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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翠峰那小子到底是跑哪裡去了啊!
她已經走到了西環街上,也到了白記的門口,可裡頭除了一個鬍子花白的老大夫外,就只有一個才十三四歲的半大少年,哪有翠峰的影子。
唔……那少年唇紅齒白眉清目秀,真是好一支潛力股啊。
再次瞄了眼坐在堂上的那名少年,苗翠花邊擦口水邊告誡自己不能如此墮落,強迫自己將即將落地的節操往懷裡揣一揣,她抬腳進門。
見有人進門,那老大夫笑呵呵問道:“姑娘是看病,還是抓藥?”
苗翠花搖搖頭,揚起笑臉來說:“老先生,我是來找個人的。我娘讓我弟弟出來抓藥,可半天也不見他回去,想來問問他到底有沒有來過?我弟弟他才十歲,今兒穿的藍色衣裳。”
老大夫皺眉沉思了下,恍然道:“瘦瘦小小的那個是不是?”
“對對,是挺瘦的。”苗翠花連連點頭,同時,覺得自己背後有那麼點不舒服。
“他早就走了,怎麼也得有半個多時辰了,倒是沒見他去哪裡。”老大夫說著往外望了一眼,搖搖頭道,“你要找就趕緊找,現在拐小孩的多著呢。”
“多謝老先生,我這就出去找他。”
翠峰不是個貪玩的孩子,既然已經抓了藥,就不會到處跑著玩。半個多時辰,也就是一個多小時了,這麼長時間,那小子會跑到哪兒去?苗翠花越想越不放心,向老大夫道了謝就往外走。
順便,她回頭看了一眼,可對著她後背的,是那正低頭看書的清秀少年,再沒有他人了。
怪了,她剛剛總覺得背後有人盯著自己看,可總不至於是那小帥哥盯著她看了半天吧?
匆匆出了白記,苗翠花左右看看,只能先沿著街往東邊找去,如果東邊沒有,那就再往西邊找一趟吧。
翠峰那小子從來都不愛到處亂跑,這會兒能跑到哪裡去?
自打穿到這裡來,苗翠花雖然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可對於她來說,記憶中的那些人並不是她的熟人,最熟悉的,應該算作是她父親的那個人呢,又令她生不出半點感情。
唯一能令她放不下的就是這個便宜弟弟了。
雖然這小子起初也跟記憶中的其他人一樣,不過是個有名字的路人甲。但在她生病的那幾天裡頭,是這個一直承受著父親漠視繼母冷眼的孩子衣不解帶的照顧她,為她端茶倒水,跑前跑後。
就衝這個,她也不能放任這孩子繼續生活在這個家中,受盡人情冷暖,將來變成苗富貴那樣的男人,娶一個甚至可能還不如劉荷花的女人為妻,糊里糊塗過一輩子。
關鍵是,那小子現在到底是跑哪裡去了?!
苗翠花急匆匆的四下找尋著,沒有意識到自己身後不遠處,有雙眼睛正盯著她。
那雙清澈的眸子就那麼死死盯住她,滿是驚詫與疑惑。
若不是對自己的記性和眼力格外自信,白蘞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弄錯了。
可是,他確信自己沒有弄錯。
這個活蹦亂跳的,腳步輕快的女子,就是那日暴雨中,氣息奄奄躺在牆角的女子。
他當時就判定,那女子命不久矣。
可是,才短短七八天的時間,她竟然完好無損的跑出來,甚至看不出半點曾經受過傷的樣子。這,怎麼可能?
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這姑娘與那位是不是姐妹,可這猜測很快就被他給推翻了。哪怕是親姐妹長得相似,有人會連耳後的胎記都長得一模一樣麼?這姑娘耳後分明和那個重傷瀕死的少女一樣,有一塊指甲大小的胎記。
受了那樣的重傷,非但沒有喪命,反而七八天就能像無事人一樣的出門?
白蘞忽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學藝不精,以至於判斷出錯了。
所以,他忍不住跟了上去。
苗翠花還在找,可始終不見苗翠峰的蹤影,急得她額上沁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8 人口買賣
有那麼一瞬間,苗翠花甚至懷疑是不是劉荷花心懷不軌,趁她不在家的時候對翠峰下了毒手。
畢竟,她是個終究要嫁出門去的女兒,而翠峰卻是實實在在的長子。
但她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推測——劉荷花就算是有那心思,恐怕也沒那膽子。不過,不敢要了翠峰的小命,會不會趁著沒人賣了翠峰?但似乎也不可能,翠峰畢竟已經十歲了,又有她一再的耳提面命叮囑過,不可能老老實實的任人擺佈,劉荷花不可能做到悄無聲息的賣掉翠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