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第4/4 頁)
得,實在是可惜。
不知趙僉事所想,楊瓚一心翻閱供詞。看到最後一頁,腦中閃過多個念頭,都有幾分拿不準。
為藏寶和銀礦,的確值得冒險。但在動手之前,必須做最壞考慮,準備好應對各方阻力。
其他不提,單是遣船出海,就是個大問題。
福船沒有,調動戰船和馬船,必定驚動朝中。
打漁用的小舢板,倒是可以下海。但想穿過湍流,登上海盜藏寶的島嶼,實是沒有半成可能。僥倖登陸,尋到藏寶,怎麼運回來都是個問題。
木盆航海的技能,屬倭人獨有,他人沒法仿效。
空對寶山而不得入,大概就指眼下這種情況。
供詞放到桌上,楊瓚頗有幾分鬱悶。
“楊侍讀何故嘆氣?”
“一言難盡。”
楊瓚搖搖頭,現出一絲苦笑。視線定在藏寶的海島,很是無奈。
海盜藏寶不得,倭人銀礦更是想都別想。
“楊侍讀所憂者,本官亦能猜到幾分。”趙榆道,“此事雖難,卻非不可為,單看楊侍讀如何決斷。”
“趙僉事之意,下官不明。”
“楊侍讀當真不明?”
點著海圖上的兩座孤島,趙榆道:“山有巨寶,何能不取?”
楊瓚微頓,“有心無力。”
“楊侍讀讀書百卷,當知宋人曾言,世上無難事,人心自不堅。”
沉默半晌,楊瓚起身拱手。
“多謝趙僉事,瓚受教。”
趙榆側身,只受半禮。
“楊侍讀心中早有對策,只因一時迷頓,無法決斷。本官不過稍做點撥,當不得如此大禮。”
“於瓚而言,趙僉事之言如醍醐灌頂。此事如能成,趙僉事居功至偉。”
“楊侍讀實在客氣。”
兩人說話時,顧卿始終沒有出聲。直到校尉來報,指揮使牟斌已到正堂,方才道:“指揮使已至,當前往一迎。”
“自然。”
趙榆頷首,令校尉收起臨摹的海圖,當先走出二堂。
楊瓚落後半步,行在顧卿右側,道:“之前顧千戶眨眼,是為何意?”
顧卿微側頭,挑眉看著楊瓚,好似在問:他眨眼了?為何本人不記得?
楊瓚瞠目。
不是場合不對,武力值堪憂,當真想抽出金尺,同顧千戶戰鬥一回。
表皮雪白,內裡卻黑成墨汁。
黑不要緊,能否別這麼氣人?
楊侍讀怒目,顧千戶展顏,黑眸湛亮,睫毛輕顫,行過廊柱時,忽然探手,自楊瓚肩頭拂過,掌心滑落,略勾住袖擺,指尖輕輕擦過楊瓚手背。
瞬間的觸感,恍如柳絮輕拂。
剎那輕癢,隨之而來的,是自脊椎攀升的顫慄,蔓延至上臂的酥麻。
楊瓚用力磨牙,勉強壓制住狂跳的心,耳根仍不自覺泛紅。
靜電!
必須是靜電!
趙僉事走在前方,一無所覺。
行在兩人身後的校尉,恨不能抱頭撞柱,就此暈厥。
沒看見,他什麼都沒看見!
大堂內,牟斌負手而立,怒意昭然。
繃緊的面頰,握緊的雙拳,無不在表明,牟指揮使的怒氣值正直線飆升,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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