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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說著就給三爺爺倒了一杯酒。
“咱們這老話都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這孩子小時候我就覺得將來一定會有出息,給咱們老劉家光宗耀祖。”三爺爺說著就端起酒盅說:“來,咱爺幾個一起喝一個。”
然後我們幾個就一直在那裡喝酒聊天,爸爸爺爺還有三爺爺,都特別高興,我也一樣。最後他們都喝多了,就開始討論以前太爺爺是地主什麼的,還有現在世道都變了,人們只認錢什麼的,連輩分都忘了,現在的孩子取名也都不按照輩份了。
三爺爺睡到輩分的時候顯得特別的悲傷,我記得以前我在很小的時候村子裡面的一塊是悲傷刻著我們劉氏家族的輩分,村子裡面的老祖墳前面的那塊石碑上面刻的也有,我還曾經抄下來了。於是我就對三爺爺說:“三爺爺,咱們老劉家的輩分是不是這:繼明清學純,忠邦志冬天。長生福壽遠,旺相子俊賢。然後我是志字輩的,對吧!”
三爺爺聽完以後,拍著我的肩膀說:“大學生就是大學生,說的就是這個。”然後緊接著嘆了一口氣說:“現在的人眼睛裡面只有錢,把老祖宗的東西都忘光了,現在給孩子取名字的都居然不用輩分了。”三爺爺說著竟然因為不能掩飾自己的悲傷而留下了眼淚。
“三叔,沒辦法這就是時代的變化,用以前的話說就是時代的洪流是個人所不能對抗的,來咱爺倆在喝一杯。”爸爸說完就把酒盅裡面的就喝光了。
那天我覺得我也好像喝多了,我真的不敢相信,一幫子老農民和一個小農民居然能在酒桌上面談論起時代來,談古論今也許是男人在酒桌上的特性,與身份和地位無關,這是後來我才想明白的。
“志遠,你明天就要去上學了,我也沒什麼好東西。”三爺爺說完就從身後拿出來了一個白色的棉布袋子,繼續說:“親不親家鄉人,服不服故鄉土。這裡面是黃土和白餅,你肯定會到這是幹啥用的吧!”
“知道,去了別的地方水土不服的時候把黃土放進水裡澄清以後再和,想家的時候吃白餅。”我對三爺爺說。
“當年我去當兵走的時候你太奶奶就個我裝的是這個,那個時候不像是現在白麵什麼時候想吃就有,那個時候把全村借個遍也就只能借到那麼一點兒白麵。志遠,你三爺爺沒本事,現在還得給你送這個,老規矩咱不能忘。以後就算你有本事兒了,這老規矩也不能忘,這不是錢能買到的事兒。”我聽著三爺爺說話感覺他舌頭都已經不好使了,酒喝得太多了。
三爺爺走了以後我還在那個棉布袋子裡面發現了五百塊錢,我想著三爺爺掙錢也不容易這麼大年紀了,我就想把這錢給他送回去,因為他已經送給我了我認為的最好的禮物。爺爺說還是算了,這樣的話太傷人了。
那天我離開村子去了學校報到,那是我去到過的最遠的地方,我見到了一個比縣城更大更加五光十色的世界,而且正是因為外面的世界顯得太五光十色對比之下我跟這樣的世界顯得格格不入。
上了大學以後,我就開始盤算著怎麼掙錢出去找姐姐,然後我還學會了用電腦,在各種社交網站上發帖子尋找姐姐,可是並沒有什麼迴音。
我們宿舍一共四個人,就我自己是農村的,我感覺到非常的自卑,他們說的東西我根本就聽不懂,我說的東西他們也不感興趣。我努力學習,還在外面找了一份兼職,這份兼職說起來真的很奇怪,就是在學校門口跟著那個修理電動車和腳踏車的老大爺學習修理然後幫幫忙。
閒下來的時候我就計劃著該怎麼去找姐姐,志強給我寄過來一個特別好的手機,但是我一直藏在自己的櫃子裡面,沒有用過。
我的舍友經常就見不到人,兩個幾乎天天在網咖打遊戲,還有一個和自己的女朋友在外面租了房更是見不到人。
一天我剛剛在日記本里面給姐姐寫完信,向姐姐傾訴了我在大學裡的煩惱,把日記本合起來,就聽到有人敲我們宿舍的門。
我趕快把日記本藏起來開啟門一看原來是我們班的輔導員,我很奇怪她為什麼到男生宿舍來了。她很年輕看著應該比我大不了幾歲,不經常化妝但是看上去也很漂亮,是一個很負責人的輔導員,她給我的感覺有幾分神似我的姐姐。剛開學的那一段時間我曾經非常想接近她,但是不好意思跟她說話。
“老師好!”我趕快說:“老師進來坐吧!”我說著就把她領進了宿舍。
“劉志遠是吧?”他問我,可能是還不太確定我的名字,這也才剛開學不久。
“是。”我說著點了點頭,把輔導員領進宿舍讓她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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