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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初中到現在,你們分分合合至少十年,如果你們其中一個肯放棄,又怎麼會拖那麼久?”舒潯語速放緩,“說吧,你是怎麼殺死他的,從實招來。”
“我真的沒有殺他們!”夏曉彤被逼急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胸口劇烈起伏著,一字一句都帶著壓抑的哭腔,“對,你說得沒錯,我是喜歡他,他也喜歡我,可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總是太短,我想跟他複合時,他有女朋友,他想跟我複合時,我有男朋友。我們就是錯過,一直錯過,可我心裡知道,他喜歡我,一直喜歡我。”
對別人情情。愛。愛的故事向來不感冒的左擎蒼倍感無聊地移開目光,陸子騫也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為什麼一直喜歡他?”
夏曉彤看著舒潯,認真地說:“他是我的初戀啊,女人對初戀都是難以忘懷的。”
左擎蒼瞥了一眼舒潯,她明顯身體一僵,咳了一聲掩飾。
“……你又怎麼知道他一直喜歡你?”
“他結婚之後,好幾次喝多了都給我打電話,說忘不了我,為什麼娶的人不是我。”夏曉彤說起這一段,非常感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徹底為黃文淵的死悲哀起來,“我也是他的初戀。”
“男人對初戀不見得那麼念念不忘的。”舒潯冷冰冰潑了桶冷水給她,餘光瞥見左擎蒼別開了頭,好像她們的談話都跟他無關。
初戀,呵呵。
雖說有點對死者不敬,舒潯對黃文淵的印象就是——一個朝三暮四打著真愛幌子玩女人吃軟飯同時還搞婚外戀最後終於被剿滅的渣男。
“我沒有想到他們會死……我也根本不會想著要去殺他們……你們知道嗎?我理解他,他就是喜歡錢,他想要過那樣的好日子,他老婆家那樣有錢,你們為什麼不去查查是不是入室搶劫呢?”夏曉彤嘆了口氣。
夏曉彤的一番痛哭流涕沒有換來舒潯的同情,她還是那句話——“3月14號晚6點到8點之間,你在哪裡,都幹了些什麼,誰可以證明?”
“我在家,具體幹了什麼,我記不清了。”夏曉彤抹了把眼淚。
左擎蒼沒有給她喘氣和思考的時間,接下去問:“你跟黃文淵最後一次聯絡,是在什麼時候?”
“春節時他喝多了又半夜給我打電話,好像就那一次吧。”夏曉彤抽了幾張面巾紙,擦著眼淚,“他結婚之後,我沒有主動找過他,都是他給我打電話的。”
“婚後你們見過面嗎?”
“沒有。”
“為什麼不讓我們到你家去?”
“我爸媽不知道我跟黃文淵的事,我不想他們胡思亂想。我根本沒做那樣的事,你們怎麼不去懷疑別人?恨他的人多了去了,有個被他搞懷孕的,你們怎麼不去查?”
左擎蒼停了一會兒沒有問。
夏曉彤兀自喝奶茶,情緒平復下來。
“關於黃文淵的新聞報道,你是從哪裡看到的?”左擎蒼又問,“當時什麼反應?”
案子的細節沒有出現在新聞中,比如翁玉死後遭到強J和兇手的幾番“補刀”,所以除了兇手外,沒有人會知道。
“嚇一跳啊!”夏曉彤心有餘悸地說,“我在同城微博上看到的,什麼滅門啊,什麼黃某、翁某,還有他家門口的照片,不過我沒看到屍體,就算有,我也不敢看。我哪裡想到會是他們家,之後報紙也有登,我才相信,真的,好幾天睡不著,做噩夢。”
舒潯暗暗朝左擎蒼看去,不想,他忽然也看過來,這猛然間的對視讓舒潯眼神一慌,忙看向桌面,儘管那裡除了兩杯奶茶,別無其他。她看他是因為……呃,他的問題不錯。
四個人上車朝下一個嫌疑人家中駛去。小薇忍不住好奇地問:“舒老師,為什麼你問戴婕妤和夏曉彤的問題和態度完全不一樣?”
“一套詢問方法不能用於所有嫌疑人。戴婕妤之前被你們問過,防備心理很強,硬碰硬的話,她會反彈得更加厲害,無論她是無辜的,還是殺人兇手,這種反彈都是情理之中,同幾個問題,反覆問,她只會不斷重複自己一開始的答案。夏曉彤則不同,她根本沒想到我們會去找她,我想嚇一嚇她,一來,看她的反應,二來,希望得到她不經思考的回答。”
“結果卻是——防備心理很強的戴婕妤說的幾乎都是真話;而方寸大亂的夏曉彤說的大部分是假話。”潑冷水不是舒潯的專長,別忘了這兒還有一個左擎蒼。
舒潯不理他,不過他說的確實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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