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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地望著那抹鮮豔的落紅。
一下從雲端墜落海底,幸福的感覺竟是如此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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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對我避而不見,他又將自己封閉起來,而我亦將自己封閉起來。每日維繫著我與他之間聯絡的便是那綿延不絕的咳嗽聲。
我心驚膽戰地聽著那越來越嚴重的咳嗽聲,卻無能為力。
我是絳珠,要怎樣才能相信我是絳珠?
你這樣作繭自縛所為何來?
你若真愛絳珠,又焉能在乎她的身子是不是清白,拿走她清白的那個人是不是你的兒子?你若真愛她,又怎會在乎她是神仙還是魔君?
你到底愛她嗎?還是愛這份愛她的感覺?
我每日以淚洗面,難以舒展眉頭。
警幻突然出現在我的寢室,嚇了我一大跳。
她像拎起一隻小貓一樣將我扔到了妝臺前,冷聲道:“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了?”
我抬頭看向妝鏡,鏡中自己的面容憔悴不堪,深陷的眼眶,無神而頹廢的眼神,披頭散髮,臉色慘白。
“我讓你迴天庭的目的是什麼?你不但沒有讓他的病體好轉,還讓他的病情加重,你不是自詡聰明嗎?為什麼變得如此蠢笨?”
警幻恨鐵不成鋼地怒吼著。我只是頹然地望著鏡中的自己,眼淚刷刷拉拉滾淌一臉。
我又是哭又是笑,整個身子都在慘烈地發抖。
我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冷到令人心寒:“你說過我回到天君身邊,我的對手不是你,不是月神,不是雪女,而是我自己。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敵人,可是如何才能我是我?如何才能叫他相信我是我?”
我轉過身子,面對著警幻,迎視著她不忿的目光,含淚而笑:“你想得太天真了,你以為我長了一張絳珠的臉,你以為重新給我一個處子之身,我便是絳珠了嗎?我不是,現在的我只是紅姑娘,不是絳珠草!”
說著,絕望的淚水便如決堤的洪。
警幻的面色瞬息萬變,她不情願問道:“你與天君,你們……”
“一夜恩愛,纏mian而*,可是,那又能改變什麼呢?他的心中只有絳珠,只有絳珠,而我只是紅姑娘,連做個替代品的資格都沒有……”
說到此處,我只覺五內俱裂,一口甜腥便衝出喉嚨口。
我的血直直噴在警幻的臉上,像一幅宣紙上畫了一朵豔麗的桃花。
我的身子直直地落了下去。
視線模糊的最後一瞬,我聽見警幻的呼喚聲:“絳珠……”
我悽然地閉上了雙眼。我是紅姑娘,我不是絳珠。我是紅姑娘,我不是絳珠。要怎樣才能相信我是絳珠,我不是紅姑娘?要怎樣才能證明我是絳珠,不是紅姑娘?要怎樣才能讓他相信我是我?
我在極致的心悸中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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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我已置身一片廢園。我不確定我是否還在天上,這廢園坐落於三界的哪個角落不得而知。廢園內空無一人,除了蛛網與遊走的蟲蛇,便是幾座破敗的宮室。
我從園子的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朝外走去。走到宮門口,才發現廢園被人從園外下了鎖。
正文、第一百七十五章 隱惠之苦
我背靠著破敗的宮門,放眼看這座廢園,心裡湧起無限淒涼與感傷。
我被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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