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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潯放棄了回辦公室的念頭,轉身下樓回酒店。
傍晚時分,在酒店裡等訊息的舒潯剛洗完澡,就接到了歐予諾的電話。
“潯姐!你一定想不到兇手是誰!他早就在咱們眼皮子底下出現過,可惜平安無事地走了!”歐予諾很激動,聲音超級大,聽得出來他在室外,周圍很吵。“怪不得他要選擇那個屋子放屍體,他。媽。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超強反偵察好嗎!膽大包天!太可恨了!”
舒潯一愣,“……是誰?”
“就是那個男的,放屍體的屋子就他的!”
“是他?!”舒潯不可思議道。
“我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要連夜審他!”歐予諾咬牙切齒地說。
舒潯掛了電話,想回憶一下小屋主人的相貌,除了能想起那人戴了副眼鏡外,再毫無印象。大學時看過的一部電影《七宗罪》中,兇手也在探員眼前出現過,那時誰都沒有注意到他。我們總以為罪犯是過街老鼠,只要出現了就人人喊打,但正因為這樣反倒被他們鑽了空子,他們大大方方出現在警方的視線裡,鎮定地扮演著一個無辜群眾的角色,以嘲笑警方、圍觀受害者親友痛哭為樂。人生如戲,大抵如此吧。舒潯把頭髮吹乾,匆匆忙忙趕到支隊,歐予諾他們還沒到。
十幾分鍾後,幾輛警車在支隊門口停穩,舒潯站在左擎蒼身邊,心口好像被人抓著往上一提。兇手被兩個警察帶下車時,並沒有大家想象得那樣落魄驚慌,反而出奇鎮定。他穿著得體,深藍色的襯衫掖在西褲裡,繫著一條黑色的皮帶,左手上的手錶價格不菲。他駕著一副細黑框眼鏡,相貌乍一看並不出眾,中規中矩得很容易讓人忽略。路過他們身邊時,他停下來瞅了一眼舒潯和左擎蒼,輕蔑地一笑,非常自負。
歐予諾特別不屑地諷刺道:“從逮住他開始,他就是這幅死樣子,好像全世界欠了他似的。他有沒有想過,是他殺了別人!他給別人的家庭帶來多大的重創!”
“他從殺第一個人開始,就已經不關心別人會怎麼樣了。”舒潯輕嘆,“這種型別的犯罪人因為心理的扭曲,對他人和社會已經失去關注和同情,所有人在他們眼裡都是無生命的個體。‘自我’被放大到無限級,可以說,在他們的世界裡,只有自己一個人,有人甚至會認為,自己是神,是審判者,是宇宙的主宰。”
“簡直是神經病嘛。”歐予諾鄙夷道。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評論小紅包送給 四月穀雨 童鞋
☆、第38章 破鏡
審訊工作持續到那天晚上11點多。
困擾明齊警方長達十幾年的絲帶系列殺人案的兇手就是眼前這個名叫魯勉的設計師;經過比對;他的DNA和指紋與前幾起案件留下的資訊吻合。
跟左擎蒼、舒潯料想得一樣。魯勉從小對美術有著極高的天賦,繪畫技能無師自通;比一些專業美術生還出色。但他父母反對他從事美術相關行業,認為搞這種藝術出頭太難,說不定將來連養家餬口都有困難。他私下交了一個女朋友叫美歡;家裡不提供資金給他學美術;美歡卻總是鼓勵他發展愛好,最重要的是,她給了他所需的資金,供他留學海外。待他學成歸來;興奮地要去找美歡時,發現她竟然是個小姐;他撞見她正在接客,原來他留學的錢和平時創作所需的資金都是別人給她的嫖資。
美歡在魯勉摔門離去之後就上吊了。那個年代的女孩子還很流行絲帶頭繩、頭花,她死的時候,馬尾辮上就扎著一條絲帶蝴蝶結頭花。魯勉離開後覺得很後悔,回去找她時就聽說了這個噩耗。他覺得非常痛苦,然而父母聽說之後卻說美歡是個表。子,對魯勉曾經和美歡有過一段感情這件事非常鄙夷,不准他告訴別人,之後也不再提這件事。美歡就像一臺報廢的提款機,悄無聲息地隱藏在魯勉的學歷之後。
魯勉歸國之後,起初的設計工作並不是特別受人重視,他遭遇到了許多重創,別人根本無法接受他的理念。其他一些在看看來俗不可耐的設計,卻受到了追捧。雖然他一再強調他的設計是國際趨勢,但當時根本沒有他發展的空間。在一次次的失落中,他變成最普通的裝修工人。
父母舊事重提,將所有錯歸結在美歡身上,認為她那個妓。女不但自己不要臉,還蠱惑魯勉走一條不吃香的路。魯勉忽而想起他要出國前一天,美歡居然抽起了煙,開玩笑地說,他學成歸來,可能就不要她了。
魯勉一邊屈尊做著裝修,一邊繼續他的設計理念,隨著經濟體制改革的狂潮,幾年後終於混出了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