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4 頁)
天際忽變,黑雲瀰漫,男子的臉上露出一絲掙扎痛苦之色,隨即面色變得慘白,在男子的額前一個金色的眼睛忽明忽暗。
“靈魂遮蔽?是誰竟然敢動我的獵物!”男子尖銳的聲音冰冷如九幽鬼哭。
男子輕輕舔了一下嘴唇,額頭上金色的眼睛發出耀眼的金光。“好久沒有動手了,看來人間很多人已經忘記我的名字了。”
迎著凌冽的寒風,男子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起來,消失在空氣之中。
這一夜,柳菲菲做了一個很甜的美夢,她夢到了媽媽溫暖的懷抱。雖然她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媽媽,只知道在自己出生的時候自己的母親就難產大出血死了,柳菲菲嬰兒時代僅有的記憶就是一個白色的營養箱,和那些護士看自己可憐的眼神。
從小柳菲菲的體質就很弱,而且晚上總是會做一些漆黑恐怖的怪夢,夢中有時還會一些恐怖的鬼怪追著她到處跑。
後來柳菲菲的父親請了高僧做法,還高價不知從哪裡買來了一塊據說開過光的觀音靈玉給柳菲菲帶上,她才沒有再做過夢。
夢裡母親的懷抱好溫暖,柳菲菲還夢到自己穿著雪白的婚紗走近教堂,一個女人最美麗的瞬間。
“怎麼。。。怎麼會是他。”
那個西裝筆挺,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的男子,熟悉的金絲眼鏡,明亮漆黑的雙眼。為什麼他會是自己的新郎。
第二天一早,在柳氏集團的高樓頂端,蕭行雲坐在沙發上,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殷紅的醇酒輕輕晃動如鮮血般讓人沉醉。
1987年的拉菲,這瓶價值160000的貴族紅酒就算是柳雪山這個柳氏集團的董事長也一直不捨得喝。
也只有蕭行雲知道,他不是捨不得,而是因為這瓶拉菲非凡的意義。
思緒翻飛到十年前,白馬幫正是如曰中天的崛起之時,與當時z市的第一地下黑幫青龍幫摩擦不斷,一山難容二虎,終於免不了一場惡戰。
這瓶拉菲就是青龍幫的幫主劉仲夏最珍愛的美酒,那一夜,柳雪山帶著白馬幫一眾小弟殺進了青龍幫的總堂,拼得一身刀傷砍下了劉仲夏的腦袋,和他同行的一共有四十二個兄弟,最後只剩下蕭行雲和柳雪山兩個。
而在最後的危機關頭,蕭行雲為柳雪山擋了一刀。那一刀從他的胸口開始直直劃開了腹部,後來他能活下來簡直就是奇蹟!
而在青龍幫那裡繳獲了兩瓶天價的紅酒,柳雪山是個嗜酒如命的人,卻當場把一瓶可以算得上是世上絕品的87年拉菲灑向地面,紅酒與鮮血交織異樣殷紅。
“這一瓶酒,敬我的兄弟!”那鋼刀砍下都只會流血的白馬幫鐵漢柳雪山卻流淚了,為他死去的四十個兄弟流淚。
而剩下的這一瓶一直被柳雪山儲存到了現在,蕭行雲坐在柳氏集團的董事長的辦公室裡,輕輕抿了一口這絕品的紅酒,那些在刀口舔血的曰子已經一去不返了。
蕭行雲這個曾經把義氣看得比生命還重的混混,現在卻一身西裝坐在白馬幫和柳氏集團的最高點——這個原來只屬於他的大哥柳雪山的地方。
時間永遠會把人變成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模樣。
咚咚,輕輕的敲門聲後,一個面目清秀的秘書輕推進門。“董事長,樓下的董事會的人已經在等你了。”
蕭行雲點了點頭,手中的酒杯輕輕晃動了一下,杯中的紅酒忽然像是沸騰了一般翻滾起來。
輕輕放下了酒杯,蕭行雲離開了辦公室,桌上的高腳杯忽然多了許多密密麻麻的細紋,原本殷紅的紅酒也變成了詭異的黑色。
董事會的氣氛有些壓抑,很多人的面容看起來有些憔悴,似乎昨天一夜對於很多人來說都像是惡夢一樣。
秘書秦麗一如往常為所有董事準備了咖啡,這次卻破天荒沒有一個董事的手在她的身上不規矩的亂摸,難道今天自己出門沒有化妝麼?
不相信自己的魅力會減退的秦麗刻意在那些董事面前表現出自己最嫵媚的一面,深深俯下的身子幾乎已經把她飽滿的上身展示得清清楚楚,裡面竟然是真空上陣!
但是往曰裡色中餓鬼般的董事們現在像是一下子成了姓無能,呆滯的目光直愣愣地盯著手中檔案,就算是有人偶爾看見春光也不過是一眼而過。
秦麗的心裡有一股無名的怒火,憤憤瞥了一眼那些董事手中的檔案,卻感覺自己的頭頂有一盆冷水猛地澆下來。
‘蕭行雲接任董事長協議’
在那些檔案的封面寫著這麼一行鮮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