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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得幾乎不耐煩了,他才不緊不慢的說道:“因為在下並沒有那麼惡毒,只為了一個答案便害人受苦。況且,在下總覺得自己也並沒有那麼蠢,只能靠這麼粗暴而低下的手段去獲取答案。想來,只有那些惡毒且愚笨的人,才會選擇那樣損人利己的辦法。”
騷年,麻煩請你直接說那個“惡毒且愚笨的人”就是我。苗翠花很無奈,她不想繼續問白蘞為什麼要看她不順眼了,因為她相信這小子給出的答案一定是跟當初的一樣——
她長了一張令他吐槽的臉。
“好吧,你繼續忙,我先走了。”苗翠花聳聳肩,從衣袖裡掏出五個銅板來,遞給白蘞,“吶,藥錢。”
白蘞點點頭,絲毫沒有在意應該收到的是十個銅板才對。
這也是苗翠花所不解的,連她當初死纏爛打跟這小子商量藥錢對半分,這小子也半點反對意見都沒有,甚至還給了她一句“若是肯告訴在下答案,藥錢全都留下亦可”。順便,他還送了她一句:“聽得那些潑辣婦人,向來是愛與人斤斤計較討價還價的,沒想到姑娘年紀輕輕,卻也深諳此道。”
靠,老孃就是潑婦,怎麼著你了!
看言談舉止,無比體貼和善,彷彿三月春水一般的神仙人兒,可對她一開口,就是連諷帶罵,遣詞用句還那麼溫柔,真是讓苗翠花糾結的腸子都快成蝴蝶結了。騷年,我到底哪裡招惹你了,頂著這麼漂亮的臉蛋吐槽我,你不覺得很浪費嗎?
察覺到那兩道注視的目光一直沒有移開,白蘞抬起了頭,對苗翠花微笑道:“苗姑娘,在下早已想好,將來的妻子定要是個知書達理端莊文靜的女子,請自重。”
言下之意,我很帥,但你不要愛上我,因為我看不上你啊。苗翠花此刻只想照面鏡子,看看自己的臉究竟綠成什麼樣子了。
目送苗翠花咬牙切齒的轉身離開,白蘞唇畔的淺淡笑容漸漸消失不見。
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潑婦手段,呵。
從白記跑出來,苗翠花只覺得自己的頭沒傷也疼了,忽然間她真想以後換個大夫,換到藍記那邊去,至少藍實不會追問她為什麼沒有死,也不會對她吐槽火力全開。再說了,人家藍實也是個實打實的帥哥啊。
不過,裝傷這種事兒,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哪怕藍實保證自己不會說出去,還能保證他不夢遊不說夢話?
摸摸衣兜,三次下來,她已經存了十五個銅板了,這對她來說,幾乎算得上是鉅款。
不過,根本不夠啊,帶著翠峰離開後,她得找個地方住,還得負責兩人的一日三餐,十五個銅板夠幹嘛的?抬頭看看已經升上來的耀眼太陽,苗翠花微微嘆息,看來是要儘快離開了。趁著現在天氣越來越暖和離開,把暫時穿不上的棉衣典當幾件出去,等過兩三個月天冷下來,那時應該也安頓下來了,到那時,再想辦法贖出來,或者重新置辦。
這麼盤算著,她已經走到了自家衚衕口,可還沒等進去,就看見坐在那裡的張婆婆衝自己招手。
“翠花啊,你家來客人呢。”
客人?這就怪了,離大財滿月還有六七天呢,就算是喝滿月酒,也沒有提前這麼久來的啊。
不等苗翠花回答,張婆婆又開口道:“你這頭上的傷好多了吧,嘖嘖,以後可別犯傻了,多招人心疼。”
苗翠花忙回神,撓頭笑道:“知道了,那時也不知怎的,可能是嚇傻了。頭上這麼一傷,這幾天都沒能好好幹活,給我娘洗衣裳也洗不乾淨,惹得娘不痛快,唉。”
都傷成這樣了,還得幹活,還得洗衣裳?張婆婆抿抿嘴沒吭聲,看來她該去老王家坐會兒,好好聊會兒天了。
苗翠花不知是什麼人來了,三兩步跑進了自家大門,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婦人在那裡坐著,跟苗張氏說話兒,苗張氏那一臉怪異的笑容,分明在說她很不爽,又很高興。
那老婦瞧見苗翠花進來,忙笑道:“喲,這是翠花吧,都長這麼大了……誒,這頭上,這頭上……”
“啊,她那是不小心撞到頭了。”一邊的苗富貴連忙開口道,又橫了苗翠花一眼,“還不快點叫姥娘!”
苗翠花已經想起了這老婦的身份,不禁撇了撇嘴,乾咳一聲道:“後姥娘。”
有後爹後孃,這後姥孃的稱呼,還真是不多見。
32 交接
這位後姥娘,自然是劉荷花女士的親孃了,來自西邊良州黃家溝的黃老太。
苗翠花也是竭盡全力才從原主記憶的最深處翻出這位老太太的資料的,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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