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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對他這位二長老,有了隔閡之心。
就連宗中的弟子,在看向他的眼神中都帶著一抹怪異的鄙夷之色。
這一絲鄙夷之色,不消說,他也能猜測到。
這些宗中弟子都知曉的事,都記得的事,宗主他們又怎麼可能不知曉,不記得。他們不提,那是不想追究他的錯誤罷了。
野心既然已經被發現了,而他們不追究他的責任,卻比追究他的責任更讓他的內心受到懲處。
這是一種心魔。
一種,他們種在他內心深處的心魔。
讓他不安的心魔。
可是,這又能怪得了誰。說到底,怪就怪在他不夠強大。
成王敗寇,自古以來便是如此。沒有所謂的對錯,只有所謂的勝利與失敗,畢竟所有的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他輸了。那麼這責任,就應該由他來擔著。
這心魔,也自然而然的,他的承受著。
只是讓他想不到的是,眼前這個小女孩,能夠幫忘情度過了那一關,哪一個根本就不可能度過的一關。
“二長老,這般仇恨的看著我,是否我哪裡說錯了?”易嫦曦在二長老帶著仇視的目光瞪著她的時候,她隨即漫不經心的彈了彈身上壓根就不存在的灰塵瞥了眼忘秋,輕嘆道。
聽到易嫦曦這番話,忘秋的心,頓時“咯噔”一聲,暗道一聲不好。
在他暗叫一聲不好的時候,只感覺到數到不滿的目光頓時間落在了他的身上,使得他如芒在背,只見他僵硬的臉上頓時扯出一抹僵硬到了極致的笑容,帶著刻意的討好討饒道:“哪裡,哪裡。沒有的事。我只是在想著一些事,出了神罷了。抱歉抱歉。你們還是快些歸隊吧。不要讓宗主他們等急了。”
二長老說著這番話的時候,低下的頭,目光中頓時露出一抹陰狠之色,今日的恥辱,來日,他定然千百倍奉還。
易嫦曦淡淡的掃了二長老一眼,輕輕一笑,千百倍奉還,我倒是要看看到時候,是你狠,還是我狠,既然敢得罪你,就不怕你在我面前蹦躂。
帶著冷青雲四人,穿過二長老的身側,一步步向著忘情走去,來到忘情的身邊,易嫦曦歉然的對著忘情笑著說道:“抱歉,我來晚了。”
“你沒來晚,是我們來早了。巳時一刻才出發,現在不過才辰時三刻,你們可是來早了足足有五刻中,談何晚字一說。”忘情好笑的看了眼易嫦曦,笑道。
一句話,不僅替易嫦曦開解了,來遲了,招惹眾人憤懣的目光,還順便拐著彎替易嫦曦倒打了二長老一耙。
這話一經由忘情說出,本來臉色恢復正常的二長老,頓時身子一僵,臉色頃刻間變得焦黑了起來。
“二長老可是身子不舒服?既然如此的話,這道域的比試之事,二長老就不必參加了。”瞥見忘秋那難看的焦黑的臉色,忘情狀似關心的一句話,輕飄飄的就把他給排除在了比試隊伍之外。
眾人聽著忘情的這句話,頓時忍不住悶笑一聲。
身子不舒服。
這話,也虧宗主說得出來。二長老堂堂一個十二劫散仙,宗主竟然好意思說,二長老身子不舒服,這句話也太毒了吧。
眾所周知,這一旦踏上修煉一途,若不是到了天人五衰,那是絕對不可能出現身子骨不舒服的情況的。
這話可不僅僅是一句身子骨不舒服那麼簡單,那簡直就是掛著彎,罵二長老有天人五衰之相。
這簡直……簡直太好笑了。
聽了忘情的話,忘秋的臉是青一陣紅一陣白一陣,到了最後,才恢復正常,刻板著一張臉,對忘情點了點頭:“既然如此的話,那就辛苦宗主親自帶著宗族內的弟子們前往參加賽事了。”
“二長老這話可是有失偏頗,帶宗門弟子前往道域比試,這本身就是身為我這個宗主推脫不了的職責所在,又談何說是辛苦二字。要說是‘辛苦’,我們宗上上下下,可沒有一個人有二長老這般辛苦。”忘情眯了眯眼,意有所指的笑道。
“噗……哈哈哈哈……”終於,一側的易嫦曦,忍不住,爆笑出聲了。
毒。
今天,此時此刻,她才知道,原來忘情的嘴,毒起人來,也絲毫不差。
這話說的,簡直就是一句話一枚刺,而且還是不帶絲毫髒話的刺,這一下下把二長老的臉給刺的,那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這應承不是,不應承也不是。這簡直就是故意讓著這二長老難受啊。
“好了,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