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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殺她。”左擎蒼看完現場,摘下手套,說,“但你幫助兇手處理屍體,事後還試圖隱瞞、包庇兇手。”
“反正我沒殺她。”於良沒心沒肺地答道。
大家都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看向於良,彷彿那只是一堆爬滿臭蟲的垃圾,對妻子之死,他表現出來的冷漠讓人匪夷所思。他不但繼續住在這個上演了一出驚天兇殺案的房子裡,聞著用來掩蓋屍體血腥的香水,還試圖透過法律手段爭得妻子留下的這份“遺產”,不知他心裡是否還記得大學戀愛時的青澀和甜蜜,是否還記得妻子為他而忤逆父母留在首都的那份堅定的愛。也許在有些男人心裡,利益才是第一位,而女人的付出只是他滿足虛榮型的簇擁感的一種體驗。
警察們押著於良回局裡錄口供,一些痕跡檢驗人員仍留在現場提取證據,舒潯再來到那面重新粉刷過、現在噴了魯米諾的牆壁前,忽然發現那陣香水味不見了,湊近仔細嗅了嗅,只有粉刷材料的氣味。
回酒店的路上,舒潯壓抑著心頭瀰漫著血氣的悲傷,她始終不能想象,莉雅一個人分散地躺在婆婆的扁擔兩頭,或者還有編織袋中,一步兩顫地被挑去那個不是家鄉的遙遠村落時,是怎樣一種大悲大寂,她是否乞求著重生和救贖。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評論小紅包送給 一三五 小朋友
一個妞說得對,婚姻嘛,其實門當戶對很重要。
☆、第26章 一縷芳魂
兩天後;去於家村調查的警察打來電話,說在當地警方的協助和配合下;莉雅的屍身找到了,被埋在村子後山處理病死豬的地方。令人髮指的是,兇手於紅英分屍時怕高溫天氣引起屍身腐爛發出的臭味為引起他人注意,特地像醃製鹹肉一樣用大量的鹽和所有能用得上的辛香料把每塊都塗抹了一遍;還噴上大量香水。
前去尋找屍體的警察還提到一件事,於紅英被押著去後山指認拋屍地點時;非常不配合,一會兒說屍體在山腳下的小溪裡,一會兒說忘記自己扔哪兒了。可警察們在後山隱隱聞到一陣香水味,他們往香水味最濃烈的地方挖掘,卻挖出了因為高溫、溼氣和附近細菌影響已經高度腐爛發臭的屍塊。
同時被挖出來的還有於紅英用來殺人和分屍的斬骨刀。證據確鑿,於紅英被押往首都,交代自己的罪行。
舒潯在審訊室第一次見到莉雅的婆婆於紅英,那是一個身材壯實、表情兇悍的婦女,她穿著一件寬大的碎花無袖汗衫,黑色短褲,短髮黑白斑駁,並不大的眼睛迸發著冷峻的寒意,看上去強勢而易怒。
對殺掉兒媳婦一事,於紅英居然沒有任何悔意,語氣中,反而像在怪罪莉雅“不肯聽話”,彷彿那不是一個擁有獨立人格的人,而是一個應該任人擺佈的提線木偶。她冷漠地坐在桌子對面,異常平靜地回答警察的提問。
她的冷靜和冷漠和於良的浮躁完全不同,從左擎蒼的角度看,這就是一種能夠完成殺人和分屍的能力和心理素質。
想不到一個大半輩子生活在農村的婦女,竟然具備這樣令人膽寒的素質。
“她說什麼香水很貴,不能當空氣清新劑。她以為我沒見過世面?就她有錢,有錢也不把房子過戶給我兒子?我兒子,還有我,跟她說了多少好話,她以為自己了不起?一個女人不就得聽男人的,她為什麼不聽我兒子的話,不能把房子給他?她的不就是他的!”說起殺人動機,於紅英咬牙切齒時,目光仍舊冷酷,好像殺人分屍仍舊不能平息她心頭之怒。
負責審訊的警察問:“你砍死莉雅之後,是你一個人進行分屍,還是有別人幫忙?”
“是我一個人乾的。”
“於良有沒有參與?”
“他連殺豬都不敢看,還敢剁人?”
“你為什麼要分屍?”
“不切成一塊一快的,怎麼運回去?殺人和殺豬是一樣的,豬殺了還能吃肉。小妮子不聽話,在我們村裡,不聽話的女人就是要打,我小子心地善良,下不了手,他若肯把媳婦帶回來村裡一兩年,我保管給他(把媳婦)訓得服服帖帖。”
“聽說莉雅借給你三萬塊?”舒潯倒要親耳聽聽,對於欠錢不還這件事,於紅英有著怎麼樣的價值判斷。
“借?!”於紅英非常吃驚,冷酷的神情終於有了一絲激憤,說到錢,她遠比說自己殺人分屍激動許多,“娜娜(於紅英的女兒)結婚,老家需要集資蓋個新房,她作為大嫂,拿點錢出來不是天經地義?她家那麼有錢,聽說在湖霽住的是二層樓(樓中樓),還好意思叫我還?她好意思!臭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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