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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路上設了人攔截。”
澹臺律點了點頭,又一笑:“我幫你救了她,王弟,你又欠了我一個情。”
“走吧。”
澹臺律自討沒趣,點點頭回去牽馬。
靜亭的兩隻手實在是抬不起來,湛如便走到她身後,幫她把頭髮挽起來。靜亭站著不動,突然想到很久之前她扮男裝不會束髮,他就是這樣替她梳頭。
他的手突然頓了頓。低聲問她:“你在想什麼?”
靜亭笑道:“我在想我們還是朋友的時候。”
他輕輕嗯了一聲,利索地替她將釵子戴上。靜亭突然想,那個時候,真的只是朋友麼?
她試圖努力回想從前他這樣替她梳頭的時候,自己是不是有一點心動。但是片刻之後才發現,似乎已經想不起來了。
河東的草場,自然是沒有讓給十一部族。靜亭這幾日又找侍女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個十一部族,當真就是在豐城下讓她一箭射中大旗的那個。只是他們對她懷恨在心,又不知道當初湛如炸他們上千軍的賬,找誰去算呢。
月末,真正的漢使抵達契丹。
這個漢使是大鴻臚的行治禮丞,靜亭雖然看著也很陌生,但是見他身後幾十名熟悉的羽林軍,想必不可能是假的。漢使帶來了十幾箱禮物,引起了契丹部族很大重視。契丹王特地親自主持晚宴,給漢使接風。
契丹王還在病中,不得飲酒。但是這個漢使顯然不知道此事,頻頻向王儲和王上敬酒。不一會兒,契丹王就有些面露難色。
湛如走到上首替他擋下,他對著漢使微微一笑:“父王不勝酒力,我替他飲了。”
漢使沒有見過他,只暗道他姿容氣度過人,又是契丹王室,便客客氣氣地同他喝酒。湛如這人,他想對誰好的時候,別人通常都感到十二分的如沐春風。三言兩語間,他已經和漢使談了起來。澹臺律看著他兩人,目光微微一閃。
宴後,契丹王推說受不得風,由人扶著蹣跚退回帳內。接下來還是例行的歌舞,靜亭經過上次一事,謹慎了許多,叫上兩名侍女隨自己去河邊打水。正在這時,漢使卻笑著向她走過來。
“公主殿下對此地熟悉否?可否帶著在下附近轉轉?”
靜亭有些驚訝,但是見那漢使若有所指的神情,她很快就明白了,將侍女遣退:“請大人隨我來。”
歌舞還沒有開始,他們的離開並沒有什麼人注意。靜亭帶著漢使向河邊走去,到了四下無人的地方,那漢使便跪下來:“蠻夷之地無禮,殿下在此受苦了!”靜亭忙扶他起來:“大人不必客氣。符大人如今可好?”
漢使愣了。
“殿下問的是宗正卿符大人?”他皺眉回憶了一下,“臣……只在朝會上見過他,大人很好。”
靜亭也愣了,這漢使明顯是有話對她說的樣子,她還以為他是符央的人。
她在心裡苦笑了一下。“一去數月,陛下近來如何?”
“聖上對公主很是掛念,公主不必擔心。”
靜亭心道他把我送到這個地方來,後患已絕,從此高枕無憂,我自然不必去擔心他。可沒想到,那漢使卻說道:“聖上已經集結十萬大軍,秘密遣至邊境,只待秋收契丹入關,便可尋由與他們一戰。將契丹十二部族一次擊垮,迎公主回朝!”
靜亭又愣住。半晌,她才又道難以置信地低聲道:“你是說……陛下,想讓我回朝?”
92 玉佩
“陛下讓你來,和我說這些?”
她語氣有些不善,那使者忙又跪下:“不,聖上是要臣問公主一事。”敬宣調軍的事情他是私自做主告訴靜亭的,但沒想到,她聽了似乎並不滿意。其實他不知道,靜亭不是不滿意,而是不敢相信。
發覺他的小心,靜亭嘆了口氣:“你問什麼?”
“聖上說,宮裡曾流出去一枚玉佩,想問問現在是不是在公主身上……”靜亭聽了微微皺眉,這麼久了,敬宣總算把這事想起來了。她點點頭,使者接著道:“聖上說若是在的話,請問公主的玉佩上,是雕的滿月還是麋鹿?”
靜亭心道這是什麼古怪的問題。玉佩上是雕了些花紋,但是她一直沒有瞧出來是什麼。下意識摸了摸胸前,才發現那玉佩居然不在。
她稍微愣了一下,才說道:“我今天沒有戴在身上,改日叫人去告訴你。”
“是。”
她和使者一道向回走,使者回了宴席,她卻轉身去了另一個方向——她回憶起之前喝醉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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