從裡面拿出了一把手槍，然後指著那男生的頭，就說道：“別跟任何人說這件事，要不然你的小命就沒有了。”

他說不出話來，就是一個勁的點頭。蘇海城收了槍，一個包揹著，一個包提著：”你別回酒吧了。警察守著，你都能出得來，那看來那些警察根本不在乎你。回去反而惹人懷疑。”

“好好。”

蘇海城把東西放在我們車子上，我也跟著趕緊上了車子。車門關上，車子就朝著我家那邊開去。

那天晚上，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做人倒黴，喝水也被嗆了。以往這種半夜十一點十二點的，路上根本就沒有人在查車了。可是今晚上，從那紙板廠往市區這邊開的時候，卻在進市區的收費亭那遇到了警察查車。

遠遠的，我們看到那邊收費亭明亮的大燈下，一閃一閃的警燈的時候，蘇海城就把車子靠邊停了下來。如果現在倒車回去的話，可能性也不大，因為那邊已經有警察看到我們了。甚至在打著手勢，讓我們把車子開上前。

我低聲問道：“警察查車？他們查酒駕？”我的印象裡，這種時間段查車，也只有查酒駕了。不過查酒駕都是在夜店附近的，哪裡有到收費亭來查的？

“估計是查毒品吧。那邊有警犬在。”

我心裡倒吸口冷氣。我們車子上沒有毒品，但是有軍火，這跟有毒品可是一樣的危險的。我急了起來：“怎麼辦？平時也沒見過這麼查毒品的？”

“經常有這麼查的，只是這種時候，你都睡著了而已。”蘇海城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左少，你不是說站在我這邊嗎？幫個忙，我現在在城南的收費站這裡。遇上了警察查車。我車子上確實有點不能給人看的東西。我的車牌號是xxxx。”

我聽不到左少是怎麼回答的，就注意著外面那正在走向我們的警察。那警察很年輕，大步走了過來，估計也就十幾秒鐘就能走到我們車子旁。

“怎麼辦？”我問著，“還來得及嗎？你要是被抓警察局裡的話，就很難說清楚了。”

蘇海城伸過手來，扣在我的腦後，把我拉過去，吻上我唇。他強勢地把舌頭探進來，”唔！”我只能發出這一個聲音了。我能聽到車窗被敲響的聲音，從我這邊正好能看到那警察站在車子旁。他敲了幾下，又敲了幾下。可是蘇海城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專心吻著我，就當沒聽到聲音。

又是幾聲，“唔”，蘇海城吻上我的耳朵，咬著我的耳垂：“別理他，拖時間。”

他說得好輕鬆啊，他可以吻著我不理會，可是從我這邊就正好能看到那警察。而那年輕的警察在我們沒有回應之後，還彎下腰來從車窗往裡看，一邊看著一邊敲窗，敲得更激烈了。

我看這種事情，估計能上熱門微博了吧。我還對上了那警察的眼睛，也就一秒鐘，我趕緊閉上了眼睛，不敢這麼被他看著。而在他的眼裡，我應該是被男人親爽了，投入了。

警察在車子外面繼續敲著窗子，越來越急促。蘇海城沒有要放開我的意思，甚至吻到了我的脖子，拉開了我外套的拉鍊。

就在這個時候，車子外面傳來了另一個警察的聲音：“小李，怎麼站在那不幫忙的。”

蘇海城這才放開了我，啄啄我的唇：“在車子上等我一會，不用下來。”

我呼吸有些不穩地點點頭，看著他推開車門下了車子，沒好氣地嚷道：“幹嘛？要看駕駛證？”

對了，蘇海城沒駕駛證！爺爺就幫他補辦了戶口本和身份證，那駕駛證他真沒有！

年輕的警察說道：“怎麼回事的你？沒聽到敲窗子呢？”

“那你沒看到我正辦事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