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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到時候就不是牲畜而是……見他毫不畏懼,舒潯惴惴不安地想。
聽說左擎蒼的父母一個是研究生物的,一個是研究地質的,全年沒幾天在家,連左擎蒼都不知道他倆今天是在青藏高原還是在斯堪的納維亞半島。也正是因為這樣,左擎蒼才絲毫不擔心他父母的安危吧。
左擎蒼習慣了各種各樣的恐嚇和威脅,真的如他自己所說,他沒有去追查寄包裹的人究竟是誰,又有什麼目的。
年末最後一天,舒潯上了兩節案例分析課,把霧橋那個案子當做作業佈置下去,讓學生們元旦假期之後,把心理分析報告交上來。她才回到系辦公室,就看見桌子上放著一個包裹,足有籃球那麼大。
她晃神了一瞬,快步走上去,一個老師跟她說,幫她收了一個快遞。她心不在焉地謝過,看見快遞單上熟悉的字型,心跳慢了一拍。這回,包裹不再寄給左擎蒼,收件人換成了她的名字。
寄件人把舒潯的“潯”寫成了“尋”。
舒潯掂量了一下分量,裡面應該是一個比死鴨子大一些的東西。她來不及想為什麼寄件人忽然換了恐嚇物件,拿出小刀,戴上手套,小心地拆開了包裹。
儘管做好了心理準備,舒潯看到裡面的東西時,仍然嚇得倒退兩步,撞在後面的椅子上,小腿一陣鈍痛。
“小舒?你怎麼啦?”幫她收件的同事好奇地就要走過來。
“沒什麼。”舒潯飛快地回答,不作其他解釋。
“我先走了,提前祝你新年快樂。”同事說著,不疑有他,提上公文包走出系辦公室。
新年快樂?唉!
包裹裡裝著一隻血淋淋的小狗,看上去不是家養的,像是外面的流浪狗。灰白色的長毛上沾滿了褐色的血跡,整個都硬了,蜷著被塞在盒子裡,發出濃濃的血腥味和一股流浪動物身上的騷。臭。
舒潯不想再去碰那個箱子,更別說是箱子裡的小狗屍體。她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坐著,直到左擎蒼上完課例行到這兒接她,才站起來,用下巴指了一下紙箱。
左擎蒼瞥了一眼裡頭血淋淋的小狗,原以為是舒潯幫他收了快遞,臉上並沒什麼情緒化的表情,但舒潯發現,當他看到收件人名字填上了“舒尋”時,他的表情變了。
那是一種雄性動物看見自己領地遭到他人侵犯的慍怒,好似一個黑社會老大目睹自己的女人被一個不知哪來的小混混摸了一下小臉蛋,一隻雄獅就此炸毛。
果不其然,他抬手彈了彈快遞盒,望著舒潯說:“他終於成功激怒了我。”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評論小紅包送給 觸手 小朋友~~
此案件部分改編自我國的一個真實案件。
☆、第49章 炸毛巨型犬
左擎蒼熟練地戴上手套;捧起裡頭小狗的屍體放在舊報紙上;按了一下屍體的各個關節;還掰開狗的嘴仔細檢視了一番。“有人用食物誘惑它;它很餓;沒有防備之心,終於鳥為食亡,被人用鈍器擊中腦袋,死因為重度顱腦損傷。這個人怕狗沒有死透,又不分部位地砸了好幾下,確定死了,馬上裝進紙箱給我們寄了過來。他從來不用知名快遞公司;因為那些公司對寄件人和收件人資訊完整度要求很高,他選擇的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快遞公司,或者,根本不是個公司。”他語速很快,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跟前幾個動物屍體相比,這隻狗新鮮得多,說明運送過程很短,他現在,就在帝都。”
舒潯知道,這時候不該去打擾他,一個被激怒了的男人,此刻正是最發奮之時。
“他根本不認識你,所以連你的名字是什麼都不清楚。但是,他從旁人那裡打聽到你與我的關係,在屢次騷擾我失敗後,把矛頭指向了你,藉此挑釁我!”
忽然,左擎蒼一拳砸在紙箱上,發出“砰”地一聲,如果這是那個寄件人的腦袋,現在恐怕已經鼻血橫流外加輕度腦震盪。他收回拳頭,陰狠地眯了眯眼睛,冷笑一聲。
他從不把憤怒的情緒展露在外人面前,舒潯一直以為他沒有脾氣,也從未見過他生氣的樣子。沒想到……還挺嚇人。連收到關於自己的追悼詞都能一笑了之的他,因為別人把死狗寄給了她,徒然大怒,舒潯從心底流過一陣被人保護的暖流之時,多了一絲擔心。
“你以前抓住的兇犯中,有沒有最近剛出獄或者剛被槍斃的?”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費心思給另一個人郵寄屍體,舒潯早就猜出了那個人的身份——出獄後,心裡忿忿不平,或者兇犯被槍斃後,他的家人陷入絕望,決定報復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