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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若惜倒吸了口氣，她盯著那照片，渾身開始顫抖，嘴唇更是不停地抖著，彷彿整個人都受到了驚嚇，不知所措。

“方小姐，照片不陌生吧？雖然隔了六年，我想……你還不至於那麼健忘，曾經做過的事，想起來應該很容易！”厲沛錚頓了一下，接著又輕笑，“對了，這些年……馮薇薇，你的這位故友，可曾經常入夢？”

“……”方若惜猛地抽了口涼氣，她抬起頭，一臉驚恐地看著厲沛錚，眼睛瞪的才大，表情間難掩恐懼。

“怎麼，做什麼這樣一副表情？看來……馮小姐經常在夢裡與你相見。”厲沛錚頗有幾分譏笑的臉上一片冷然。

“不……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方若惜渾身抖得如篩糠，她把那些照片一下子揮到地上，一張臉變得慘白，“不是我……不是我啊！我也沒想到會這樣的！她……她不是我害死的！”

“方小姐，我要知道整件事情的全部！否則……你應該知道，我會怎麼對付你！”厲沛錚眯起眼睛看著她。

“你……厲……厲先生，我……”

“不要再否認了！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製造這些事端，破壞我和蘇冉？你的目的是什麼？”厲沛錚語氣犀利，言辭鑿鑿，逼得方若惜甚至不敢抬頭，

“我……”方若惜咬著牙，本以為，是她的努力終於有效果了，厲沛錚終於肯青睞與自己了，可怎麼都沒有想到，原來……他約她出來，只是一個幌子，其實……是興師問罪的。

“怎麼，方小姐，還要我再問一遍嗎？”厲沛錚眯著眼睛，顯然已經有些快要失去耐性了，他看著她，語氣中透著一絲危險之氣，“你和蘇冉是寢室，平常更是以好姐妹相稱，為什麼……要做如此齷齪的事，陷害我和蘇冉，破壞我們的感情呢？”

“我……”事情到了這一步，方若惜想否認也是不可能了，那一瞬間，她難受的不行，所有的壓抑一下子發。洩出來，咬著牙說道：“我為什麼破壞你們？我為什麼不能破壞？我看到蘇冉就生氣，她有什麼了不起？她憑什麼在你和厲沛岍之間跳來跳去？她不是不愛你嗎？為什麼又接受你，和你在一起？還有，我長得也不比她差，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她，尤其是你，你為什麼只喜歡她，卻永遠看不到我？我比蘇冉要愛你，為什麼，你就是看不到我！”

“……”厲沛錚黑著臉，“所以，你就要用卑鄙的手段？”

“呵……只要我成功了，誰又會知道我用了什麼用段？”方若惜笑了一聲，“再說……馮薇薇也是心甘情願，與我何甘？”

“你究竟怎麼說服馮薇薇的？”厲沛錚問。

“這個……”方若惜挑了下眉，“這個還用說服嗎？那個傻丫頭她本來就喜歡你，聽說要跟你上。床，求之不得呢！我只要說話用點技巧，讓她不懷疑我是在利用她，而是想真心幫她，讓她得到你，她就會心甘情願地做了！當然，她不可能真的得到你，我喜歡的男人，怎麼能讓她撿了便宜呢？我的目的只是讓蘇冉看到，讓你們之間產生嫌隙，加之你之前看到她和厲沛岍一起開房，我有信心，你們一定會分手。”

“你憑什麼這麼認為？”厲沛錚問。

“呵……很簡單，你不是他的初戀，而追求她的過程又那麼辛苦，加之很長一段時間裡，即使她跟你在一起，也沒辦法一下子就愛上你，這中間，你難免患得患失，因此，當你看到那些照片時，你還會容忍嗎？還有蘇冉……女人嘛，是不能夠忍受男朋友出軌的，尤其是以這種方式，她越是愛你，就越是在乎，所以……你們倆之間的誤會，註定是解不開了。而我……就要坐收漁翁之利。”

“坐收漁翁之利？”厲沛錚冷笑，“所以，你就殺了馮薇薇？”

“不，她不是我殺的，我……我沒有殺人！沒有！”蘇冉的臉色一白，看起來有些心虛。

“呵……你不要告訴我，馮薇薇真的是死於車禍，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厲沛錚頓了一下，“方若惜，你現在不說，是不是打算去警察局說。”

“我……”方若惜滿臉驚懼，“我……”她死死地咬著嘴唇，半晌才出聲，“好，我說，對，她出車禍，其實是人有意為之，就是想讓她死的。可是……這不怪我們，怪只怪，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切，只能說是她咎由自取。她活該是這個下場。”

“你們……”厲沛錚抓住了她話裡的重點，“你們是誰？除了你，主使者是誰？”

“……”方若惜神色一緊，呆呆地看著他，嘴唇動了動，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