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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樣,雙手交疊於胸口;十指交握呈祈禱狀,一根拇指寬的絲帶系在她手腕上,打了個蝴蝶結。
現場非常乾淨,沒有打鬥的痕跡。現場勘查人員正在提取腳印,左擎蒼看了看門鎖,發現門鎖鏽跡斑斑,早就已經被人破壞了。
以往絲帶殺人案發現屍體的地方都在疏於管理的小旅館,這次的屍體卻出現在這樣一個廢舊的小屋裡。
大家正忙著勘查現場的時候,派出所民警帶來兩男一女,介紹說:“這兩個是發現屍體的村民,這個是這座小屋的主人。”
發現屍體的一男一女互相攙扶,看上去是夫妻倆,他們情緒比較激動,你一言我一語,說得語無倫次。“這還是俺們第一次看見死人!不不,是這種死人!”“娃兒一早不知道上哪兒野,俺喊他吃早飯,哪裡都找不到,俺就找啊。幾個娃子經常這裡玩,今天門都沒關,進來一看,喲!以為是誰家的姑娘被漢子睡了。”“俺還尋思誰家丫頭這沒羞,站門口就使勁敲門她都不起來。誰個想到她是個死人!”“俺們去找村長,村長過來看了,叫我們不要進去,他打了(報警)電話。”
小屋的主人是個中年男人,不像是村子裡的,穿著襯衫西褲,戴個眼鏡,看上去很有文化。“警察同志,裡面的死人跟我沒關係!今天接到你們的電話我才來的,鑰匙……鑰匙大概在我家,這門的鎖不需要鑰匙就能開啟。這是我太爺爺留下來的地,我住在市裡,根本沒打算回來住。怎麼會搞成這樣子!”
歐予諾拿個本子,挑點有用的資訊記下來,“你們說村裡的小孩經常在這裡玩?”
夫妻倆相繼點頭。
戴眼鏡的男人明顯不滿,嘟囔了句“又不是你們家院子,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了,怎麼還讓小鬼隨便進來玩?”
左擎蒼拿著壞掉的門鎖,走到夫妻倆面前,“近期這裡有沒有來過外人?”
“什麼叫外人?”
“村子以外的人。”
“來是來過,有的開小車,有的是大學生,反正俺們不認識,也不知道來路。”
一個派出所民警走過來,向安海峽彙報說,“死者身份證就在包裡,一下子就查到了,楊玉婕,明齊理工的大二學生,外地人,祖籍久安縣,還是貧困生。”
“她一點都不像貧困生。”舒潯手裡託著楊玉婕的包,把裡面的錢包掏出來,“包是miumiu,裡面有YSL口紅、迪奧睫毛膏和蔻馳錢包,都是正品,手機用的是土豪金,另外,包裡還有一沓錢,至少五千——這些東西加起來,足夠她的學費。”
“絲帶案的三個死者都是小姐,楊玉婕的身份還有待豐富,去查一查她有沒有那方面的副業。”左擎蒼抬起屍體的頭,摸了摸她腦後的頭髮,搓搓手指,感覺一絲澀意,“死者被清洗過,身體雖然幹了,但腦後的頭髮還有點溼。這個小屋裡根本沒通水電,也沒有水桶,不具備清洗屍體的條件,這恐怕不是第一現場。兇手殺了人,移屍到了這裡,因為殺人移屍都是在凌晨,所以他根本不用擔心忽然有人闖進來。”
“絲帶案的三個死者都是被直接殺死在旅館裡,沒有進行移屍,這會不會又有人模仿作案?”歐予諾簡直要瘋了,模仿作案的人一個接一個,怎麼都集中在這個月,難道八月是什麼特殊的月份?
“不,這起案件的兇手可能才是絲帶案真正的兇手。”祝茗妍雙手叉在白大褂的口袋裡,“衣物疊放的次序、絲帶打結的方式都與絲帶案一模一樣。之前的蔡迪案,因為刻意模仿絲帶案,讓我們產生了錯覺,覺得兇手又出現了,但因為一些原因沒有達到以前的水平。可這起兇案讓我們明白,兇手一直固執地堅持自己的作案手法,藉此挑釁我們。”
外面忽然有幾隻烏鴉飛過,發出幾聲怪叫,即使跑了多年兇殺案現場,重案組的人還是覺得那叫聲讓人非常不快。大家忙著勘查,氣氛死寂了好一會兒。
“與其說挑釁,不如說正名。”舒潯說,“前幾天發生的那起案件,在網上被人傳說絲帶殺人犯又重出江湖,這讓絲帶案真兇如何自處?在真兇看來,蔡迪案幼稚而拙劣,跟他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他能做的就是第四次行兇,告訴警方和廣大對絲帶案狂熱的網友,什麼才叫絲帶系列殺人案。”
“潯姐,你怎麼知道這些?匪夷所思啊。”歐予諾道。
安海峽忍不住給了歐予諾後腦勺一下,“叫舒老師!”
歐予諾撇嘴,“我跟她認識的時候她也就一初中生……”
舒潯沒有理會歐予諾的插科打諢,接著說,“前幾起案件,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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