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擎蒼會認為她不解風情,大概也是因為這個。
舒潯走到窗邊,明齊的夜色安詳而夢幻,遠處高樓上閃爍著紅色的警示燈,時而有一兩架飛機呈小小的一個小亮點,緩緩劃過夜空,載著懷著各種夢想的人,飛向遠方。但有時候我們說付諸的行動,和心中的夢想根本就是南轅北轍。
只願歲月靜好,我未老。
舒潯開門出去時,餘光瞥見牆邊似乎靠著一個人,還未等她轉頭,只聽——
“舒老師,有沒有興趣換個口味,與我共進晚餐?”
不知左擎蒼不聲不響靠在她辦公室門口多久了,像只巨型犬。舒潯心底發笑,表面上,板著個臉,“我吃的是飯,又不是人。”
他倆並肩而行,卻不知為何越走越近,他的手背已有好幾次擦著她的小臂,麻癢間又帶著一絲灼熱感。真沒想到,自己現在還對他有意無意的觸碰如此敏感,猶如舊曲新唱,雖然熟悉,還是有些不一樣的感覺。就在他們等電梯的時候,身後走廊盡頭傳來一句急切又充滿柔情的呼喚——“左教授!”
舒潯都沒有轉身,就知道是祝茗妍。
“舒老師也在……”祝茗妍快步走過來,敷衍地對舒潯一笑,然後看向左擎蒼,目光專注很多,“左教授,根據您的建議,蔡迪案的嫌疑人找到了。”
“恭喜。”左擎蒼淡淡地回答。
“您……”祝茗妍有點遲疑,好像欲言又止。
“我已不負責蔡迪案的偵破。”這樣簡單的案子,左擎蒼是不會持續跟蹤的。
“但左教授您總是能夠指點迷津,所以,我想……我想請您吃頓飯,順便也請教一下……”
舒潯面無表情地走進電梯,那邊有美人邀約,看來今晚單獨解決晚飯的機率很大。即使瀟灑,見祝茗妍對左擎蒼幾近窮追猛打,舒潯心裡還是有一絲不快,加上自己對案件遲遲沒有頭緒,她甚至有種“我很多餘”的感覺,不得不說,這感覺非常糟糕。
女孩子喜歡上一個男人的時候,總是會變得比想象中的勇敢很多,這種勇敢一方面是由荷爾蒙驅使,另一方面源於智商的降低。舒潯本科時有個舍友叫彥彥,論家境相貌都算佼佼,偏偏對一個花花公子一見鍾情,連舒潯這樣很少聽八卦的人都知道那個男的三年裡已經有過7個前女友了。彥彥說自己可以成為他最後一個女友,也根本不在乎那個男的連學費都是貸款。彥彥在日記裡寫道“無論如何,我要和他走下去,走到不能再走的那一天”。後來,聽說那個男的靠彥彥的資助還完了學費,走完了大學剩下的生活,然後在網路遊戲裡認識了一個“老婆”,遠走高飛。彥彥是一廂情願要人跟走下去的,可人家未必願意跟她攜手而行。
大快人心的是,彥彥後來嫁了一個很不錯的老公,做著一個可有可無的工作,她老公有空就帶著她滿世界旅遊。而那個花花公子找的“老婆”跟他一樣窮困潦倒,還沒有工作,生了個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女兒,花花公子換了好多工作都養活不了那個家,過得一日不如一日。大家提起這件事的時候都說,那個花花公子如果當時肯浪子回頭跟彥彥在一起,日子不至於過成這樣。但舒潯不這麼想,花花公子浪子回頭,走出象牙塔的彥彥也不一定要他。
人成長的標誌就在於能理智地選擇將來的生活。
祝茗妍如若遂了心意和左擎蒼攜手,那麼她將來要面對的是工作狂一般的男人,鐵面無私,全國各地出差,還常常因為歹徒的威脅而處在危險境地之中,她受得了?
可能就我受得了。舒潯矯情地想。
舒潯走出刑偵支隊大院,朝公交車站走去。她已經把絲帶系列四案的資料裝進隨身碟,打算今晚回酒店再連起來看看,希望能找到什麼重要的線索。
忽然,舒潯的左手肘關節被人握住並向後一拉,她防備地抬起右手隨時準備給身後的人一巴掌。
“難道你連五分鐘都不願意等我?”左擎蒼居高臨下逼視她,慍怒中又帶著一點無奈,“拒絕,也需要時間。”
舒潯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的,兩滴眼淚就從眼底滾出,是酸到極致後的委屈,還是心有不甘的焦急?她要裝老成,裝高冷,可畢竟不過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姑娘,自己大老遠跟著左擎蒼跑來明齊,案子沒有頭緒,左擎蒼又好像要被美女搶走,而且這下子好像還有點嚴厲地看她,真的能淡定?小孩子一樣的心性,忽然爆發了,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像被人欺負了似的,眼淚一滴滴往下掉。
你說左擎蒼見她哭過幾次?細數下來,舒潯堅強得很,那年她爺爺去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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