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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子修,你怎麼辦?”
“說了這是意外。公主若是不放心,下次叫左青和我一道來便是。”
她有些頭疼,符央在政治上可以圓滑,在有的事上卻總是固執的不是地方。這並非是誰同他一道來的問題,這次的事也許可以壓下,想來郡守醒了也不敢捅出實情,可是下次呢?只要在任上的還是同一個郡守,豐縣的救濟,恐怕永遠也要不來。
揉了揉額頭。“大人自己定。不提這個事了,先吃飯。”再這麼說下去,他們就該窩裡反了。
符央點點頭,很快拿起筷子。酒喝多了胃裡也不好受,他從早上出來到現在,和靜亭一樣粒米未沾。
靜亭招招手,叫於子修一起過來吃,但是被拒絕。他一閃身就又從視窗跳了出去。靜亭愣了一下,不過想來他是高人,連睡覺的問題都不曾擔憂,何況區區一日三餐。
轉眼就已經到了傍晚。
靜亭和符央商量了一下,一致決定在郡裡住一晚,再回豐縣——這時候郡城城門已關,雖說符央只要說明身份,十之八、九也是可以順利通行的。但就是唯恐郡守不知道他們出城了,分明就是走夜路等著撞鬼。
靜亭隱約覺得,這件事郡守不會善罷甘休。
點著了燈,她用剩下的一點水洗了臉,轉頭對符央道:“別要第二間房了,免得店裡懷疑。你就跟這兒睡吧。”符央明顯一怔,靜亭瞥他一眼:“你想什麼呢。我的意思是你要麼睡板凳,要麼打地鋪。”
符央點了點頭。
靜亭頗覺無趣,在這裡的如果是湛如的話,一定會笑著反問她“要是你什麼都沒想,為何會猜到我想什麼?”。離京月餘,公主府那邊沒有什麼訊息傳來。也不知道他怎樣了。
小院中的門被推開,月光落下,扶著門框的那隻手,修長如玉。
湛如走到院子中央。在石桌上,放著一枚信箋。
他拿起來展開。上面寫的是豐縣的情況,像符大人審了什麼案,師爺和縣尉造了多少假賬,城內有多少流民逃荒了等等。當他看到最後一段,寫著符央去郡裡要救濟,郡守大人的品性如何時,眉心忍不住蹙起來。
片刻,又莞爾一笑。
門外有個人輕聲道:“公子笑什麼?”
湛如抬起眼,漆黑的眸色中倒映出一片月華:“豐縣那邊,許是出了些有意思的事。過幾天就知道了。”
“公子要過去麼?公主在那邊,會不會……”湛如擺擺手打斷他:“有於子修,暫時不用我。”
那人沉默片刻:“她應該很想見公子才是。”
“叫她寫信,是她自己不寫。”湛如將信箋放回桌上,忽而唇角的笑意斂起。回過頭,低聲道:“歌弦,做好你的事。旁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是。”
月光如洗。腳步聲漸漸消失於門外。
靜亭自然是不知道,她稀裡糊塗的人,卻是對她的行蹤一清二楚的。
第二天清晨,她和符央坐馬車返回豐縣。
出城的時候倒是萬幸,一切順利。她不知道於子修那一下能讓郡守昏多久,再好不過是人現在都沒有醒來。他們上了官道,馬車一路疾馳。途徑一座山坳,四周廣闊無人。繁花遍野,驕陽燦爛。
靜亭靠著車璧看外面,礙於符央在對面,她不好太忘形,只能晃晃腿表達欣喜。就在這時,卻感覺馬車猛地剎住,她一個趔趄,慌忙扶穩:“怎麼回事?!”
她這不說還好,一句話出口,外面已經有一柄銀亮的劍刺進來!倏然挑破車簾,橫在了她和符央中間!
兩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外面還有無數劍聲風聲,不知來了多少人。這一劍顯然只是試探,很快收了回去,第二劍卻是向著靜亭這邊的車璧猛地刺進來!
她聽到車璧裂開的聲音,慌忙從坐墊上滾下來。那劍從她身後滑過,一下子把車璧刺了個對穿。她就是再沉著鎮定,這時候臉也禁不住煞白。趁對方拔劍的工夫,符央一把拉住她,從車裡跳出來。
這個道理她明白,待在車裡,那就是甕中捉鱉的典範了。但是看見迎面的七八個黑衣人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牙關狠狠抖了一抖。
於子修手提長劍,身影飛快地向這裡挪移。
等到了眼前,他瞬間和那幾人纏鬥起來。他武功高強,雙拳難敵四手這種理論,在他身上已經不成立。但是他一時抽不出身來,只好一邊打鬥,一邊喊道:“你們快走!”
黑衣人剛來的時候,就殺掉了他們的一匹馬。車伕因為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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