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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忠海指著鞋印道:“這鞋子的樣式與我大燕平常穿的鞋子大不相同,這皮靴底的前部上翻,靴底的後部與前端有一條馬蹄形與長方形的條橫,鞋幫兩邊還有弧線。而我大燕鞋底多為絲錦或者蒲草製成,落於足下,腳印不會是這樣的。大家知道,北方遊牧民族,最喜歡靴子,他們的靴底後部與前端會分別加縫一條馬蹄形與長方形皮革。靴幫兩側分別嵌入一顆銅釦,起到牢固皮靴和裝飾的作用。”
此話一說,四周傳來議論聲。“你這是說,這次暗殺齊國太子,是北匈的人做的,他們想阻攔我大燕與齊國結為邦交之國?”左丞相顫顫巍巍的問道。
於忠海抬頭看司馬韻,見他點頭,才繼續道:“我們在齊國太子的指甲縫裡發現了血絲和一條絲線。”他讓人將絲線呈上來:“這條絲線並不是我大燕的產物,是北匈遊牧穿的麻毛織成的粗褐。”
四周的聲音議論更大。成將軍拱手道:“皇上,微臣派兵去京都城外探訪人家,終於在一個村莊裡問到,在齊國太子失蹤的那一夜,有人聽到馬蹄聲,出門看到有一群黑衣人朝著北方而去。皇上,請下令,讓臣領著驍騎營一隊人馬,快馬加急追上他們。”
“皇上,成將軍所言極是,北匈人馬進我國境,殺害齊國太子,妄圖破壞兩國邦交,如今又物證齊全,請皇上下令,居庸關全面戒嚴,將那一群人馬抓獲。”左丞相又轉向司馬韻:“居庸關一向是你叔父在管,竟然讓北匈人給進來了,還在我境內殺人,你叔父難辭其咎!”
楚昭然面色微沉,正要揮手批令時,司馬韻開口了:“皇上,臣看此事還有不少疑點。”
他此話一出,席上數人都露出驚訝之色,大家都看著司馬韻。
左丞相不悅的問:“御史
tang大人,這些證據不都是你帶人找到的嗎?你不會是在為你叔父找藉口吧?”
司馬韻面色平靜:“是,正因為證據如此完整,所以,臣才懷疑事情不那麼簡單。”
他對楚昭然道:“這群黑衣人既然在我大燕境內潛伏了這麼長時間沒被發現,可見他們小心謹慎,為什麼在殺害齊國太子之後,要大張旗鼓的騎馬驚醒村民,讓村民瞧見他們離開呢?而不是換完衣裳,悄悄的離開呢?”
“可能是因為殺了齊國太子,目的達到,太過開心,又擔心被追到,所以一時大意忘了掩藏?”左丞相道:“亦或是,向我國示威,不怕被追查!”
“左丞相說得有理,但是其二,他們在我大燕的京都城,難不成還穿著自己國家的靴子和衣物?大燕和北匈並沒有互通,他們既要入關,又要潛伏,這樣穿扮的北匈人不會引起注意嗎?”
“而且聽成將軍講,他們也有三十來人,三十來人在大燕也要吃喝拉撒住,又是如何解決的,總會漏出一點端倪的。臣已經讓人沿著居庸關到京都一脈的所有客棧村莊去問了。想必很快就有答案。”
“還第三點……”司馬韻眉頭微蹙:“臣仔細檢視了摩奇身上的傷口,腹部一刀致命,摩奇乃大齊有名的劍客,要想殺他並不是那麼容易!”
他走到易驚天面前問道:“將軍,當日摩奇被殺,你在現場,可知刺殺摩奇的劍法如何?”
易驚天道:“當時臣只顧得和黑衣人打鬥,沒仔細看,但是黑衣統領和摩奇侍衛對打,不過是一瞬間,那摩奇侍衛便倒地不起。”
司馬韻道:“要在一瞬間殺了絕世高手摩奇,那麼對摩奇的劍法要相當的瞭解!摩奇只在大齊國為皇家服務,見過他、瞭解他武功的人並不多。”
司馬韻道:“臣認為這是齊國皇室內部的栽贓!”
齊國如今已和大燕通關,齊國人只要稍作打扮,便可以進入我大燕境內。栽贓也未嘗不可能。
一縷清冽的芳香自鑄金雙龍嘴中嫋嫋而出,沁人心脾。楚昭然躺回椅上,眼睛半眯,看著默然不語的大臣們。
那些大臣低頭盯著腳下的錦氈,長久地沉默,室內僅聞風吹過簾子嘩嘩聲。
過了半天,楚昭然才問:“御史大人是覺得這件事是因為齊國有人要借刀殺人?”
司馬韻道:“臣只覺得這件事和齊國皇室內部脫不開關係。”齊皇一共有六個兒子,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齊淵是齊國皇后的嫡子,早早就被立為太子,但是齊皇如今更偏寵二皇子。齊國太子死,於私,最大的得利者便是齊國的皇子,於公,最大的得利者是北匈。
就在此時,有人被朝宋領進來,人未到,聲音便如鐘鼓般傳進來:“司馬大人多想了,這件事分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