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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吃了飯,苗翠花衝苗翠峰招呼了一聲,起身就走。
她腦袋上這一圈子紗布已經換了五次,也差不多該結束了,靠著這個,她兜裡現在又存下了二十五個銅板。依照目前的物價,正好夠她和翠峰兩天半的伙食——住宿當然是別想。
有時候,她都想一咬牙,直接伸手把苗富貴的錢袋給順了。
可是,將來呢?沒了錢繼續去順別人的麼?偷,會成為習慣,不論是偷什麼,所以,還是從源頭上掐斷的好。
“翠花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藥鋪,正好要給表姨抓藥。”
就在苗翠花剛要踏出院門的時候,鄭多娣追了上來。而苗翠花的反應是直接出了門,還很有禮貌的隨手關門。
如果不是鄭多娣躲的快,她那還算挺直的鼻樑就要匍匐在她的臉上了。
心有餘悸的摸了下自己的鼻子,鄭多娣氣得跳腳:“苗翠花,你沒聽見我的話是不是?!”
“聽見了啊。”苗翠花回頭瞥她一眼,“我又沒聾。”
“那你還不等我?”
“我是聽見了你的話,不是聽你的話。”
許是鄭多娣這兩天反應過來了,不管是城裡還是鄉下,沒有哪個人家會樂意娶一個潑辣難纏的媳婦,所以,每次出了門來,她便收斂了許多,免得萬一有城裡的人家打聽她時,這衚衕裡的人滿嘴胡說八道。
所以,她只是跺了跺腳,跟上了苗翠花的步子。
這倒讓苗翠花忍不住挑了挑眉,她還等著多娣妹子跟她撒潑,好讓她練一下嘴皮子的。
輕車熟路的轉進西環街,苗翠花現在進白記是閉著眼都不會找錯門了。進門前她回頭看看,果然看到鄭多娣也跟了身上來,她不禁翹了翹嘴角。
要說鄭多娣花痴的話,這白記裡頭不正好有一朵清雅秀麗的白蓮花麼,難不成鄭多娣也是慕名而來?
“苗姑娘請坐。”只聽那輕而急促的腳步聲,白蘞便知道是苗翠花來了,抬起視線微微一笑,“今日,想通了沒有?”
苗翠花的臉頓時拉長了,她本來腦補著鄭多娣與白蓮花二三事,可只聽白蘞這一句,她就開始頭疼牙疼渾身疼起來。
是不是學醫的人都特別執著?還是說,僅僅是眼前這位有強烈的強迫症而已?她都拒絕了幾次了,這小子怎麼就有這麼好的耐性呢。
只看苗翠花的表情,白蘞便知道她是什麼答案了,也不多說,只指著自己面前的椅子道:“請坐,我這就為你換藥。”頓了頓,他又赧然一笑,“在下記性不好,這才想起姑娘的傷已經癒合,不用再上藥了。相逢即是有緣,姑娘若是下次再行那一哭二鬧三撞牆的手段,儘管來找在下。哪怕是真的傷了病了,在下也定能讓姑娘痊癒。”
“喂,你累不累啊?”苗翠花真是服了他了,成天頂著那一臉仙人一樣的笑容,吐著毒水四濺的槽,人可以精分到這等地步麼。
“累?”白蘞一怔,淺笑著搖頭,“多謝姑娘關心,今日病人不多,在下不累。”
“你……算了,拆紗布吧。”她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小子根本不是精分,而是已經將毒汁徹底融入自己人格中去了。
一旁跟進門來就站在原地不動的鄭多娣圓睜著眼睛。
怎麼會有這般好看的人呢,從前聽說書人說那俊秀的公子,什麼唇紅齒白,什麼風華絕代,她總想不明白是什麼樣子,原來就是這樣。看不夠,怎麼都看不夠,那位好看的公子哪裡都好看,就連手指頭都比女子的還漂亮。
“那邊的姑娘,你可是來抓藥?”一邊坐堂的楊柏乾咳了一聲,常有姑娘家頭次見少爺時會看得失神,他可得盡職盡責的把人叫醒啊。
苗翠花心裡一清二楚,回頭衝已經混熟了的楊柏笑道:“楊叔,那是我後孃的親孃的表妹的外孫女,跟著我後孃的親孃來我家玩的,她來時說是要抓藥,不知道她要抓的事什麼藥。”
後孃的親孃的表妹的外孫女?饒是楊柏還沒老糊塗,也被這關係繞了兩個圈子才轉出來,不禁微微搖頭,人家做孃的來伺候女兒坐月子,你一個表外孫女跟來做什麼。
被苗翠花一說,鄭多娣終於回過神來,連忙收回自己的視線,免得再看那位公子看得失神,快走幾步上前,將藥方子遞給櫃檯後抓藥的小夥計。
只是,她的心裡卻是翻滾了起來。
怪不得死丫頭一點兒小傷還總拖著不好,三天兩頭的跑來換藥,敢情是因為這裡有位俊秀公子的緣故!
“行啦,辛苦你了。”摸摸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