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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這無數恐怖劫雷即將向著自己等人攻擊下來,易嫦曦雙唇緊抿,緊握手中的紅鸞槍,目光從劫雲中收回,落向劫雷。
這一刻,她動了。
她手中的紅鸞槍也緊隨著動了。
這一刻,她跟新生的火焰蓮臺一般,做著同一件事,作者同一個動作。那就是衝。
向著砸落的劫雷衝了上去。
她的目標似乎很簡單,只是劫雷。單挑劫雷。
紅鸞槍上一道血紅色的幽光爆發而出,一槍刺向離她最近的黝黑的閃電球。
槍到。球裂。閃電凌亂了虛空,震撼了眾人視線。
沒有人會想到,此刻,在幽紅色火焰蓮臺向著劫雷衝出去的此刻,還會有人與莽撞的蓮臺一般,做出一致的動作。
無知的衝向劫雷。
這……根本就是在找死。
血紅色的身影在黝黑的劫雲的映襯下,在無數亮瞎人眼的閃電襯托下,那麼的明顯。
明顯到讓人覺得她孤立無援。
明顯到讓人覺得她視死如歸。
明顯到讓人覺得她過於慘烈。
但無論如何是哪一種感覺,都沒有人不為她這股勇氣所折服。
敢問,誰,敢在這恐怖的天劫下,不避反進,衝向天劫?
誰敢?
僅僅是這一個簡單的問題,問在場眾人,絕對沒有人能給出答案。絕對會把場間的眾人問得愣住,問得面面相覷。
因為在場的人,都極其的愛惜自己的生命。愛惜自己的生命高於一切,在渡劫時,他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挺過去了就好。
至於挺不過去,那就認命吧。
當然除了認命之外,你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可眼前,出現在他們眼中的紅衣女子,卻沒有像往常的他們那般選擇全力防禦,而是以攻擊的姿態告訴他們,她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如她手中的紅鸞槍一般,勇往直前,永不退縮。
“咦,那個人不是進入傳承洞穴中經歷變故後便沒有出來的人麼?”
在眾人把目光投射向易嫦曦的時候,場中不知是誰,突兀的發出這麼一感慨。
這感慨剛一發出,恰巧被從他身側路過的夜楠聽見,他的臉色不禁為之一變。
目光瞬也不瞬的凝在易嫦曦身上。
血衣,少女。
此人不正是易嫦曦,又是誰?
這……怎麼可能?
藍蓮老祖宗出手,她竟然能活著。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心裡這般無語的感慨著,卻不包含任何的惡意。
他這是真的被驚駭到了。
藍蓮祖宗的實力修為那都已經是進入傳說中的境界了,聽他話中之意,倒是確確實實是由域主發令,叫他除去易嫦曦。
既然是域主發出的命令,那這易嫦曦應該早已經斃命了才是。可出現在他們眼前,獨自勇敢的面對劫雷的易嫦曦,又是怎麼回事?
這一瞬,夜楠是真的凌亂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不管夜楠怎麼瞠目結舌的瞪著虛空上一槍簡潔、犀利的挑破了九天雷動劫雷的易嫦曦,此刻卻是真真實實的站在了虛空中,揮舞著她的長槍,一一的挑破那些向著他們砸下的黝黑的閃電電球。
一槍出,劫雷破。
每一槍的出擊都會點到劫雷。從不虛發,每一槍都會成功戳破劫雷,讓劫雷消散。
此刻,身著一身血衣的她,猶如一隻涅火重生的火鳳,在九天之上,自由自在的翱翔一般。
是的。此刻的她不正是一隻涅火重生的鳳凰麼?死而復生。
除了死而復生這個說法之外,他沒有更加的熨帖的說辭來形容出現在眼前的一幕了。
但,不管怎麼樣,她活著是,對於他而言,是好的。
她,活著,意味著他能夠從她身上得到關於道之子一族施展天道斬之後的治癒方法。
他既然已經答應了她,讓她進入傳承洞穴,那麼她自然也該兌現她的承諾。
雖然……事後她遇害,也確確實實與他有些不可推脫的責任,但是一碼歸一碼,他讓她進入傳承洞穴,卻沒承諾保她安全無虞。
反正,不管如何,治療天道斬這個術法,他無論如何都要得到。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要得到。
目視著虛空上,犀利而桀驁得與天劫相鬥的易嫦曦,目光微微的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